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和苏衿白每日从大陆一号学校扔书过来后,陈木就开始了光明正大的偷师,她们在下午的自由活动时间碰头,然后陈木就先前往图书馆翻看苏衿白的课堂笔记,陈木从前就有抄写笔记的习惯,她在腾抄完后会在放学出校门时把笔记本还给苏衿白。
至于隔壁图书馆里的书,陈木都是带回家去挑灯夜读的,第二天还是通过围墙扔还给苏衿白,俩人都有一种心照不宣的默契,那就是不要让别人看到,所以每次传包裹是都像特工秘密接头,苏衿白特地买了两个储物项链,里面可以存放十平方米的东西,俩人这样就不会在学校里被人看见时常拎着一个包裹的形象了。
当时苏衿白把储物项链抛给陈木时,陈木欣然接受了,这个东西就像游戏里的随身背包一样,里面能装不少东西,更何况这还是免费的。
但陈木还是觉得不能白拿苏衿白的东西,她抬头对苏衿白喊:“谢了,下次你可以把作业一起扔过来,我免费帮你写。”
“真的?”苏衿白本身就不爱写老师布置的冗长繁复的作业,她本身记忆就好,再加上每天上课为给陈木记完美的笔记都打起了十二分精神,每天的知识巩固的牢牢的。但随即她又想到陈木都是在晚上回去后才抽空学控制师的,“你晚上这样得到几点才能睡啊,昨天放学我看到你的黑眼圈大的吓人。”
“没事,我每天都在机甲兵训练,学控制师的时间本来就少,做做你的作业能让我再多学一点。”陈木其实以前并不是一个爱学习的人,但来到新世界后她面临生存压力陡然增加,多学一门技术就是多一条生路。
这几天她回家大概是八点半,洗漱完后就开始啃书,往往要到凌晨一点多。她本身皮肤就是冷白皮,苍白的没什么血色,而且过去的陈木在旧世界因为遗传性鼻炎从小就有黑眼圈,到了新世界后换了新身体鼻炎是没有了,但外貌上的黑眼圈还是被一摸一样复制了下来,苍白的脸上带着黑眼圈更加显眼了,这让陈木整个人看上去有一种不务正业的憔悴感。
这段时间陈木不断总结,控制师本质上有一点像过去游戏里的法师,当机甲兵对异兽进行物理输出时,控制师会在旁边释放自已的精神感知压制周围环境里不断提升的污染丧值,污染丧值也是和感知等级一样分档,新世界安全居住区的污染值都被控制在100以下。不同的异兽精神污染值也同样分档,出现在一个地方就会使那里的环境丧志上升到异兽自身一样的精神污染等级。
而控制师在压制住异兽的精神污染后,还需要通过感知进入异兽大脑尽可能控制异兽,使其停止攻击后由机甲兵斩杀。感知等级越高的控制师所释放的感知控制一般不会被低等级的控制师察觉,低级异兽也更不会感受到。
“所以当时我能够感受到伊万的感知在我脑子里动探,我的感知等级并不比伊万低?”陈木有一点点吃惊,但也就一会儿,她觉得自已简直是一个天才,就是穷了点而已。
苏衿白竭尽所能的在一号学校的图书馆里面找所有和控制师相关的书籍,这天晚上陈木拿出了一本破破烂烂的旧书,这本书旧的页面发黄,封装都开始脱落了,陈木翻它时只能小心翼翼的用两根手指捏住,再多用一点力怕是直接散架了,不知道苏衿白是从哪个角落翻出的这本书。
书名很简单,精神攻击。“控制师可以通过感知直接攻击异兽大脑,控制师的等级高出异兽越多,精神攻击强度越大,甚至可以直接摧毁异兽的大脑实现斩杀,对任何生物都一样,包括人。”陈木默默念出这一行,精神攻击的出现更丰富了控制师法师的形象,直接延伸出远程攻击。但是陈木从未在其他的书上看到有关精神攻击的内容,又结合这本破破烂烂的旧书,“难道这是一种已经失传已久的技能?”陈木此时再看精神攻击这本书,感觉上面的四个字变成明晃晃的“武功秘籍”。
这天理论课结束,聂致清收起资料,“下课前我先通知一件事,晚上的格斗课这次经过我们老师讨论,决定让大家开展联合训练,三个机甲兵班级会互相切磋,大家做一下准备。”
底下立刻传来哎声一片,“都安静,哎什么,你们也训练了那么久了,不和其他班的人切磋,怎么正视自已的短板,你们是我带过最没志气的一届。”
聂致清敲了敲讲台让众人安静下来,他很快注意到坐在自已面前的陈木,陈木最近开始长个子,身高早已经突破一米五大关,眼下陈木已经有一米六了,但是陈木的训练量大,她又是除了食堂的免费饭菜绝不给自已加餐的人,线下看着和竹竿一样,苍白的脸上挂着两个硕大的黑眼圈。
“陈木,你晚上不睡觉去做贼了吗?”聂致清只觉得搞不懂眼前这个学生为什么那么沧桑,但是陈木的成绩又不错,格斗训练在班里也是毫无对手,只是每次格斗都懒懒散散的仿佛没睡醒,能不打就不打,每次都是聂致清点她上去对战才站起来,可是出招又精准狠辣,只求快速结束战斗后下台休息。
“难道陈木这是每天回去之后都在训练,导致没有充足的时间休息。”聂致清很快疏解自已的疑惑,他忽然温和的转向陈木,“就算要训练也不能急于一时,机甲兵还是要劳逸结合,实力提升不是一朝一夕就能练成的。老师知道你想变强,但老师还是希望你注意身体。”
陈木:???她被聂致清忽然的慈祥击得有些摸不着头脑,自已确实熬夜学习了,不过学的是控制师。
在未来的一个时间,聂致清得知陈木这个懒惰的样子还能双修控制师,不禁有一种十年前的子弹正中眉心的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