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谁知道他们那么阴险狡诈!”季南川很是无语。
早知道不装了,装大发了。
“还犟!”席青山倒是没在这个话题上过多浪费时间,“屋里那个什么来头?”
季南川愤愤的开口,“星光榜四十六,‘缠蔓’,他的事我也了解不多,但他是星光城内出了名的‘墙头草’,那个星光榜五十靠着他姐在星光里横行霸道,”
“他姐也真是惯着他,这不‘缠蔓’就趋炎附势跟上他了,至于为什么反了?嘶…”
季南川思索一下。
“也许…是投靠另一个人了?”
“谁?”席青山来了兴趣。
“那我怎么知道?反正不是我,”季南川摆了摆手。
又挨了一巴掌的季南川捂着后脑勺,默默离他两步远,有些哀怨的盯着席青山的身影。
轰——!
无形的气势从四丰山处向外发散。
在那一瞬间,自四丰山向外的电磁波都受到了影响,正在路上使用手机的人们都感觉当时的网卡顿了一下,甚至是一路上的信号灯、广播台、车辆都在那一刻有些失控。
但也就一秒时间之后,恢复原样。
人们只觉得恍惚一刻,随后咒骂声响起。
“我靠!我怎么闯红灯了!”
“走路不看路啊!不要命了啊!”
“我刚刚真的不是这个意思!你听我狡辩…啊呸,不是解释!”
“……”
站在楼顶的席青山与季南川两人也感觉到了那边的气息。
“星光榜十七,‘驱雷’,”季南川笃定的说道。
“真是好豪华的阵容啊?我现在反叛来得及吗?”
席青山没管他的贫嘴,拿出手机上面是江谨言发来的信息,很简洁。
“阿行有危险,那两人在他那,”
紧接着又是一条消息,“我困不住‘驱雷’很长时间,那里需要支援,”
席青山还没说什么,季南川就已经化为一大片树叶随风飘散了,其中一片形似五星的黄绿色叶子缓缓飘到席青山的面前。
上面的缝隙在阳光的投射下清晰可见,投影在地面形成一个‘领命’抱拳的小人。
“啧,早知道让他直接去那边好了,”
……
屋内。
“喂,你哥来了的话,你会替我说话吧?”丘骆一看着面无表情把玩着手枪的江慎行有些不确定的开口问道。
“……当然了,毕竟你要投诚,”江慎行仰起略显苍白的小脸,“而且,那里不是还有一个‘诚意’…”
江慎行看向角落里被藤蔓卷成一团的伍拾,鲜血逐渐从中渗出,滴落在地面上。
他靠在床边,雪白的床单盖住他的下半身,那把手枪在他的手中转来转去,丘骆一看的都心惊,生怕这位祖宗一个不小心把自已玩死。
就算有世界意识护体,谁知道他自已发的子弹能不能护住啊?
到头来还白忙一场。
丘骆一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想见一个人。
就在场面冷下来之后。
丘骆一像是感觉到什么,突然抬头看向窗外。
“砰——!”
伴随着窗户的破裂声,无数的玻璃碎片如同精准的导弹般直冲丘骆一袭来!
完美避开了躺在病床上的江慎行,而江慎行的眼神则是一亮,那苍白的小脸上都浮现一抹红晕,似是兴奋,似是激动。
“?!等等!”
丘骆一有些身手但不多,而在那一瞬间,拔地生长的有手臂那般粗壮的藤蔓也没能全部挡下袭来的玻璃碎片,他的脸上和胳膊上出现一道道血痕,殷红的血液顺着伤口流淌下来。
“我是来投诚的啊!”
但是他还是不忘大喊自已的初心,在看清面前的人是谁之后,更觉得自已的选择很正确。
黑色的圆顶礼帽戴在来人的头上,在阳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深蓝色的外套被从缺口处涌进来的风吹的嗡嗡作响,而那张精致的脸也落在丘骆一的眼中。
“川哥!我真的没想做什么!你看!枪都在他那里!”丘骆一指着江慎行似是想要证明什么,但这一瞅却让他差点气死。
只见刚刚还在和他中气十足的说话的少年,此刻却奄奄一息的靠在床头上,手中的手枪也不知道去往何处,雪白的床单是此刻也染上深红色的鲜血,江慎行捂着嘴轻轻咳嗽。
“川哥……”
江慎行可怜兮兮的喊道。
丘骆一:“???”
这是我干的???我啥也没干啊??
此刻丘骆一的CPU都要烧了。
“我……这…不是我…”
丘骆一想要解释,却发现怎么解释都挺无力的,这里除了他还有谁能伤到他?
等等,丘骆一的目光移向角落处的伍拾。
留对了。
看着季南川逐渐向他逼近,丘骆一连忙说道,“是他!他想要对这个孩子下手!我是拦住他的,伍拾这个家伙发现这位小弟弟是我们目标的亲人,就想用他来威胁!”
感受到对面的人身上传来的怒气。
丘骆一咽了咽口水抓紧说道,“我可不是那种道德败坏的人!我制止了他,当然也因为川哥您重伤他的缘故,我才能这么轻易的阻止他,”
角落处被缠绕成球的伍拾发出异动,对他的话语极度不满,似乎想要挣脱丘骆一的束缚,
“是吗?”
对面的男人手中抛玩着一枚石子,圆帽轻抬露出全貌,轻声说道:
“骗我的话,这颗石子就会变成……你的心脏,”
“…当然…当然了!”
丘骆一眼神有些飘忽,看向病床上虚弱的江慎行,希望他能想起来他们两个人的约定。
真是倒霉透顶了!怎么哪哪都能碰到这个人!换说不是分了好几波人进来吗?怎么就他这组一直碰着季南川这尊大佛?!
还有那个床上的小鬼,真是和他哥一样心黑!
季南川眉头一挑,看向还不停咳嗽很是柔弱的江慎行,“他说的是真的吗?”
丘骆一扬起希望。
上次能在季南川的手里逃脱纯属侥幸,他没认真,加上伍拾的道具,而自已现在两边都得罪死了。
真就是生死只在江慎行的一念之间。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