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逸摇了摇头道:“不知道,这一次或许会是很久。”
李逸这话一出,二人之间原本那有些粉红的气息,逐渐的淡了下来。
尽管二人的心脏,依然火热的跳动着,但相比之前二人的眼中却多出了几分清明。
在这一会,两人有的没的聊了许多,但不知是不是他们的错觉,他们彼此好像都有些心不在焉。
而在远处,项昆仑和安褚云二人之间的战斗也即将落下了帷幕。
“项昆仑,你是在羞辱我嘛!”安储云奋力接下项昆仑的一击后,红着眼睛咬着牙开口问道。
但他迎面而来的却是项昆仑那看似随手的一击,以及他那淡漠的眼神和不屑的语气。
“你好像搞错了一点!”
“我和那些只会喊着狮子搏兔亦用全力的弱者不同。”
“你太弱了,弱到让我完全提不起任何的兴趣。”
下一刻安褚云便如断了线的风筝一般倒飞出去,狠狠地撞在了周围墙上,一口鲜血喷出。
项昆仑一步步走向安褚云,每一步都仿佛踩在他的心上。
“你不该挑衅我们群英殿的。”项昆仑居高临下地看着安褚云。
安褚云努力地从地上撑起身子,他的眼神里燃烧着怒火与不甘之情。
他狠狠地盯着项昆仑,项昆仑那轻蔑的目光让他回忆起了之前的一切。
他觉得自已仿佛成了马戏团里供人观赏逗乐的猴子,任人摆布嘲笑。
再看看他的守护灵安禄山那边,仅仅面对项羽麾下的两名将领,安禄山就已经陷入了完全的被动防御状态。
此刻安禄山的灵体犹如风中的残烛一般,摇摇欲坠,忽闪忽灭。
安褚云拄着长刀,强撑着身体想要让自已站直。
“所以,你现在是为了报复我嘛?咳咳……”
安褚云说完这句话后,一口鲜血猛的涌上喉咙,被呛到他下意识的开始了咳嗽。
好不容易站直的身躯,也再次弯曲了下来。
刚想着站起来,却被项昆仑一脚踩在脚下。
项昆仑微微眯起双眼,冷漠地说道:“报复?你太高看你自已了。”
“对我来说你不过是一只不自量力而又脆弱的蝼蚁,捏死你其实是很简单的事情。”
“就像是现在这样……”
“龙且,季布别玩了,解决他!”
龙且手中大砍刀一挥,再次在安禄山身上留下一道伤口。
“龙且(季布),得令!”
说罢,龙且和季布不约而同的发起了新一轮的攻势。
如果说之前的二将的攻击,宛若躲在阴暗处的毒蛇一般,会找准时机迅速出手,不求一击制敌,只求慢慢蚕食对方。
那么现在他们的攻势,就宛如下山的猛虎,攻击大开大合。
每一次势大力沉的攻击,对此刻的安禄山来讲都是一次重创。
寄灵人和守护灵本就是一体同生,他们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随着安禄山的灵体越发虚幻,被项昆仑踩在脚下你安褚的脸色也变得越发苍白,他能清晰的感知到自已的生命正在流逝。
但他的眼神却是越发的疯狂。
苍白的脸色,加上鲜红的瞳孔,让此刻的安储云看起来人不人鬼不鬼的。
“项昆仑……你还真是傲慢呢……”他艰难地从牙缝中挤出这句话。
“不过……你真的以为你吃定我了嘛?”
安储云本就苍白的脸色,突然浮现出了一抹不属于他的红润。
也不知他是从哪里来的力量,双手紧紧的抓住项昆仑踩在他身上的右脚,然后猛的将项昆仑掀了出去。
项昆仑退后了几步轻咦了一声,好似是在对安褚云的回光返照感到惊讶。
但下一刻,项昆仑手中的天煌霸王戟便刺穿了安储云的胸膛。
即使手中的武器刺穿了敌人的心脏,但项昆仑却并没有想象中的轻松或是松了一口气。
反而抽出了刺穿安褚云心脏的天煌霸王戟,皱着眉看着他。
因为这一击安褚云根本就没有反抗。
不说反抗有没有用,但按照安褚云的性格来看,他绝不会是这种可以任人宰割的人。
下一刻,安褚云笑了。
口中的鲜血如同汩汩清泉一般不断的从口中涌出,而那胸口上的衣衫同样被鲜血浸染成了红色。
但安褚云好似感觉不到疼痛一般,毫不在意自已的伤势,以及独木难支的守护灵。
“看来你已经察觉到了,还真是敏锐的直觉呢。”
“不过很可惜,仪式已经结束。”
“这一次,终究还是我赢了……”
下一刻,安褚云的身形,连带着一旁的安禄山都变得越发虚幻了起来。
安褚云的脸上带着一种莫名其妙的潮红,闭上了自已的双眼,张开双臂好似想要拥抱些什么。
下一刻,二人脚下的地面开始剧烈的抖动着。
抖动中的大地上,出现了一道道蜿蜒宛若长蛇的裂痕,而在那长长的裂痕当中一道耀眼的红光仿佛利剑一般直插云霄!
而那天空,就像是清澈的水中掉入了鲜红的染色剂一般,一瞬间变得猩红无比。
原本那令人舒适的微风,就像是被人挑衅而感到愤怒一般,狂暴想要撕裂周围的一切。
那相隔万里之远的申通,看着再一次亮起的红色光柱,整个人有些迷茫了。
只见他用力的揉了揉眼睛,又看向了那个方向,随后摇了摇头迈步回到了大殿之中。
“还真是怪事,一天之内出现了两种能让我感觉到危险的东西。”
申通懒洋洋的伸了个懒腰,“算了,动脑子什么最无聊了,我还是去睡觉吧!”
华羽街上,原本正在有一搭没一搭交谈的李逸貂灵芸二人,相互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的朝着红色光柱亮起的地方冲去。
“项昆仑,你准备好了嘛?”
“这是我送给你们的,最后一份大礼!”
“一定要玩的尽兴啊!哈哈哈……”
安褚云疯狂的笑着,下一刻连同他自身的守护灵化为了点点星光,消失的无影无踪。
而那地上仅剩的一摊血迹,证明着这里曾经还站着一个活生生的人。
“昆仑,有些不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