“他在装睡?没受影响?”鬼新娘有些疑惑。
“估计身上有东西抵挡住了,等级不确定,但能抵挡住怎么着也不差。嘿!挣大发了。”建木有些兴奋的说道。
一道红绸飘过,领头的中年男人被缠绕着吊了起来。原本假装昏迷的男人,再也忍不住了,满脸恐惧的睁开眼,语气满是慌张的喊道:“大仙,大仙饶命呀!我只是一个干活的,真的不是我愿意这么干的,你饶过我吧!”
鬼新娘冷冷的看着他表演,没说话,只是绕着他看了一圈又一圈。
人贩子哪有什么可怜的,他们要是可怜,那世上就没有别的可怜人了。尤其是他全身那红的都发黑的因果,这个东西可骗不了人。
“建木,你说那宝贝在哪里呀!我看了一圈怎么没看到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呀!”鬼新娘拿出红绸直直的拍了过去,打在了中年男子的身上,试图能不能将那东西击落。
红绸落到中年男子的身上时,只听见“咔嚓”一声,似乎有什么东西断裂的声音。
随后一块破碎的木牌掉落了下来,原本还精神奕奕的中年男子,立马像周围的人一样,陷入了梦境中。
撤回红绸,男人从上面掉落到了地上。那撞击的力道,看的都让人膝盖生疼。
强行把那人从梦境中扯了回来,鬼新娘飘到他的背,用阴气强压着,又用红绸勒着他的脖子,冷冷地说道:“这东西,哪来的。”
听到她的话,那男子转头看着地上破碎的木牌,语气满是谄媚的说道:“大仙,这木牌是阿婆给我的,冤有头债有主,我都是听阿婆的话办事的,你要报仇,我带你去找她。”
鬼新娘很满意这人识相的样子,用红绸一把把他从地上拽起,“带路。我问你答。”
虽然可以用能量来判断他是否在撒谎,但是为了这只小蚂蚱浪费就不值得了,左右这里也没啥厉害的角色,去看看就行,没必要多费神。
“你们所有参与的人都在这里吗?”
中年男子直言:“还有些在外面送货没回来。”
“他们什么时候回来?”
“这次去的比较偏远的地,估计要半个月后了。”
听到这里,鬼新娘面具下的眉头皱起,这个时间太久,她等不了。
“你们拐来的,一般用来干什么。”
中年男子想了想回答道:“都是送到比较偏远的村子,给人当媳妇的。”其实这话只说了极小的一部分,送到偏远村子的都算的上是唯一有良心的举动了,他们和国外甚至一些机构都是有往来的。
但是中年男子不敢说,他也害怕鬼的呀!
建木自然发现了这人的不对,但是没有点破,反正他多说少说,都一样,咱们不听证词,只看因果。
就这样,一人一鬼一问一答的来到了所谓阿婆的家。
鬼新娘一看这位置,就在招待所的对面,合着之前就一直在这里看着呀!
这屋子从外面看和别的地方一样,没什么区别。但是一走进院门,便能明显感觉到里外的差异。
外面的正儿八经的农村红砖房,里面就布局就有些微妙了。
至少她没见过把槐树种在自家院子正中间的。现在这个季节,槐树树叶已经掉光了,但是那繁杂的树枝依然把下面的院子掩盖的严严实实的。
“建木,这里是不是有古怪呀!”鬼新娘站在门口,警惕的看着院里。
“呵!这是亏心事干多了,心虚呢!也不知道从哪里学来的技量,半桶水到处晃荡。别怕,直接进去就好。”
或许是因为鬼新娘在门口站的时间有点久,让那个中年男人产生了什么误解,又或者是他对这里太过于信任,以至于让他产生了错误的认知。
“大仙,你不进去吗?”中年男人开口道,只是眼里止不住堆满了算计。
鬼新娘瞥了中年男人一眼,自然明白了他想要算计些什么,不想为了他浪费时间,“自然是要进去的,只是进去前,还有件事要干呢……”
话一落音,中年男人脸上带着惊恐的闭上了眼睛,陷入了层层噩梦中。
鬼新娘走进了这个不见天日的院子,这里的阴气比外面都还要浓郁,鬼新娘待着这里感觉到无比的舒服,只是身体舒服的同时,心里却总是提不起劲。
虽然这里的生命体和她没多大关系,但是难免有些共情。这也是她不想随便拥有生命体的原因,她更想拥有长久的陪伴,而不是一瞬的相处。
“啪嗒!”房门里的锁无声无息的被解开了,厚实的门板不带一点声响的从里面轻轻打开。
鬼新娘走进了大门,一只脚刚踏进去,立马便收了回来,然后嫌弃的退后了两步。
“建木,这是什么味道呀!怎么这么腥臭。”
“是黑狗血,不是说黑狗血祛邪吗?”
“所以呢?难道黑狗血祛邪的原理就是用这玩意,把鬼熏跑?”鬼新娘一点都不想碰到这东西,实在是太埋汰了。
“也不能说没用吧!至少你现在就被堵在门口,不想进去。”
这话说的有理,鬼新娘的眼里闪过了一丝厌恶,犹豫了一下,直接封闭了自已的嗅觉,然后把自已飘高了一些,跃过了地上黑狗血画成的囚牢,飞向了屋内。
呵!愚蠢的人类,居然想用二维的黑狗血,制约我三维的鬼新娘。
在房子里仔细的探查了一番,这才发现,这个阿婆居然并不住在地上,而是住在地下。并且住的地方都被软包了一层,没有任何尖锐物品,就是空荡荡的一间屋子。
只是在软包的后面,建木扫描到里面贴满了长条状的黄色符纸。这个画面被直接截图发给了鬼新娘。
“这叫什么,这是明知道干了缺德事,却害怕人家找上门。怪不得她不知道外面发生的事呢!原来每次干这事,她都躲在这里忏悔祈祷呢!”想到那个设在寺中的地下囚牢,建木也不知道该说他们胆大,还是胆小了。
看着这个养尊处优的老太太,也不知道喝了多少无辜人的血。
这个村子的人,一代又一代的重复着上一辈的事,也不知道持续了多久,还是尽快处理掉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