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桂花沉默了,她其实是偏向女儿的,毕竟方云依的名声那是真的不好,就算这几天表现的很好,可是都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说不定真的是对方自已要卖孩子呢,可是现在却是自已的闺女在跟着遭罪。
“娘……”夏小月最后凄惨的喊了一声,“我要是今天出不去,那明天……这是我最后喊你娘了,呜呜。”
关桂花最后情感终于战胜了理智:“小月,你等着。”然后起身到旁边去找了一块石头,直接将挂在门上的门锁给砸断了。
说实话,这个时候因为矿产都是政府管控品,所以,民间的铜铁制品都很珍贵,这把黄铜锁,还是因为这里是祠堂才用上的,如今就这么被砸断了。
“娘,谢谢你,我先走了。”夏小月一出门就要跑。
“小月。”关桂花却一把抓住了女儿胳膊,“你……”
“娘,谢谢你。”夏小月有那么一瞬间的心虚,索性抱了一下关桂花,“有时间我会回来看你的。”等她发达了,就回来打这些人的脸。
关桂花的眼泪就掉了下来。
“娘,这都是被方云依逼的。”夏小月还不忘给云依泼脏水,“你好好的,以后不要跟她硬碰硬,我先走了。”说完一把推开了关桂花,转身就跑了。
关桂花擦了一把眼泪,看了一眼祠堂的大门,想了想给关上了,然后将断了的铜锁挂在上面,乍一看还是好的,但是只要一碰就会掉下来,这才急匆匆的返回了家里。
看了一眼还在睡的丈夫,急忙脱了衣裳上了炕。
夏富贵其实是知道媳妇半夜出去的,也猜到了去做什么,但是他也就纠结了一下,然后就当不知道了,毕竟,那是他的亲闺女啊,从小也是娇养着长大的,现在也不能看着她出事儿的。
云依睡了一个好觉,等生物钟将她叫醒的时候,身边的二丫几个还在呼呼大睡,不过夏宋氏已经不在房间里,那老太太每天都四点多就起来了,现在应该在厨房里忙活了。
果然,出来一看,夏宋氏已经在做饭了,而王大夫也在院子里活动了,能看出来,老头打的是五禽戏。
王天顺看了一眼云依,发现她似乎有兴趣,就开了口:“这个强身健体,你要学我可以教你。”
“我会。”云依收回了目光,转身就准备去舀水洗脸。
“你会?”王天顺停止了动作?
“嗯。”云依点头,“我不仅会五禽戏,我还会八段锦太极拳……”
“等等,你……真的会?”
云依也不说话了,将水瓢放下,先做了几个五禽戏的动作,然后又做了几个八段锦的动作,最后是太极拳……
王天顺有点傻眼,虽然对方没有打完全套,可是光看这些动作,就知道对方是高手,因为无论招式还是力度都恰到好处,就算是他都不一定能做到如此完美。
云依做完后,也不看老头,直接过去舀了水洗脸,然后就去了工地。
马上进入五月份了,也是收获的季节了,虽然这边的农作物产量不高,但是却也是百姓们这大半年的口粮,等收完了小麦,还要种植大豆玉米之类的。
所以,四月下旬开始就算是进入农忙的时候了。
但是大家也没忘记盖房子,毕竟这是有钱赚的。
夏日天亮的早,但是此时也不过才五点多点,但是工地上已经干的热火朝天了。
云依没有对房子如何建造指手画脚,也没有试图建造现代化的房子,毕竟,这个地方她不会住太久,将来她要是走了,房子太现代了,说不定会引起其他人的觊觎,这老的老小的小都不一定能守住了。
换句直白的话,就是她至今并没有将自已真正融入这个家里,当自已是一个过客罢了,等到为原身还了之前的债,她就可以拍拍屁股走人了,然后进京去给原身报个仇后,就该干嘛干嘛了。
早上大家基本就是干一个时辰左右回家吃饭,之后就去地里干活了,所以,等云依回到王家的时候,就看见了村长。
“云依,村长找你。”夏宋氏有些忐忑的看着云依。
云依点头,心里大概有数了,应该是夏小月那边出了问题,果然,还没等她询问呢,村长就说了,昨天晚上,小月跑了。
“我们派了人去梨树村问了,应该很快就回来了。”村长有些不好意思看云依。
云依知道去了也是白去,夏小月不会回村的,不出意外,现在应该都不在鲤鱼镇了,至于去了哪里……应该是去了县城了。
“村长叔,是谁放走的人?”
“这……”
云依心里就更有数了,但是她也不准备细究了,毕竟还要在这里过日子,真的为了这个没有实际证据的事儿撕破脸,吃亏的只能是自已家。
“天胤家的,这个事儿,能不追究了吗?”村长深吸了一口气,问的有些忐忑。
“好。”
“什么?”
“我说好,我不追究了。”云依重复了一遍。
“那……好……好……”村长有些心虚的点头,“那个……以后有什么事儿,尽管跟叔说,叔能办到的,绝对不会拒绝。”
“那就先谢谢叔了。”云依笑了,“不过有句丑话还是要说的。”
“你说。”
“这次我不计较了,可是,如果她不死心再来招惹我,那我不会客气了。”云依似笑非笑的看着村长,虽然她接触夏小月时间不长,但是印象里原身跟她可是接触过不少,那人绝对是个贪婪的,所以,这次安全的跑了之后,绝对会回来报仇的。
“好。”村长点头,心说小月那丫头也不傻,这次走了怎么还可能回来招惹人?当然,没多久,他这个想法就被打脸了,当然那是后话了。
村长走了之后,早饭也做好了,孩子们也就陆续的起来了。
早饭之后,云依跟大家说了一声,然后继续上山,要走的时候,还看了大宝一眼,大宝急忙低了头,他再也不敢私自跟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