昊三爷不放心,生怕计划有变,这些年只要是对昊邪的,计划就没有顺利过,总是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搁置了。这座大墓他已经准备了好几年了,再不带昊邪过来,就该把考古队引来了。毕竟外面的路已经修到了这村上了。那里面特意留下的东西,可不能让它们跑出去。虽然他昊三省自认不是什么好人,但也觉得自已坏不到哪里去。
如今好不容易带着大侄子来到了这里,又突然冒出了一群张家人。
难道是他老爹泉下有知,不同意让他拉昊家最干净的人进局,冥冥之中,天注定的。
这念头干起,立马就被昊三爷按了下去。昊邪不入局,谁入?总不可能让吴涯进来吧!这个想法刚起,灭的更快。昊三爷的心里有一个声音在告诉他,不要牵扯到吴涯,不然……他这局连开都开不了。
把昊邪推进了房,示意潘子看住他。昊三爷转身去找小哥,这里小破招待所,总共就四间房。除了他们这间,其余的都是那群人,随意敲一个就好。
随意选了一个,正打算敲门。
手刚伸出来,还没碰到门上,突然被旁边伸出来的手死死的按住。
昊三爷一惊,下意识的想要挣脱。但那人手劲很大,完全无法反抗。他心想:‘这人不是自已能打得过的。’
昊三爷立马堆起了笑,冲着旁边的那人开口道:“这位兄弟,我没什么恶意,就是想来问问你们,有没有看到我们队的一个人。”
那人冷冷的看着他:“现在立刻离开。”
看着那人的样子,昊三爷心里叹了口气,就知道张家是这德行,看来今天是不能见到小哥了。
“成,那我就不打扰了,麻烦这位兄弟,提醒一下小哥,明天准时到啊!”千万要到呀!先不说他往里搭了一把古刀,就小哥那主演的地位,就不是什么人都能替代的。
要是他罢演了,那他这次就真的只是带他那大侄子郊游来了。
那人点点头,松开了制住昊三爷的手,示意他离开。打不过怎么办,昊三爷只能灰溜溜的回去了。
………………
回到房间里的吴涯,挥退了时哦他们,一溜烟的躺到了床上,开始猛戳建木:“建木,快点给我自查一下,尤其是魂体,我觉得我出大问题了。”
“怎么了?”建木问了一句,动作也没有停下,从里到外的检查了一遍,“没什么问题呀!身体还是那样子,魂体很强健。”
“禁制那一类的呢?”吴涯问道。
“已经解除了,我们在回来后就全部解除了。”
吴涯抿着嘴,看着满是斑驳的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什么。
“怎么了,涯涯!发生什么了?”建木感受到吴涯心里的低落,一时有些不解。
沉默了片刻,吴涯才有气无力的说道:“你知道刚才小哥问我是谁的时候,我张嘴想回答的是什么吗?”停顿了一下,吴涯继续道:“我张嘴就想说,我叫吴涯。我都快忘了,我还有个名字叫张未涯。”
!!!
“你等等,我再检查一下。”建木立马明白了吴涯的意思,但结果依然是正常的,没有任何暗示或禁止类的东西。“你不会打算留在这里吧!我们才收到天元他们的消息,他们应该快到了……”
建木小心翼翼的问道,生怕得到一个不好的消息。
“你想什么呢!怎么可能,好啦!不是外力影响就好,估计是一时记差了,以后你时不时提醒我一下就好。”吴涯一把拉起被子,打算睡觉。
过了一分钟后,又一把掀开了被子,唰的一下坐了起来。
“怎么了?”建木担忧的问道。
“……我饿了!”吴涯捂着肚子,一脸菜色的说道。之前光想着这事了,那只羊他是一口都没吃,都便宜昊邪了。“那只羊还有剩的吗?那么大一只,他不可能全部吃完吧!”
“……羊没有,昊邪把剩下的打包带到房间去了,如果你想吃,那就要当着你三叔的面去拿了。”建木有些无奈的说道。
“他居然还打包!那是我花钱买的!”吴涯暴躁的用力捶着床,“啊啊啊!我的羊,我一口都没吃……”
………………
第二天清晨,小哥一觉起来,感觉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昨晚可以说是他有记忆以来睡的第一个好觉。人一睡好,心情自然就好,原本整个人如冰山般冷冽的气息都缓和了许多。
只是好心情只维持到了开门口,小哥看着门外只感觉到了围满自已的尴尬,虽然他面上依然什么表情也没有,但是他的脸上却写满了抗拒。
原因便是,小哥没有发现站在他门口的张时啊,刚一开门,便看到顶着死人脸,正端着洗脸盆这类洗漱用品在门口等着他。
一开门便看到一张正对着自已的死人脸,小哥的瞳孔骤然缩紧,下意识的准备拔刀。
“族长,您起来了。”张时啊恭敬的问候道。
这才想起,这是自已的族人,强制收回了拔刀的手,小哥顿了顿,假装什么也没发生的说道:“嗯!下次我自已去就可以了,不用站我门口等!”
张时啊听着小哥的语气,感觉到里面有一丝丝不可察觉的颤抖,迟疑了一会,开口道:“可是,少主他……”
“我会和他说的。”说完便接过张时啊手上的东西,开始漱口洗脸。
趁着洗漱的空隙,张时啊开始汇报道:“族长,早餐已经准备好,需要送上来吗?少主还在睡觉,让您不用等他。和您同行的那些人已经起来,正在下面用膳。昨晚您那队领头的昊三爷过来找您,被我拦了下来。从今天起,您的药就要开始用了,是加到您的餐食里一起,还是单独给您兑水里。”
正在用力搓脸的小哥身形一顿,“不用端上来,兑水里,其余不用管。”
这药显然不是张家配制的,张家的药更重效果而不在意口感。哪怕他已经忘记了所有,但是那苦到心里连蜜饯都压不下的味道却深深的刻在了他的心上,但哪怕是这苦味,也不是他记忆中少有的温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