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铁掌压根没想到顾清寒的反应会如此之快,心中不禁大惊,原本那副嚣张模样瞬间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脸惊恐。
他赶忙拼了命地侧身躲避,脚步踉跄了几下,才险之又险地避开了这致命一剑。
可顾清寒哪会就此罢休,他剑法一旦展开,便如影随形般紧紧追着孙铁掌不放。
那剑法轻重缓急拿捏恰到好处,每一剑刺出都仿佛是在空气中翩翩起舞精灵,身姿曼妙且变幻无穷,让人眼花缭乱,根本捉摸不透其剑招轨迹。
只见那一道道寒光闪烁的剑影,如灵蛇般蜿蜒穿梭,且每一剑都精准无误地刺向孙铁掌的要害之处,直把孙铁掌逼得左支右绌,狼狈不堪。
反观孙铁掌,虽说他铁掌功也着实厉害,双掌挥舞间虎虎生风,每一次挥动都能带起一股强劲的气流,将顾清寒的剑招一一挡下。
但也仅仅只是被动防守而已,偶尔他想反击几招,却也总是被顾清寒轻易化解,不仅如此,还常常被顾清寒的剑招逼得不得不暂避锋芒,连连后退。
在两人过招之际,那铁掌与佩剑相交之时,不断发出一声声清脆的撞击声,“叮叮当当” 的声响在这喧闹嘈杂的环境中也显得格外刺耳。
周围的众人此刻都目不转睛地看着这场打斗,太行剑派的人为顾清寒那精妙绝伦的剑法叫好,声音此起彼伏,高呼着 “顾大侠好剑法!”“看这孙铁掌还能嚣张到几时!” 之类的话语;而挑衅帮派的人则在一旁冷嘲热讽,满脸不屑地等着看顾清寒出丑,嘴里嘟囔着 “哼,现在厉害有什么用,等会儿有他苦头吃的!”“这小白脸也就这会儿能蹦跶几下罢了!”
那叫好声与嘲笑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种奇特而又略显混乱的氛围。
就在顾清寒对付孙铁掌游刃有余,已然占据上风,正要不留情而制服孙铁掌之时,从人群中不知哪个阴暗角落里,猛地射出一支袖箭。
那袖箭来势汹汹,速度极快,仿若一道黑色的闪电般直朝顾清寒后背飞去。
显然是有人想要暗中偷袭,妄图坐收渔翁之利,好让顾清寒在这猝不及防之下吃个大亏。
那袖箭在阳光下闪烁着异光,显然有毒,仿若夺命幽灵般悄无声息地朝着顾清寒袭去,那森冷光芒让人不寒而栗。
好在顾清寒向来耳听八方,对周围的动静感知极为敏锐,就在那袖箭射出的瞬间,他便察觉到了背后的异样。
只见他身形猛地一转,动作干净利落,紧接着一个鹞子翻身,整个人在空中如同一头矫健的鹞子般轻盈自如地翻转腾挪,险之又险地避开了那支袖箭。
那袖箭擦着他的衣角飞过,“嗖” 的一声钉在了不远处的地上,箭身兀自微微颤抖着。
顾清寒落地后,面色冷峻,目光如电般在人群中扫视了一圈,那眼神仿佛能看穿每个人心中所想。
紧接着,他高声喝道:“哼,是谁在暗中使阴招?有胆量就站出来,别做这等卑鄙无耻之事!莫以为躲在暗处便能逃过我眼,今日我定要让这暗中使坏之人付出代价!”
他的声音在这喧闹的场地上空回荡,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仿若洪钟大吕般在众人耳边轰鸣,让那些心怀鬼胎的人不禁心中一颤,不少人都下意识地低下了头,不敢与他那犀利的目光对视。
然而,众人面面相觑,却无人敢应答。
孙铁掌趁顾清寒分神之际,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与侥幸,他觉得这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哪还顾得上什么江湖道义,当下便在双掌上灌注全身之力,朝着顾清寒的后背狠狠拍去。
这一击带起劲风声如雷鸣,其势汹汹,似要将周遭空气都震得粉碎。
然而,顾清寒虽刚刚躲过那要命袖箭,却依旧保持着高度警觉。
就在孙铁掌双掌将至之时,他身形如鬼魅般一晃,脚下步伐奇异而又迅速地变换着,竟以一种不可思议的角度侧身避开了这偷袭。
孙铁掌这一击本是抱着必中的决心,却没想到又一次扑了个空,心中又惊又怒,还未来得及收势,顾清寒已然趁着他旧力已去、新力未生之际,反手一剑,如电般刺出。
只见那寒光凛冽的剑尖瞬间抵在了孙铁掌的咽喉之处,孙铁掌只觉脖颈处一阵寒意袭来,顿时不敢再有丝毫动弹,那原本还带着几分凶狠的面容,此刻也瞬间变得煞白,眼中满是惊恐与绝望。
此时,正值晌午时分,烈日高悬,无情地炙烤着大地。太行剑派的练武场上,众人围聚在此观看这场比武,气氛紧张得仿佛能让人窒息。阳光洒下,在地面映出一片片斑驳的光影,却丝毫驱散不了这剑拔弩张的氛围。
那滚烫的热气蒸腾而起,混合着众人紧张的汗味,弥漫在空气中。
顾清寒面色冷峻,眼神中透着一股不容冒犯的威严,他冷冷地看着孙铁掌,沉声道:“孙帮主,你这等偷袭的行径,可不像是江湖好汉所为啊。我见过的狡诈之徒、唯利是图之辈数不胜数,本还想着江湖同道,能留几分余地,可如今看来,有些人是不撞南墙不回头啊。”
孙铁掌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断滚落,他咽了口唾沫,艰难地说道:“顾…… 顾大侠,方才…… 方才我也是一时糊涂,被这比武的气氛冲昏了头脑,还望顾大侠饶我这一次啊。我…… 我也是被他们撺掇着来的。” 说着,他手指向飞云阁林羽、黑风寨赵雄等人。
此言一出,在场众人皆是一愣,紧接着便炸开了锅。
原本站在一旁看好戏的各帮派喽啰们面面相觑,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太行剑派这边的众人则是纷纷怒目而视,满脸的鄙夷与不屑。
赵雄一听这话,顿时瞪大了双眼,那满脸的横肉因为愤怒而剧烈抖动着,他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一般,猛地跳了起来,指着孙铁掌大骂道:“孙铁掌,你这卑鄙无耻的小人!平日里瞧着你人模人样的,怎么如今成了这副孬种模样?明明是你在那儿煽风点火,撺掇着我们来这太行剑派闹事,说什么要平分地盘、重定武林地位,这会儿倒好,出了事就想把责任全推到我们身上,你还要脸不要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