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媞刚被传送到新的小世界,还没睁开眼,便感受到熟悉的灵魂波动。
想看看这人想干什么,苏媞便继续装睡。
却不想,一道剑气破空袭来,苏媞来不及多想,猛地睁开双眸,一个鲤鱼打挺,翻身而起。
四目相对时,两人皆是惊讶的神色。
温知珩长剑直指面前女子的咽喉,只要再往前一点,便可拿她性命,可不知为何,看着她的那一双眼,他下不去手。
从前他手起剑落,一剑一个,从未像现在这样犹豫过……
收起长剑,温知珩眼中闪过一抹戾气,随后破窗而出。
来得快,去得也很快。
苏媞没有追出去,看着差点就报废的窗户,眼角微抽。
“卑职来迟,请郡主恕罪,敢问郡主可曾受伤? ”
门外,传来侍卫的询问声和整齐不一的脚步声。
苏媞扬声道,
“未曾,刺客不用追,都退下。”
“是!卑职(奴婢)告退!”
等所有人都退去,苏媞才将窗户关紧,躺回到床上,开始接收小久传送过来的世界剧情。
(^v^) (^v^)
这是一个皇权至上的古代世界。
男主谢子淮是不受皇帝宠爱的三皇子,母家势弱,为官为将者甚少,所以他在皇室子弟里,是透明的存在。
弱冠之年一到,皇帝便下旨封其为淮王,入主淮王府。
就是这么一个皇子,在西凌国将皇城攻破之际,毫不犹豫地接管二十万沈家军,与其嫡王妃沈若晚里应外合,力挽狂澜,转败为胜,一战成名。
正当设宴庆祝之时,皇帝被敌军刺杀身亡,太子登基为帝。
淮王与淮王妃随后自请领兵出战,立下军令状,誓要夺回玄月国所有国土,踏破西凌国皇城,让众国俯首称臣。
为此两夫妻一路南征北战,带兵挺进西凌国腹地。
十年来立下赫赫战功无数,后凯旋。
皇帝感念其对玄月国的大功,禅位于淮王。
淮王登基后,立沈若晚为后,废除后宫,励精图治,勤政爱民,玄月国百姓安居乐业,万朝来贺。
原主苏媞是当朝长公主和镇国大将军的独女。
父母在她小的时候便已战亡,皇帝念其父母功勋,赐封原主为月华郡主,居住在其父的镇国将军府,享与公主同等荣华。
但此等殊荣原主只享到了今晚。
就在刚才,玄月国摄政王温知珩闯进她的闺房,对其一剑割喉,当场命殒。
驻守在玄月国边界的驻军当晚八百里加急传回“西凌百万大军来犯,请速增援!”的急报。
原主的死被西凌国开战的风浪盖过了风头,没有掀起多少水花。
苏媞躺在床上,倒吸了一口凉气。
说起来原主也不算死的很冤。
原主苏媞是皇城三霸之中的第一霸。
喜爱美人,对于好看漂亮的平民百姓,不管男女,她都要让人抓回府中,让他们跳舞给她看,第二天就会放他们回家。
好在她真的只是让人跳舞,没有伤害人,不从的也就关几天就放回去了。
但还是会有人会怀疑被抓的人的名节,特别是姑娘。
皇城中的百姓对此苦不堪言,又不敢去告御状。
御史们也都在皇帝面前参过原主,但皇帝总是小惩小戒,糊弄过去。
一直没有翻车的原主,昨天在街上就看到容貌惊人的温知珩。
二话不说,让侍卫上前捉人,但侍卫还没碰到他人,就被温知珩打成重伤。
见相中的人要走,原主趁其不备,向他撒下迷魂香。
原主将他带回了府上,逼他跳舞……
觉得自已受到侮辱的疯批摄政王当场就抢了侍卫的长枪,要将原主诛杀。
但药力还没散完的他根本打不过镇国将军府上的众多侍卫和暗卫,只得弃枪而逃。
当晚,回府吃过解药的温知珩便拿着自已的长剑,将原主给噶了。
故事介绍到这,苏媞差点被自已的口水呛到。
人怎么能闯下这么大的祸啊?
还好,自已来得及时捡回一条命,不然开始即结束啊!
苏媞又继续接收温知珩的故事线。
温知珩的命运也挺惨的,他出生的时候他母妃难产而死。
当时的摄政王对他这个儿子不喜,甚至是恨,恨他的出生害死他心爱的妻子。
好不容易被奶娘带到两岁,摄政王每天又对其不打则骂,拳打脚踢是常有的事。
皇帝见他连名字都没有,着实可怜,便给他赐名知珩,接回宫中,由皇后帮忙抚养。
在温知珩六岁那年,从皇后的口中偷听到他母亲难产的秘密。
还有他每个月都会有几天会发狂的原因。
次日,他便请求出宫回摄政王府,将所有都说给他的父王听,但他父王依然没有爱他,继续将他当成自已的杀妻仇人,日日折磨。
后来他的父王死了,他当上摄政王。
一个不涉政的疯批摄政王。
谁惹他,他提剑就砍……
在宫宴皇帝被刺身亡后,温知珩就不知所踪,生死不明。
苏媞拧眉,在这种情况下,能长大,也是一种本事。
接收完剧情,苏媞倒头就睡。
***
摄政王王府的其中一座屋顶上。
一身青衣,发带束发的温知珩提着一坛酒,像喝水一样,一口又一口地接喝。
熟悉的疼痛感自身体里传来,他眉头都没有皱一下,硬生生忍了下来。
额头上,冷汗将发丝浸湿,眼中红光闪过,嗜血可怖。
这么多年来,他每个月都要这样几天,从前他会发狂,想杀人,但现在他都习惯了。
那些让人害怕的一面,他藏得很好,等无人时,他才会红着眼,对着石头出拳。
打到双手染血,痛意盖过身上的疼才会停止。
思绪不知怎的飘到那个可恶的女人身上,温知珩又有了想杀人的冲动。
她居然敢让他如戏子般跳舞取悦她!
下次,他定她给他跳一百支舞,再取下她的首级!
想到刚才看到的一双妩媚又不失狡黠的眼,温知珩不自觉地忘了痛意。
那女人原来长这样吗?
甩了甩头,温知珩低声呢喃,
“长再好看,也是个可恶的女人!一个让本王给她跳舞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