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除太岁
这事说起来还是因为村屯中的一家丧事开始,一户人家的老人亡故,聘请了一个外地来的阴阳先生。
这阴阳先生有没有本事不知道?可却是能说会道口若悬河,办事过中每一个细节都被他说的神乎其神,这就惹恼了陈平的死鬼犟驴老爹,找着茬的与阴阳先生抬杠,想让人家出丑。
话不投机半句多,两个人越说越红眼,要不是众人劝解,很可能会打个头破血流,直到了发誓赌咒,打赌赌命。
那阴阳先生言明,有一个风水绝地,埋葬先人灾厄立至,如果陈平的死鬼老爹敢把他家的坟营地安葬此处,他便愿意跪地磕头。如果不敢,就让陈平的死鬼犟驴老爹跪下磕头。
原本这一切都是为了赌气,可陈平的死鬼老爹天生犟种,而且还死要面子,事情原本就那么凑巧。陈平病入膏肓的爷爷,赶上这个节骨眼病死去世了。
阴阳先生和陈平的死鬼犟驴老爹,一起点了地点,阴阳先生转身离去,最后好歹扔下了一句话,“我劝你还是好自为之。”
可陈平的死鬼犟驴老爹偏偏不信这个邪,乡里乡亲的亲朋故友劝说不住,硬是把陈平的爷爷,埋葬了到这块据说是绝地的地方。
那阴阳先生有没有本事说不好?可他的话却是应验了,两个月出头,陈平的父母双双车祸离世,紧接着就是他的奶奶也去了,百日的时间,他陈家连死四口。
说这些都是说这阴宅绝地,本就是砂飞水反八风吹,又是怪石林立,这等大凶之地,可更凶险的是,这地下还是一个太岁居。
太岁一说,有人听说过,有人不知,这本事大凶特凶之物,绝大多数人几辈子都见不到一个。可在陈家的坟营地下面,却是有这么一个太岁。这也就应了那句古话,在太岁头上动土。
“快,必须在今晚子时,把坟地下面的太岁挖出来,掏出来它的太岁心吃掉,至于能不能让陈平摆脱厄运?那你就看他的造化了,是生是死唯一的选择。”
原本陈平也是一个无神论者,可接连遇到的一桩桩,悲惨蹊跷之事,让陈平不得不改变观念。
他现在已经顾不上多想,什么害怕不害怕,恐惧不恐惧的,都已经抛在脑后。
怀中揣上一把刀,拿了一把镐头和铁锹,趁着漆黑的夜色在森林中狂奔。
没办法不跑,几个小时的折腾,已经到了晚上十点半,黄少宝告诉他,一定在11点到凌晨一点,也就是半夜子时,把这件事情办完,错过了,也就只有等死了。
一路的狂奔,跌倒爬起,爬起又跌倒,再爬起。衣服被枝条刮破。手脚脸也都出现了血痕。好在总算是在晚11点之前赶到了坟营。
天沉沉,夜沉沉,半夜去挖自家坟,这事情说起来就说不出的怪异,陈平心底有天大的不愿,可此时他也只得狠下心去做。
刨开泥土,陈平挖了一个斜土洞,直通他爷爷坟墓的下方,到达了一米多深的地方,距离棺材底不过半尺,陈平挖到了一个大肉坨子。
黑灯瞎火的陈平也没看清楚,反正摸上一把肉乎乎的,软绵绵的,这肉坨子有洗衣盆粗细,上下高就如同一个大水桶。
费了好大的力气,陈平总算是把这个大肉坨子拽了出来。夜间光亮欠缺,陈平也没看出是个什么颜色。
还有十几分钟也就到凌晨一点了,在黄少宝的急促催促下,陈平手中的尖刀直接扎进了肉坨子,用力一滑,呲啦一声,豁出了个大口子。
借着头灯的光亮去看,惊奇的一幕出现,那肉坨子的伤口在飞快的愈合,有的地方竟然恢复如初。这种事情实在是太古怪神奇了。
“快!快!快!过了时间他就跑了,再想找也找不到,只有等死的份。”黄少宝急促的催促道。
陈平疯狂的出刀,一刀接着一刀,在同一条线上开口子。那肉墩子虽然愈合的快,可也赶不上陈平用刀刨开的快。
终于在临近凌晨一点一刻,陈平把这个肉墩子分为两半。看着是肉乎乎的一片,却没有任何一点的血迹。再刨开两半的肉体当中。有一个核桃大小的闪亮圆球出现,散发出幽蓝的光芒。
“快,咬碎它,吃下它,不能让任何的一点东西流出。”黄少宝仍旧在急切的催促。
陈平也顾不上是腥是臭,把那幽兰的圆珠子放入口中,闭上嘴巴拼命去咬。他感觉像咬到了一块石头,坚硬的程度很是硌牙。
在陈平拼命的较劲中,他感觉到那圆珠子咬出了裂缝,有一滴液体流出。
好苦,陈平感觉到奇苦无比,他18年的生命当中,从来没有吃过这么苦的东西。让他觉得浑身麻酥酥的,冷颤直打一个劲的哆嗦。
液体越来越多,有一股强劲的喷射力挤压,陈平真觉得自已要坚持不住吐出来。急忙双手捏住口鼻,拼命向肚里咽去,同时,用力的咀嚼起来,最后硬是把嘴里的不明之物吞了下去。
在嘴里感觉到苦涩难当,可到了肚子里,确实感觉到了一股火热,全身上下似乎有一股暖流游走,扩散全身,在这种暖流的刺激下,陈平感觉到神清气爽,精气神回归。
紧接着是全身一片火热,再然后是燥热难当,细密的汗珠排出体外,接下来就是汗如雨下,黏糊糊腥臭的液体遍布全身,说不出的难闻恶心。
“太岁已破,太岁居住之地,也是聚气之地,既是大凶之地也是福地,破除了太岁, 凶煞去了,此地便成为了吉祥安康的福地,赶快填好坟营,把这太岁的尸体扛回家藏好。总算是度过了最大的难关,我也要睡一会,不要打扰我。”黄少宝交代了最后几句,便沉睡过去。再没有半点声音。
身体仍旧是燥热一片,陈平一阵的疯狂铲土,把坟营填平。然后扛着两块两半的肉墩子,往家中赶去。
大门口的棺材仍旧摆在那里,深更半夜的仍旧没有一个人守护。陈平无奈的摇摇头,进入了自已的屋中。把两半的肉坨子放在了两个大缸之中。又觉得怕坏,又填上了一些凉水。我
这时他才发现,浑身上下已经湿透,就如同刚从河里走出来的一般。黏糊糊的一片,又腥又臭,说不出的恶心。赶紧把衣服扒掉, 趁着夜色洗了一个凉水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