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月前,就在昨天刘东明带着杨翌和程唯去过的那个酒吧里。
当时的刘东明还只是那个酒吧里的服务生。
本来那天的一切都该和从前都是一样的,然而这天却就发生了那么一件改变了他人生的一件事。
当天晚上,他莫名其妙的就被一位醉酒的女客人指责性骚扰,虽然他的确对那女的有点意思,但他还什么都没来得及干呢。
然后这个时候程唯出现了。
不问三七二十就让人把刘东明绑了起来,并强制性的让他跪下给那位女客人道歉。
而这一举动让酒吧里的众人兴奋了起来,纷纷给刘东明下达各种各样的命令,要是不听就会被挨打。
而引起这一切的程唯却像看戏似的在旁边坐着。
不一会儿他就被人扒光了衣服,他努力的为自己辩解,却被堵住了嘴。
最后的最后,那些人玩够了,程唯又说让人把他送到警察局去,而刘东明就再也忍受不住的逃了出去。
听完刘东明的叙述,六爷沉默了一会儿后缓缓说道:
“既然他曾经那样对你,你要报复回去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不过我吩咐给你的事你也别忘了。”
六爷盘着手里的核桃定定的看着刘东明。
后者连忙起身,十分恭敬的说道:“是是是,六爷您放心,我一定不会辜负了六爷您的期望。”
六爷点点头,忽然又想到什么说了一句:“对了,最近四爷在道上发了一道追杀令,到时候你注意着点,你四爷那人你也是知道的,到时候别不小心招惹到他。”
“嗯?追杀令?是什么人惹怒了四爷,竟然让四爷动了这么大的肝火?”
“回头我让人把资料给你,你回去也只会一下底下的弟兄,让他们把眼睛擦亮了,别到时候让人跑到我们地盘上来了都还不知道。”
“是,东明谨遵六爷教诲。”
说完这些话之后六爷就打算离开。
他今天之所以会过来这里也只是一时兴起,顺便来看看刘东明把这家赌场打理得怎么样。
本来他也没抱多大的希望,但是没想到这结果倒还让他颇有些意外。
柏泉德的确是整个龙城最大的赌场,但不是这里。
这家不过是几个月前新开的一家分赌场。
三个月前,刘东明从酒吧逃出去后意外的撞上了六爷的车。
而六爷不过也是看在刘东明和他去世的儿子有几分相像的份上才会在那个时候伸出手拉了他一把。
刘东明也没有让他失望,或许是因为他那张脸,或许是因为他的确有能力,或许又是其他的原因,反正短短不过三个月的时间,刘东明就从那时候的酒吧服务生做到了现在柏泉德分赌场的代理负责人。
就在六爷想要起身的时候,刘东明的心腹走了进来,对六爷鞠了鞠躬后俯身在刘东明耳朵边上说了一句话。
顿时,就能看到刘东明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最后直接变成了铁青色,气愤得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桌上茶杯里的水都被震得晃了一些出来。
“你们怎么办事的!我不是吩咐过了你们先让他们尝点甜头,再让他们输个精光的吗?怎么让他们赢了那么多去!”
刘东明逮着心腹就臭骂了一顿,发完火后才反应过来六爷还在,就连忙诚惶诚恐的站起来。
“发生了什么事?”六爷淡淡的问道。
“六爷,底下有两个人在短短不到二十分钟里就赢了将近六千万。”
而且特么的好死不死的,那人还是他最想弄死的那两个人。
没错,刘东明说的就是杨翌和程唯。
本来刘东明之前打算的是把这俩人放进来,然后让他们赢点钱给他们点甜头,之后再让他们输个精光。
刘东明敢打包票,到那个时候他们的想法绝对是想再来一把,好把输光的钱全赢回来。
然后这个时候他就可以让这俩人借下高利贷,让他们尝尝要钱没钱,要人没人,没有任何人帮忙的滋味。
但是刘东明没有想到他们真的这么有本事,竟然在他的地盘上赢了好几千万!这不是明晃晃的打他的脸吗?
这要说他们没有出老千,他死都不相信!
刘东明脸黑得像锅底似的,勉强对六爷笑着说道:“六爷您先坐会儿,我去处理一下就来。”
真是的,这俩人真会挑时候,正好挑在六爷来的时候,早知道他就应该沉住气,换个时候再报复,反正那俩人的家底他都摸得清清楚楚的了。
但是世界上没有后悔药买,他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赶紧把这俩人处理了,不然若是惹怒了六爷,他可没有好果子吃!
刘东明跟着心腹下了楼,一边走着心头一边盘算着。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此时的六爷并没有恼怒或生气,而是觉得颇有些兴趣,在刘东明走后不久六爷也起身站在二楼走廊往下看去。
远远的就看到楼下两个作休闲装打扮的两个男子手里捧满了筹码。
杨翌现在很急,眼看着就差几千万了,恨不得直接把手里的钱全部压下去,但这样做太高调了。
枪打出头鸟这句话他还是知道的,所以只好在赢了两把之后又象征性的输点出去。
这会儿在杨翌的指挥下程唯又输了五十万,他们现在手里一共赢了六千八百万,而时间还剩下7分钟。
呼,真是任重而道远啊!
杨翌不禁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
就在他即将去到下一个赌桌的时候,忽然看到一伙人朝自己跑来,吓得他连忙抱紧了自己怀里的筹码。
卧槽,这些可都是他的命啊,不能丢了,绝对不能丢了。
“这位先生,抱歉,我们怀疑您身上带了违禁物品,请您配合我们检查一下。”
这话一出顿时就在赌场内引起了轩然大波。
杨翌一愣,忽然看到在不远处站着一副看好戏模样的刘东明,又听到有人喊了他一声刘老板后瞬间什么都明白了。
不等他们走进,杨翌就急忙把自己外套一脱。
“别别别,不需要你们动手,我自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