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自以为没有惊动任何人,悄悄把手伸向了黑瞎子……放在地上的饼干。
黑瞎子反手一刀直接插进了啊啊的手掌。
“叮!”匕首直接断开了。
黑瞎子:“……”
啊啊:“……”
“该死的黑皮耗子!”啊啊生气的直接冲着黑瞎子撞了过去,被撞翻的黑瞎子,没注意脚下,直接踩中了机关连带着掀翻了啊啊的石箱。
下一秒,火油从天而降,这时,黑瞎子才发现这是一条被火油侵染的通道,因为火油被蜡封在顶部,隔绝了味道,这才没被发现。
周围的白衣立马混乱了起来,开始四处逃窜,啊啊赶忙跑到石箱旁用力的扒拉里面的东西。
“走吧!再不走就要烧死在这里了。”黑瞎子开始找路,见啊啊守在他的石箱旁,难得善心大发的提醒了一句。
然而让他惊讶的是,他发现这个阴暗的东西,居然从石箱里掏出了一个人,这个人还该死的熟悉,就是哑巴的族人张时啊。
“张时啊!”黑瞎子脱口而出。
见黑瞎子开口喊出了那个深刻记忆中的名字,啊啊瞬间激活了,对着黑瞎子开始发送脑电波,试图验证对方是不是自已的同伴。
但显然黑瞎子没接收到。
见到黑瞎子没有丝毫反应,啊啊的脸色从期待到阴沉,这个骗子,他不是我的同伴,敢骗我,弄死他!
啊啊压低身体,冲着黑瞎子用力的撞了过去。
这时从意识里脱离而出,一脸不可置信的建木总算出来了。
睁开眼的第一时间,便看到啊啊打算把黑瞎子撞进火油中,吓得建木赶忙制止,这种重要角色死了,那可就麻烦了。
“啊啊,快住手呀!”
然而愤怒的啊啊,完全没听清建木的话,脑海里全是弄死眼前这个黑耗子。
没办法的建木,只能直接跳进张时啊的躯壳里,在最后一刻,总算拽住了啊啊的领子。
“我擦。”听到动静的黑瞎子转头便看见啊啊那张面目狰狞的脸,离他的脸不过只有十厘米的距离。
赶忙后退了几步,这才看见‘张时啊’正站在后面面无表情的揪着啊啊的领子。
“张兄弟,你醒啦!”黑瞎子一脸惊喜的看着‘张时啊’,可手却暗自放在腰后。
哑巴这族人跟这群活尸待了这么久,也不知道还是不是原本的人了。
‘张时啊’没管黑瞎子的心里活动,冲他点了点头,然后对着啊啊开口道:“冷静下来,别冲动。”
说着摸了摸啊啊的头发,然后松开了他的领子。
啊啊见自已的宝贝私产自已活了,还发出了同伴的信号,立马扭曲身子蹭到了‘张时啊’的身边,双手紧紧抱住他的大腿,还时不时用脸蹭蹭。
‘张时啊’有些无奈,低头看了看明显脑干还没长回来的啊啊,推了推他。
“快点离开这里,等火油烧过来,我们不是闷死在这,就是烤熟了。”
啊啊立马点头,同伴说的啥都是对的。立马背起箱子,打算往前冲。
但是冲到一半,被‘张时啊’再次拽住了领子,“你现在过不去,我们也过不去。”
啊啊可以耐高温,但是这白衣女尸可不受热,而且‘张时啊’这个壳子要是从这火里走一趟,也该七分熟了。
说着一把拎过啊啊背上的箱子,把里面的珠宝都倒了出来,在啊啊和黑瞎子震惊的目光下钻了进去。
‘张时啊’道:“干看着做什么,你也进来呀!他有办法带我们出去。”
黑瞎子拒绝了,“我还是不连累你们了,这箱子这么小,容不下我们两个人。”
“我会缩骨,快点。”‘张时啊’。
“那也不行,我怕你图我身子。”黑瞎子吊儿郎当的说道。
“……”你要不要听听你说的是啥玩意!
听着两人的对话,啊啊一脸的不耐烦,他的同伴都说了,你照做不就行了,唧唧歪歪的干什么。
于是啊啊再次弯腰低头撞向了黑瞎子,直接把他撞翻了进去,一气呵成,没有任何的拖泥带水。
随着火油的滴落,火势也是越来越大。
进了箱子,建木赶忙脱离了张时啊的躯壳,来到啊啊的意识里,“啊啊,尝试一下,把这身体换下来,用你原本的样子。”
啊啊低头看着自已的身体,想起了自已之前似乎应该是亮闪闪的,一番挣扎下,还真让他脱下了这身外壳。
一瞬间,那亮光把在意识里的建木都闪瞎了眼。
脱下了外壳,剩下的工作就简单了,没了骨架支撑的白衣就是一张皮,啊啊拿起,卷八卷八的包在了石箱上,恋恋不舍的看了眼地上这些天攒下来的珠宝,扛起石箱,嗷嗷叫的冲进了火油中。
“艹!”被硬塞进来的黑瞎子骂了一声,紧接着感觉到周围一凉,然后又是一热。像是处在冰火两重天一般,一边像是烤熟了,一边像是冻硬了。
整个人是又累又渴,左边被热出来的汗流到了右边,被冷气冻成了冰,直接把皮肤和衣服黏在了一起,向来活泼的黑瞎子,被这么一折腾,整个人恹恹的,全身都有一股半死不活的气质。
也不知道持续了多久,黑瞎子感觉到温度总算慢慢恢复正常了。
黑瞎子松了口气,应该出去了,然而他这口气松的太早了。他突然感觉身上一轻,整个人天旋地转起来。在这狭小的石箱里,以自由落体的姿势,重重的砸向石箱四周。
这是一点反应的时候没不给人留呀!
黑瞎子呼吸急促,感觉脑子不太会思考了,总感觉眼前隐隐能看到他那死去的额吉。
啊啊倒不是故意的,只是在奔跑的时候,越跑越嗨,这种温度对啊啊来说真是舒服的桑拿温度。如果不是建木准许,啊啊还想再跑几个来回。
跑到后面啊啊的骨架都快舒服的要散架了。看着前路平坦又是下坡,玩心大起的啊啊,直接打散骨架,包裹住石箱,把自已组成一个球,直接滚了下去。
“咯咯咯咯!”
听到啊啊那标志性的母鸡笑。黑瞎子努力保持着自已的身形,总算没再看见他那早死的额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