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木付完钱后,却意识到自已很难把床垫和被子一起扛回去,“你们这里可以帮忙把东西送回去吗?”
前台长相甜美的收银小姐姐微笑着,“当然可以啦,我们有配备送货飞行器的,只需要付300新币运费就可以啦。”
陈木:……
最终,陈木在收银小姐姐的帮助下把折叠的床垫用绳子捆在背上,手上还拎着装有被子和枕头的袋子。
折叠后的床垫还是很大,陈木肯定是没法上公交飞行器了,她咬咬牙,打开光脑搜索导航,“既然如此,只能徒步走回去。”
三个小时后,上演完纤夫的爱,陈木终于回到家,她解开绳子铺好自已的床,刚想扑倒在床上,但还是克制住,去冲了个澡才把自已埋进床里。
“哎,生活不易啊,但是劳动三个小时省下300新币,这可是能买三支营养液呢。”陈木抬手搭在额头上,望着眼前的天花板。“怎么样也是在这个世界落足了。”
陈木太累了,她最后抬手在光脑上设置了一个七点的闹钟,然后沉沉的睡去。
第二天,一阵熟悉的旋律在陈木的美梦中响起,陈木烦躁的睁开眼睛按掉闹钟,“靠,猪八戒背媳妇?西游记真是一部永垂不朽的经典。”
陈木迅速起身收拾自已,她不知道上学要带什么,但想来自已也没有什么东西能带上,一穷二白的陈木现在全身的家当就是这一张床和自已的光脑。
陈木的动作一气呵成,出门下楼等公交上车,她顺便买了一支最便宜的营养液,因为她觉得走读的学校应该不提供早饭。“等在学校食堂的时候要带一点东西回来,绝不能再花钱买营养液了。”陈木叼着营养液瓶子,把最后一滴营养液也倒进嘴里。
八点钟,陈木准时踏进学校大门,大门在身后缓缓合上。
“等一下,等等!”一个女声从后面传来。
陈木回头,看到一个扎着高马尾的女生正飞速朝校门口冲过来,陈木想了想,走上前去站在大门的轨道上,大门感应到有人挡住路,暂时停了下来。
“谢…谢谢你。”高马尾终于冲了进来,她扶住腿不停的喘气。
“怎么又是你。”旁边走来一个教官,就是陈木昨天来报名时的那个。“她迟到了,你也想和她一起受罚?”
“老师,我当下脑子里只有团结友爱帮助同学,没有想太多,我错了。”陈木站直,俨然一副好学生的样子。
“赶紧跟我进来。”教官懒得跟陈木费口舌,转头带着两人向里面走去。
“嗨,谢谢你啊,我叫苏衿白,是机甲兵A班的,你是哪个班的。”高马尾女生轻轻撞了撞陈木,小声自我介绍。
“陈木,我是C班。”陈木也侧过头。
“你们两个不要再嘀嘀咕咕了,A班的,你的班级在那里,陈木,你跟我过来。”前面的教官转过身。
苏衿白用口型和陈木说了个再见,然后转身向教学楼另一侧走去。而陈木则跟在教官后面进入C班教室。
“我是负责带你们C班的教官,聂致清,学校上午体能训练,下午三点理论课结束后自由活动,晚饭过后再进行格斗训练,八点放学。”聂致清看着眼前的四十个学生,“机甲兵未来面对的战场非常危险残酷,所以一定需要强魄的身体素质和高超的格斗技术,我不知道毕业时你们当中还会剩下多少人,我见过不少学生因为先天难以适应选择退学的,但是一旦你们坚持选择了这条路,就要面对严峻的挑战,未来成为军人后,你们的性命就不再由你们自已说了算。”
聂致清讲完后,抬手看了看时间,“现在都给我去操场上跑圈,每人二十圈,前二十名到终点的可以休息,后二十名去做一百个俯卧撑。”
陈木来到操场上,她觉得自已上辈子也没有这么头大过,曾经的她连体测八百米都能要去半条命,现在跑圈竟然是几十圈几十圈的跑。
开始跑圈后陈木不紧不慢得跑在人群靠后的位置,她想最后几圈的时候再冲刺进前二十名,也许因为现在是小孩子的身体,她的感知又比较高,陈木跑起来并不觉得很吃力,但肚子很快又开始感到饥饿,“还好早上喝了一瓶营养液。”陈木想道。
只有最后五圈了,陈木开始提速,慢慢超过了前面几个人,“十八,十九,二十。”陈木压着最后一个名额跑过了终点。
“你,记得做一百个俯卧撑。”聂致清按着秒表转头对陈木说。“这是早上挡住大门的惩罚。”
“…”陈木忽然生出一股不如不加速的念头,但是又意识到那样等待自已的只会是两百个俯卧撑,她认命地深呼吸后去旁边开始受罚。
上午的时间很快过去,所有的学生都仰头躺在操场上,他们现在都不想再动了,操场上一群十几岁的孩子浑身大汗仰面朝天。聂致清正在一旁和五个学生说话,那五个学生没有跟上今天的训练,聂致清看了他们的感知信息后发现他们的感知也只超出100一点,这类学生天赋不够,身体强度后期也跟不上,与其在这里蹉跎岁月不如做一个普通人,上普通的学校,最后进社会工作。
做完学生的思想工作后,聂致清转身看到地上一滩又一滩烂泥般的学生,他觉得自已之后的教学生涯还是面临重大的挑战。“都起来,食堂开饭了。”
闻言陈木第一个从地上弹起来,“开饭”两个字在她的脑海中盘旋放大,在聂致清惊讶的目光中,陈木只留下一句在风中飘扬的“老师再见”,身影却早已消失在原地。
地上的一群学生此时才刚刚坐起来,他们望向陈木飞奔而去的背影,其中几个学生像是被激发了斗志一样,“我们也快冲啊,别被她一个人抢先了。”一群学生鱼贯而出,只留下聂致清一个人石化在原地。
“感觉我之后头发都不保了。”聂致清回过神来冲着他的学生离去的方向,眼神有些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