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光富只是个二溜子,怎么是这些天天整人斗人,经验丰富红卫兵干将对手。
经过肢体接触,外加熬鹰式教育。终于按照我们红卫兵干将所述承认了自已犯罪事实。
不承认不行,这生不如死的审讯,让人只有一个念头。承认了早死早托生。
马光富最后要求见马麻子一面。
小罗向马麻子汇报了。
马麻子也想见见自已这个弟弟。在禁闭室隔着铁栅栏马麻子见到了不成人样马光富。
马光富双眼呆滞,蓬头垢面,形容枯槁,衣衫褴褛。仅仅一天时间就成了这样。可见我们革委会工作手段还是比较专业,业务水平之强,远远超过鬼子业务水平。
不愧是我们人民群众培养出来社会好青年。不需要事实真相,只要能按照领导意图办事就是好同志。
这个优良传统一直传到后世。派出所抓了一个小偷,在这个优良传统作风下,小偷把小时候偷一块橡皮都说了。
我们公安干警依然觉的,有情况,可以深挖。继续使用优良传统,这个小偷最后招了说还偷了火车轮子上大皮。
这可是大案,为了能完善证据,我们英勇智慧干警。继续问偷几个火车轮子大皮,是前轮大皮还是后轮大皮。
严肃认真负责办案精神令人肃然起敬。
马光富看见自已哥哥马麻子,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不停说:“哥,我哥,我亲哥。我错了,求你把我当成屁给放了。以后我再也不敢了。”
马麻子道:“放过你也可以,都是自已弟兄一笔写不出两马字。说,我藏在宅子秘室里东西你放在哪里。交出来,立刻放你出去,我还可以给你一笔钱。”
马光富道:“什么东西我真的没有拿,我向天发誓,我根本不知道。”
马麻子道:“看来你还是没有认识到自已错误,还是需要专政铁拳让你清醒,让你想起一些事情。”
马光富跪在地上不停磕头道:“我哥你要相信我,我是你亲弟。爹已经不在,我是你唯一亲人啊,饶了我吧。”
马麻子道:“你在这禁闭室清醒清醒,我回家给老爹办丧事送葬,没有时间陪你在这儿,啰里八嗦。”
然后转身离开禁闭室,马光富在后面高声大喊:“我哥,等等,我什么也没有拿,放了我。”
看见马麻子没有理睬破口大骂:“麻子你不得好死,人都说一个麻子一个鬼点子,果真如此。”
马麻子出了禁闭室,对小罗道:“这个人还需要再教育,如此嚣张。公然辱骂国家干部,还需深挖这人犯罪根源。
你们手段是不是太柔和,业务水平还需进一步加强。
对敌人要如同秋风扫落叶。”
小罗立正敬礼道:“请领导放心,我一定会让罪犯认识到自已犯罪行为,让他认清自已人生观,世界观。加强思想教育,让他重新做人。”
马麻子置办了棺材,将自已老爹葬了,也没有大操大办。在后世死一个人,无论是正常死亡还是病死或意外死亡。
那是非常麻烦各种死亡证明,医院的派出所的,缺一不可火化。
在这个年代,是民不举官不究。
有屯里老人问了一句,怎么草草了事。也不见你兄弟前来。
马麻子道:“老二犯事了,我又是国家干部不能大操大办。我们都是唯物主义者,不能搞那些形而上学的事。
那些都是封建迷信糟粕,作为无产阶级革命者。我们不搞那一套。麻烦老少爷们给抬去地里埋了。”
马光富老婆刘翠还不知道马光富被抓了,平时经常几天不回家。也没有在意。这时听了犯事被抓。
顿时就急了:“大哥,光富犯了什么事,他可是你兄弟,你得托关系把他搞出来。”
马麻子点点头:“都是一家人,不能说两家。我已经活动关系,争取早日让他出来。你老老实实在家带好孩子,就行了。
一切有我,天塌不下来。”
埋葬了自已老爹,给屯里老少爷们几十元钱让他们自已搞点吃的。
心烦意躁开车回到县城革委会。到了办公室内走来走去,思索着自已多年积蓄,还有那古董,全不翼而飞,想想就心疼不已。
自已弟弟不能留,有自已把柄,迟早会爆雷。
喊来小罗,低声吩咐几句。
小罗拍着胸口道:“领导请放心保证完成任务。”
小罗到了禁闭室,绑好马光富,用湿了草纸,一层层覆盖在马光富脸上,只盖了十来层纸,马光富就走完了罪恶短暂一生。没有任何伤口与内伤。
马麻子让小罗写了一报告,说是此人畏罪自杀,结案了事。
在那混乱十年,直至九十年代初,这样事不算什么事。
就是两家吵架打死人,只要有钱有关系就可以摆平一切。
如张扣扣母亲在八十年代让他邻居给打死,凶手一样没有事,照样吃香喝辣的。
更何况是我们马主任这是办公家的事,都是洒洒水。
张红军不知道,马麻子兄弟俩闹出相亲相杀的事。
假期已过,明天开始上工。张红军正在与大队长商量,明天该什么事。往年都是到三月份才开始上工。
大家都知道,北省这边天气寒冷,到了三月份,土地才能解冻。人们才会下地干活。
自从向阳大队搞了暖棚,开了香皂厂,人们都是非常忙。这种忙碌的日子,向阳大队社员们是非常开心,有了付出才有收获。
往年猫冬就几个月,不干活是没有收入。
我国人民大多数人都是勤劳的,热爱劳动。
大队长张贤荣道:“张知青,你这规划说,扩大暖棚种植,我和支书老钱这心里还是没有多少底。占了这么多土地,粮食肯定减收,交了公粮剩下粮食够吃吗?我这心呀。”
张红军道:“有了钱,还怕饿肚子。人们为什么能吃,如果敞开肚子吃一个成年一顿一斤粮食还不算饱。为什么,因为肚子里没有什么油水,有了钱天天吃肉,吃水果,吃点心还有其他零食。
一天下来也吃不了多少粮食。一个劳力最多一斤粮食。”
大队长听了张红军话,瞪大眼睛张大了嘴,半晌才道:“地主老财也没有这样过日子,张知青你是没睡醒,还是发烧忘吃药了。”
张红军知道和张贤荣说这些有点超前了。于是简单说:“大队长,你记住只要手里有钱什么事都不算个事。
我们再少整一点,搞二十亩暖棚,十亩草霉,十亩西瓜。原来十亩继续种菜。抓紧安排张永明带人去省里买塑料薄膜,让老人们偏草帘子。
青壮挖地,打土墙,还有挖地基建香皂厂,买砖买水泥。这些全是活。
建厂房活不行包给县城建筑公司盖。”
大队长一听找外人来盖房子,急忙摇头摆手:“那不是送钱给建筑公司花,都是粗活我们大队有几个瓦工泥水匠。我们自已干,自已干,可不能找人干,乱花钱。”
张红军知道这老一辈人思想一时是改不过来。
张红军道:“那抓紧组织人盖厂房,做香皂机器我已经让我发小丁援朝,搞了一个退旧的,说能用。过两天我和大炮去京看看,如果能用,就买回来。先用着以后再搞一个先进的。”
大队长道:“目前这样生产不是很好吗,花那钱干什么。”
张红军道:“目前是纯手工,产能很低,要占领市场,必须扩大规模。大队长这事听我的,不会有错。“
张红军回到住处,跟葛大炮讲了过两天回京。
然后收拾行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