阶梯的尽头是一个地下室,地下室里摆放着几个囚笼。囚笼是用精铁打造而成,显然是为了防止囚笼中的人逃脱。
在其中一个囚笼里,坐着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正是顾清寒所描述的岳凌峰。
另外三个分别关押着凌剑云、关煞、和大汉三人。
此时的岳凌峰略显虚弱,白发有些凌乱,但他的眼神依然坚定如磐石,透着一股不屈的意志。看到黑袍老人等人到来,他微微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惊讶:“是你们?”
顾清寒急忙上前:“岳掌门,您受苦了。我们是来救您的。”
岳凌峰苦笑一声:“真没想到还能等到有人来救我,这可真是意外之喜。你们是如何找到这里的?”
顾清寒将他们如何从岳瑶云手中拿到地图,如何来到灵虚谷,又如何与龙吟、寒澈枫等人激战,因神秘箫声逆转局势,以及寻找他的经过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岳凌峰。
说完,顾清寒看向岳凌峰,眼中带着疑惑,问道:“岳掌门,您怎么会被黑袍前辈关在此处?这其中到底有何缘由?”
岳凌峰微微叹了口气,缓缓说道:“继上次我大徒弟凌云被杀后,我悲痛欲绝,后来又被凌剑云那恶贼与另外两名高手一同在破庙要挟于我,要我带他们前往太卜相宗。我为了被折磨的受不了了,假意答应,便带着他们来到了刚才外面山谷谷底你们遇到的那石屋群。本想在石屋中寻找机会摆脱他们,却没料到触发了黑袍前辈在此设下的机关。黑袍前辈现身之后,与凌剑云等人展开激战,那三人不敌前辈,但我也被牵连其中。前辈以为我与他们是一伙的,便将我一同擒住,带到了这里。”
黑袍老人听到岳凌峰的话,微微皱眉,心中暗忖:“原来如此,是我误会了岳掌门,看来此事还需从长计议。”
白衣人看向岳凌峰,又看了看黑袍老人,说道:“看来这一切都是夜不收的阴谋,他们妄图利用岳掌门找到太卜相宗,那您知道太卜相宗吗?”白衣人问这句话时,眼神变得有些试探。
岳凌峰摇了摇头:“我并不知晓。”
顾清寒握紧拳头:“夜不收实在是太可恶了,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岳掌门,您放心,我们一定会将他们彻底铲除。”
岳凌峰点了点头:“嗯,有你们在,我相信夜不收的阴谋不会得逞。”
囚笼中的大汉听到众人的对话,猛地站起身来,粗壮的铁链被他扯得哗哗作响。他浓眉紧皱,眼中透着焦急与愤怒,大声说道:“哼!你们莫要将我与夜不收那等卑鄙之徒混为一谈。我可是西夏一品堂的高手,此次前来,乃是奉了西夏皇帝之命,寻找太卜相宗。”
凌剑云见状,心中一片苦意。他深知如今局势对自已极为不利,本想尽早寻到太卜相宗回去向西夏皇帝复命,却没料到半路杀出个黑袍老人,如今身陷囹圄,真是天有不测风云。
又和这样愚蠢的人共事,他眉头紧锁,呵斥道:“你这蠢货,住口!此时说这些,难道你以为他们会放过我们?”
黑袍老人冷冷地看了他们一眼,眼神如刀般锐利:“哼,不管你们是何来历,胆敢来灵虚谷中撒野,都不会有好下场。” 他的目光扫过囚笼,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仿佛能看穿人心。
此时,众人都在关注着囚笼中的动静,并未注意到长乐郡主的眼神。
长乐郡主站在一旁,微风轻轻拂过她的发丝,她却浑然不觉。她的目光总是不自觉地飘向白衣人,眼中闪烁着一种别样光芒。每次看向白衣人那高挺身姿和苍白面容,她的心就如同小鹿乱撞一般,总想上去好好怜爱他一番。
但她又想起白衣人在战场上英勇无畏的模样,那一招一式都像是刻在了她的心上。她心中暗忖:“他就像那屹立在江湖中的一座高峰,令人敬仰,又让人心生爱慕。可我…… 我该如何是好?” 想着想着,她的脸颊微微泛红,嘴角不自觉地泛起一丝甜蜜又羞涩的微笑。
而在这地下室中,气氛愈发紧张。顾清寒上前一步,对着大汉怒喝道:“西夏一品堂又如何?你们为了一已私欲,与楚星云勾结,残害太行剑派同道,这笔账怎能不算?” 他手中的剑微微颤抖,显然是愤怒到了极点。
大汉听闻,脸色一变,眼中闪过一丝惧意,但仍嘴硬道:“哼,江湖本就是弱肉强食,我们只是各取所需。若不是你们插手,我们早已得到太卜相宗的秘密。”
白衣人皱了皱眉,他看向大汉,神色严肃:“太卜相宗的秘密关乎江湖安宁,岂是你们能随意染指的?若这秘密落入你们手中,江湖必将陷入血雨腥风。” 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字都在地下室中回荡,如重锤般敲在众人的心上。
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因这紧张的气氛而变得凝重起来,地下室的墙壁上,那些镶嵌在墙壁里的微弱烛火在气流的扰动下闪烁不定,映照出众人阴晴不定的面容。
岳凌峰看着这一切,心中感慨万千。他深知江湖的险恶,但眼前这些人为了正义而战,让他在这黑暗的局势中看到了一丝曙光。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和喊叫声,仿佛有大批人马朝着地下室的方向赶来。黑袍老人脸色一变,低声道:“不好,可能是夜不收的援兵。我们得尽快离开这里。”
众人闻言,心中一紧。顾清寒看向囚笼中的三人,眼中闪过一丝犹豫,不知该如何处置他们。岳凌峰看出了他的心思,说道:“先将他们带着,到时候在作处置。”
黑袍老人点了点头,他走到囚笼前,施展内力,双手猛地一拉,精铁打造的囚笼门竟被他硬生生拉开。
三人被黑袍老人出重手点了穴道,半点动弹不得。他对着三人喝道:“你们若是敢耍什么花样,休怪我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