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整个南城有多少人梦寐以求的想嫁给薄云深,可自从五年前薄云深莫名其妙多了两个孩子以后,他便对所有的女人敬谢不敏。
不知道多少人试图通过孩子近水楼台,却纷纷被薄云深快刀斩乱麻,根本接触不到孩子,更别提靠近薄云深了。
可这一次薄云深竟然主动提出让乔楚楚给一一当老师,怎么看都匪夷所思。
“你可太高看我了,薄云深那样的人物我可高攀不上,只是一一和我特别投缘,大概他也是看在这一点上才破例的。”
乔楚楚想到薄云深看上她这个可能性就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太吓人了。
不过提起一一,她唇边不自觉地漾起一抹笑。
见乔楚楚心里有成算,不是真的被薄云深迷住了,夏晴悄然松了一口气。
像薄云深那样的男人,就是火葬场,埋葬了多少女人蠢蠢欲动的心,她可不希望乔楚楚陷进去。
……
等乔楚楚伤彻底好了,薄家便派车来接她去上课了。
薄家位于寸土寸金的城南别墅区,而乔楚楚住在城北的夏晴家,足足隔了一座城。
乔楚楚一下车一个小小的火箭炮便朝她冲过来,一把牢牢抱住她的腿,吓了她一跳。
乔楚楚低头,就对上一一灿若星辰的眸子,瞬间心情大好,她蹲下身抱起一一,却见薄麟在不远处看着她。
“薄麟,你也是在等我的吗?”乔楚楚歪头,笑得格外柔和。
薄麟一滞,撇开头,冷哼一声背对着乔楚楚。
这个女人实在太讨厌了,迷惑了爸爸,还让一一哭,他才不会等她呢!
乔楚楚看着薄麟小小的后脑勺,摸了摸鼻子,有些无奈,为什么她总觉得薄麟似乎对她有很大的敌意啊?
乔楚楚跟着薄麟进了主宅,没想到薄云深竟然也在,不过她无意与他纠葛,只礼貌的点点头问好,便跟着一一进了绘画室。
一一就像个小小的魔术师,摸出一幅又一幅惊艳乔楚楚的画,献宝似的递给她。
乔楚楚越发喜欢一一,这么有天赋的孩子可不多见,简直是上天的宠儿。
一一主要欠缺在技巧,所以乔楚楚决定直接给她演示画法。
一直在旁边冷着脸假装看书的薄麟,忍不住偷看了几眼,却瞬间被惊讶。
极简炼的勾勒,出来的线条却恰到好处,配色大胆又让人耳目一新,笔锋纤毫毕现,人物栩栩如生跃然于纸,竟比照片还要鲜活。
画的还是他和一一。
薄麟脸色有一丝不自然,耳根却偷偷泛红,小脸绷得紧紧的,转身跑开。
乔楚楚见薄麟走了,一愣,抬头,却撞进一双幽深若谷的眼眸,眼底雾色浓重,翻涌着她看不懂的情绪。
这眼神是不满意她教的内容吗?
乔楚楚表示很慌,惴惴不安的偷瞄薄云深。
“晚饭好了,一起吃个便饭吧。”薄云深却像没有看出乔楚楚窘迫,淡然开口。
见薄云深面无波澜,不像是嫌弃的样子,乔楚楚松了一口气,应该是她看错了。
薄云深发话,乔楚楚不好推拒,只好上桌一起吃了一顿异常丰盛的“便饭”。
不过让她意外的是一一和薄麟吃饭时,竟然乖巧优雅的如同中世纪古堡里的小王子和小公主,乔楚楚不由越发喜欢这两只软糯的小团子。
晚饭后,乔楚楚准备告辞,薄云深竟然亲自起身送她。
乔楚楚顿时如临大敌,受宠若惊,可又不敢拒绝,整个人像僵硬的提线木偶,连男人突然停住了脚步都没发现。
“咚”
乔楚楚笔直撞上男人的背,她回过神,见男人正挑眉看她,吓得说话都忍不住磕巴。
“不,不好意思,我刚才……”
“今晚留下来吧。”
“……”不是故意的。
乔楚楚的话卡在喉咙里不上不下,小心脏却开始了疯狂的不规则加速运动。
薄云深说这话什么意思,难道夏晴那个乌鸦嘴真说对了?
薄云深表面上一本正经,实际上背地里对她抱有这样这样,那样那样的想法?
乔楚楚深深的忧虑。
“那个,薄先生……”
乔楚楚正在考虑怎么说才能显得她正气凌然,不会为五斗米折腰时,薄云深却打断了她的话。
“真不巧,今天这个天气恐怕是走不了了,你住的太远了,路上也不安全。”
乔楚楚闻言,扭头看向门外,大雨如瓢泼,一道惊雷猛地炸响,闪电炸的天空亮如白昼。
雷电暴雨。
“……”
乔楚楚脸刷的染上一层绯色,像是被闪电给烫熟了。
她到底在想什么啊喂!
薄云深那么为她着想,她却用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还好刚才拒绝的话没说出来,不然真是丢脸丢到银河系了。
鉴于距离实在太远,薄云深不派人送她,她也不好强求,可这种天气又打不到车,乔楚楚只好给夏晴打了个电话,留宿薄家。
薄云深看着乔楚楚不情不愿跟着佣人去洗漱的背影,眸底笑意渐深,转身上了书房。
管家却是眼观鼻口观心,默默地在心里给乔楚楚盖上不可得罪的印章。
薄家每天都有专门的气象报告,薄云深昨天吩咐去接乔小姐的时候,他就提醒过了今天有雷暴雨,结果却被薄云深凉飕飕的眼神看的后背发寒。
直到此刻他才知道,薄云深昨天那莫名其妙的指令究竟是为什么。
乔楚楚原本是自己一个人一个房间的,可一一非要和她一起睡,被拒绝也不哭闹,只是用委屈巴巴,小狗狗似的湿漉漉的眼神看着乔楚楚。
无奈之下,乔楚楚只好带着一一一起睡了。
一一除了对认定的东西特别执拗外,其余时候都非常乖,不一会儿便睡着了,乔楚楚却认床,怎么也睡不着。
乔楚楚起来倒水喝,路过绘画房的时候,不经意看到了白天画的那幅画,薄麟和一一两只白嫩的小团子凑在一起,可爱得让人直想揉两把。
乔楚楚不由得勾唇轻笑,忽然像是想起什么,笑又僵在嘴边。
不知道她的孩子现在在哪呢?
是不是健康,会不会受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