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嫂子?是什么?
江绵抱着卷卷,往旁边挪了两步,藏在时瑾年身后。
沈清辞起身转到时瑾年身侧,歪着头,岔开话题,“江绵,让沈哥看看脸上伤好了没有。”
虽然今天在座的都是来陪江绵玩的,但沈清辞就是不乐意,他们叫江绵小嫂子。
时瑾年没意见,但“小嫂子,小嫂子”叫开了,以后江绵被抛弃时,不是更加难过吗?
两人身份相差巨大,时瑾年最后的结婚对象,也不会是江绵。
还不如一开始,江绵就安安分分做一个时瑾年身边的宠物。
豪门之间,利益联姻才是常事。
他对江绵没有一点轻视,只有心底生出的心疼和喜欢。
特别是做了那个奇怪的梦之后,这种喜欢,更像是对家人的感情。
听到沈清辞的声音,江绵从时瑾年身后探出脑袋,亲切叫了声,“沈哥!”
时瑾年长臂一伸,拥着江绵坐在沙发中间,沈清辞立刻坐在江绵另一边。
“不疼了……好了。”江绵刚坐下就扬起已经好了的那半边脸,笑的眉眼弯弯,同时,一双大眼睛好奇的打量包间和包间内的人。
顾临风凑了过来,夹着嗓子,“江绵,你好呀,我是你顾哥,很高兴认识你呀!”
江绵无意识撸狗头的手一僵,“顾……顾哥……你说话……好奇怪,嗓子被……被卡住了吗?”
顾临风夹嗓子说话,大家都在努力憋笑,江绵这么一说,大家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顾临风,再这样说话,我要打人了!”沈清辞毫不留情嘲笑,“恶心的我皮都掉了一层。”
原本大家是带着时瑾年的任务,来和江绵玩。
一个小时后。
这需要任务吗?简直就是一活宝。
长得那么好看,说话还那么有趣,还那么天真。
他们心甘情愿,迫不及待。
整个晚上,都是江绵的主场,时瑾年在一旁,默默给江绵拿水果,喂吃的,说话不多。
他没机会多说,大家七嘴八舌,争先恐后抢着和江绵搭话,生怕过了这村,没这店。
愉快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时瑾年了下腕表,已经十点,打断一伙人的热情,牵着江绵准备回去。
慢慢来,机会多的是,只要小傻子喜欢。
从包厢里出来,沈清辞巴巴的跟下来送江绵,显然还没尽兴。
“江绵,明天我再去找你玩啊!”
“你天天没事做吗?”时瑾年冷下脸,搂着江绵的腰,宣示主权。
今晚沈清辞太殷勤,早就看他不爽,还想去找他的小傻子玩。
“好呀!我们明天见!”江绵还处于兴奋中,完全没注意时瑾年的脸色。
“那就这么说定了啊!”
喝的微醉的沈清辞,压根没注意时瑾年夸着的脸,开心的把两人送上车,依依不舍,“江绵绵,再见!回去我们电话联系啊!”
不远处。
坐在车里的江枫目睹了这一幕,手指紧紧扣着方向盘,嫉妒的眼睛发红。
他这些天一直想见时瑾年,苦于没有机会,没想到在这里会遇到。
江枫打算下车时看到了江绵,立刻打消了现在去见时瑾年的念头。
每次江绵在,都会坏了他的好事,就算要见时瑾年,也要挑江绵不在的时候。
看到江绵那个贱货靠在时瑾年怀里,笑的那么恶心得意。
就是因为江绵,时瑾年才没看到自已。
都是那个贱货装可怜,迷惑了时瑾年。
知道时瑾年会来这家会所消费,害怕等不到人吗?
江枫瞥了一眼车子离去的方向,踩着油门朝另一个方向扬长而去。
夜晚的灯光将城市点亮。
江绵抱着卷卷,好奇的看着车窗外一闪而过的霓虹,看到外面高楼各种灯光秀,惊讶的嘴巴一直保持着O型。
“卷卷,你看,你看!”江绵不但自已看,还拖着卷卷的前腿,让它站起来一起来一起看。
“嗷呜……嗷呜……”
卷卷很给面子的,卖力摇着尾巴。
明明暗暗的光影迅速在少年侧脸掠过,映的少年无瑕如玉的脸如此生动。
时瑾年那点阴郁的情绪也晴朗起来。
别人习以为常的夜景,在江绵眼里皆是盛景。
时瑾年靠过去一点,抬手抚摸着少年后脑勺细软的短发,温声问道,“小傻子,开心吗?”
“开心啊!”
少年闻言脱口而出,随后转过头,看向时瑾年,笑的眉眼弯弯。
“少爷,今晚……很开心!好多人,他们都是好人。”
时瑾年的手在江绵转头瞬间,抚摸到少年润滑的脸颊上,不轻不重的揉捏着。
江绵不知道这个动作有多暧昧,只感觉时瑾年的手很暖和,摸的很舒服,还拿脸颊蹭了蹭抚在脸颊的掌心。
像只毛茸茸的小动物,在讨好主人。
这个动作,瞬间取悦到了时瑾年,甚至让他有些心跳加速。
带小傻子玩的多一些,是不是小傻子就越喜欢他一些,越亲昵他一些。
“小傻子,明天少爷带你去游乐园玩。”
“游乐园!?”江绵眼里的憧憬不要太明显,激动的揪着时瑾年西装衣摆,声音都带着激动,“谢谢少爷!”
游乐园,只在书上看到过,他知道有旋转木马和摩天轮,还有很多好吃的!
能不高兴吗?
时瑾年说出口后又有些后悔,周末游乐园人肯定不少,他一个大男人,去游乐场玩,会不会太……
不过也不是没办法,那是顾临风的产业。
看着江绵那么激动,反悔的话到了嘴边又咽了下去。
小傻子喜欢,就勉为其难带他去一次吧。
沈老三那个家伙,还想明天要来找江绵玩。
把江绵带出去,让沈老三自已玩去吧!
第二天周日。
一大早江绵被时瑾年喊了起来,洗漱,吃早餐,带上卷卷出门,不过八点三十。
时瑾年的库里南刚出庄园大门,就看到沈清辞那辆酷炫的布加迪停在庄门口。
骚气的车主人沈清辞,正提着一个手提袋从车里下来,见到时瑾年的车,立马一个滑铲冲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