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凌峰在那义勇关王庙内,无奈应下带他们前往太卜相宗。他身体虚弱不堪,却不得不即刻奔赴太行山,只因凌剑云等人全然不顾他的死活,找到太卜相宗才是他们心心念念的要事。
于是,岳凌峰领着凌剑云等人踏上了这前往太卜相宗的路途。
刚入太行山,那连绵起伏的山脉便如巨龙蜿蜒,横亘在天地之间,给人一种强烈的压迫感。高耸入云的山峰直插天际,陡峭的山壁犹如被天神用巨斧劈开,险峻无比。
山上植被稀疏,怪石嶙峋,偶尔有几棵顽强的松树扎根在悬崖峭壁的缝隙中,在山风的吹拂下摇曳着。
在这巍峨的太行山中,一行人行色匆匆,穿梭于山林之间。
走在最前的岳凌峰,脚步虚浮,每迈出一步都好似用尽了浑身解数。那凌乱发丝肆意随风飘舞,脸上的尘土在斑驳光影的映照下,更显得他历经沧桑,犹如一尊历经岁月侵蚀的雕像。
紧跟其后的凌剑云,手中之剑半出鞘,寒光闪烁,目光如电般紧紧锁住岳凌峰,口中冷冷喝道:“岳凌峰,你最好别耍花招,否则你知道后果。”
这声音恰似一道惊雷,在幽静的山林中轰然回荡,惊起了几只枝头休憩的飞鸟,它们扑棱着翅膀,飞向远方。
凌剑云心中暗自思忖,这岳凌峰是否真会乖乖带他们寻到太卜相宗,若是途中岳凌峰有何异常举动,以他出剑之快,岳凌峰就算有通天本领,插翅也难逃他的手心。
此时,队伍中的彪形大汉早已不耐烦,他嘟囔道:“这要走到猴年马月啊?这老头不会是故意带我们绕圈子吧。” 说罢,狠狠地瞪了岳凌峰一眼,那眼神仿佛要将岳凌峰生吞活剥一般。
关煞则阴恻恻地说道:“哼,他要是敢耍花样,嘿嘿,那就再让他尝尝我的厉害!” 一边说着,一边饶有兴致地把玩着手中那个刻有骷髅头环绕烈焰的玉瓶,那玉瓶在他手中翻转,闪烁着诡异的光芒。
岳凌峰听着他们的言语,心中不禁一紧,犹如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揪住,但表面上仍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继续在前面艰难地拨开草丛,蹒跚前行。
就这样,四人沿着那蜿蜒曲折如蛇般的小径徐徐而行,山势愈发奇险,周边树木愈发茂密,仿若一道道绿色的屏障,将他们与外界隔绝开来,此处了无人踪,唯有他们的脚步声和沉重的呼吸声在空气中回荡。
小径两旁的悬崖峭壁如削,深不见底,山谷中不时传来阵阵呼啸的风声,仿佛是山神的怒吼。
行了半日有余,岳凌峰的额头渐渐渗出细密的汗珠,颗颗晶莹,如珍珠般滚落。他喘着粗气,那气息仿佛是他疲惫身躯的呐喊,却不敢有丝毫懈怠,生怕稍有不慎,便会招来杀身之祸。
这太卜相宗乃是他当年还是剑派弟子时,外出历练,路过太行山,与同门弟子斗剑时,不幸堕入一个深谷,却因祸得福得以见到那避世而居的神秘之地。
而凌剑云呢,始终与他保持一步之遥,那冰冷的目光和微微出鞘的剑,犹如一座沉重的大山,死死地压在岳凌峰的心头,让他倍感压抑,几乎喘不过气来。
随着时间缓缓流逝,山势愈发陡峭,道路也越发崎岖难行,犹如登天之路。
岳凌峰的体力逐渐不支,脚步变得更加沉重,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泥潭之中,举步维艰。有些路段坡度近乎垂直,他们不得不手脚并用,小心翼翼地攀爬,稍有不慎便可能坠入万丈深渊。
凌剑云看着岳凌峰那艰难的模样,心中也泛起一丝疑虑,他担心岳凌峰真会在路上出什么意外,倘若如此,他们找到太卜相宗的难度必将大增。
“你还行不行?” 凌剑云略带嘲讽地问道,那语气中充满了怀疑和不屑。
岳凌峰咬了咬牙,强忍着身体的疲惫和心中的屈辱,说道:“放心,我既然答应了,就会带你们找到。” 他心里明白,自已此刻绝不能示弱,一旦让凌剑云等人察觉到他的虚弱,他们定会更加肆无忌惮,自已的处境将更加危险。
四人继续在这阴森的山林中穿梭,周围的树木越发茂密,阳光几乎被完全遮挡,整个世界仿佛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气氛变得愈发阴森压抑,令人毛骨悚然。岳凌峰一边艰难地走着,一边小心翼翼地留意着周围的环境,不放过任何一个可以利用的地方,心中默默盘算着逃脱之策。
走着走着,前方突然出现了一道深不见底的峡谷。
站在峡谷边缘,从上往下望去,只见谷底云遮雾绕,白茫茫的雾气如同神秘的面纱,将谷底的景象完全遮掩,根本无法判断下面究竟有多深。阵阵凉风从峡谷底部呼啸而上,带着潮湿的气息,扑面而来,让人不禁心生寒意,仿佛那谷底隐藏着无数未知的危险。峡谷两侧的山壁陡峭如削,几乎没有可以攀爬的着力点,那深邃的黑暗仿佛能吞噬一切。
凌剑云皱了皱眉头,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和警惕,看向岳凌峰问道:“这就是你说的 —— 通往太卜相宗的路?”
岳凌峰微微点头,声音有些虚弱但却坚定无比地说:“没错,太卜相宗就在这谷底。”
彪形大汉往峡谷下瞅了一眼,忍不住嘟囔道:“这鬼地方,怎么下去啊?” 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抱怨和不安。
关煞则一脸阴鸷地盯着岳凌峰,冷声道:“你最好别耍什么花样,不然有你好受的。” 他
岳凌峰冷哼一声:“我既已答应带你们来,就不会食言。但下去之后会遇到什么,我可就不能保证了。”
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无奈和决绝。
凌剑云沉思片刻,眼中闪过一丝决然,说道:“不管怎样,先下去看看。大家小心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