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个废物,现在还不松手,想死是吗?”云老爷子沉着嗓子问道。
说话的时候,直接伸手抓住云眉的皓腕,将她一把拉了回来。
云眉皱着脸,脚步踉跄扎到他怀中:“爷爷,疼。”
云老爷子扬了扬脖子,几步走到杨翌身前:“我可告诉你,我家女儿现在可是眉翌集团齐总的人了,前两天也和齐总共度春宵了,你最好离我家云眉远一点。”
杨翌没有反驳,叹息一声,斜眼打量着云老爷子,眼神当中满是不屑。
前几天还对自己恭维的要命,这一傍上眉翌集团,他竟然变了一副嘴脸
“杨翌,还是这么跟你说吧,云眉现在已经是齐总的人了,你知难而退吧。”云老爷子长出了一口气,语重心长地道。
“我这真的是为你好,齐总是什么人,连我们都不敢得罪,你得罪了他,一定没有好日子不是?”
听他说的这么大义凛然,仿佛真的是为杨翌好一样。
杨翌摇头叹息。
如果不是为了后面的大计划,他真相立刻把齐云叫过来,让他们见识见识自己到底能不能得罪的起齐云。
尤其是在今天发现了严家的端倪以后,他更加不能急于浮出水面了。
想通这一点,杨翌撇嘴微笑,直接转身离了二楼。
“云眉,不是我说你啊,你现在都是齐总的人了,怎么就这么不思进取,非要和他厮混在一起。他能给你什么啊。”云老爷子语气轻蔑道。
刚走出不远的杨翌脚步一滞,侧过头来瞥了他一眼。
就这一眼,他有一种如坠冰窟的感觉,浑身上下不停打着哆嗦,两腿之间淌出一股带着刺激性气味的液体。
出了世博馆,杨翌直奔厚德载物花园。
两个小时以后,云眉推开了房门。
“翌哥,今天······”她话音顿挫,满面歉意道。
杨翌坐起身子,伸手抓住她光洁的手臂,用力一拉,她顺势坐进怀中:“放心吧,我脸皮厚,就算他们说我一天,我都没事。”
“对不起······”云眉的声音越来越小,两个脸蛋也跟着红了起来。
而后,她就这样依偎在杨翌的怀中,进入了梦想。
翌日。
“呀,我怎么就这么睡了!”云眉惊厥站起,看着杨翌,歉疚地道。
杨翌扭了扭腰道:“没事,我又不怎么累,你睡好了?”
云眉点头:“好了······”
说完,她脸色一红,直接进了洗漱间。
送走云眉后,他钻进储物间,好在他最近搬过一次家,比较贵重的东西他都重新整理了一遍,要不还真不知道去哪找这燕州五卷。
翻出这几卷画以后,他找了一个布袋直接装了进去,大摇大摆地出了门。
“钱先生,今天燕州五卷就送来了吧。”此时,世博馆楼上,十几个须发皆白的老者围坐在一起。
云老见钱烈宪来了,赶紧站起身来,低声问道。
旁边,那些素未谋面的老者也跟着一个个站起身来。
他们都是燕州五卷的追捧者。
昨日云老通知他们,有机会阅览燕州五卷的真迹,他们一个个如同嗅到鲜血的苍蝇一般,想都不想就掏出了包中的银钱。
钱烈宪抿嘴一笑:“放心吧,用不了多久就能送来。”
“那就好,那就好。”云老面容和善的笑道,而后看向身后的那些老家伙们道:“一会看画的时候,都注意一点,千万不能给弄坏了。”
后面的老家伙们一个个点头弯腰,恭维的不成样子。
没过多久,杨翌到了楼下。
今天的一楼,明显比昨日冷清了许多。
他背着布袋走了进来,一边走着一边拨通了钱烈宪的电话。
钱烈宪一看是他的号码,对着众人一笑道:“画到了,我去取一下!”
“钱先生等等。”云老忽然出生,伸手去烂钱烈宪:“我也想见识见识是哪家的人这么幸运,竟然得到了钱先生的不世之作。”
钱烈宪脚步停滞,面上稍有尴尬道:“不是我不带你去,这位小友性格怪癖的很,如果你这么贸然下去,说不定他就不接画了,所以还是稍微等等吧。”
云老有些失落,不过他现在也不好违逆钱烈宪的话语,只能低头走了回来,安抚着身后这些急不可耐的老家伙。
下了楼去,钱烈宪看到杨翌拿个破布袋子装着几幅画,当即脸色一黑。
这好歹也是他花费了很多年才完成的作品啊。
见他心疼的样子,杨翌洒脱一笑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道理你懂吧,我这么样绝对没有人惦记我。”
钱烈宪黑着脸叹息,这个解释他也是服了。
而后,接过画卷问道;“那你怎么结账?总不能让云老爷子直接打款给你吧。”
杨翌摩挲着下巴:“要不你就先替我收着吧,回头有时间了你再给我吧。”
“行,那我就先上去了啊,省的那几个老家伙再等急了。”钱烈宪应了一声,直接把画拿走。
杨翌轻笑一声,转身出了世博馆。
此时。
严家。
严平谷攥着双拳,愤恨地看着窗外道:“此仇不报,我严平谷誓不为人!”
“吱呀。”
房门打开,一个中年男子缓缓走了进来,再看他的眼角,依旧挂着些许泪痕:“平谷啊,你不要冲动,你哥哥就是太冲动了,所以才······”
说话的时候,男人不禁流下了眼泪。
看他伤心的样子,严平谷走了过来,低声道:“大伯,兄长的仇我一定要报,加上我之前的断臂之仇,我一定要让杨翌碎尸万段!”
“唉!”男人叹息一声:“天儿都已经有了武学大师的修为,依旧命丧他手,你可千万不要轻敌啊。”
严平谷点头,双眸之中闪烁着狠厉之色:“知道了,大伯,我这次一定不会掉以轻心的。”
说罢,他转身向着外面走去,留下一个充满仇恨的背影:“严家日后定要谨慎行事,我去寻找大哥师尊,待我归来之日,就是血洗杨翌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