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援朝在单位开了证明,就是自已拿单位稿纸,稿纸顶头印有自已单位名字,自已写,兹有本单位丁援朝,褚立军,苗爱东三位同志因公外出办事。特此出具此证明。
四九城朝阳区某某单位。
找自已领导嬉皮笑脸塞给一包烟,让给盖个公章。
领导一看就是也没有什么违反规定的内容盖了公章。
这时公章是非常有公信力,必须在执法部门监督下,才可以刻字。如有私自刻,抓住就可以吃花生米。不是后世到处有办证,什么钢印章照样有人做,抓住了罚几千块,拘留半个月。
丁援朝搞定介绍信,与张红军告别后。带褚立军,苗爱东二人坐上高级交通工具_绿皮火车南下。
褚立军和苗爱东怀揣着对未来的期待,踏上了南下的旅程。他们畅想着在南方的生活,心中充满了憧憬。心想只要跟着丁援朝,就一定能够吃香喝辣。
一路上,在闷热的绿皮火车车厢里,各种气味,汗味,脚臭味,甚至还有狐臭味。还有各种声音,小孩子哭闹声,天南地北口音。
就在这样环境下,丁援朝三人欲仙欲死到了广东。身上味道如同被腌过几天咸鱼。
也没有到过这么远地方,关键是级别不够卧铺票就是有钱也买不到。又不好动用家里关系。
好在三人都是年轻人,身体还是能扛得住。
也不顾看车水马龙熙熙攘攘人群繁华景色。急忙找招待所住宿,这时广东已经有人开私人旅宿。有人像是地下党搞接头一样,凑近丁援朝小声问:“靓仔,住宿吗?比招待所便宜,没有介绍信也可以。”
丁援朝听张红军讲过一定要国营正规招待所,不能住私人旅馆。这些私人旅宿不说是黑店,鱼龙混杂,由于为了拉顾客一些没有介绍信,小偷小摸一些悍匪或流窜犯甚至是通缉犯都有。
特别是一些溜门的(小偷一种),白天睡觉,夜里专门溜门偷那些疲惫睡熟的旅客。钱财行李甚至是衣服全部顺走,干这行叫踢皮球。
甚至有的私人旅宿老板与溜门的勾结,二八或是三七分成,真正是坐地分赃。
第二天,旅客发现被偷就是告到治安所,也然并卵。
也失些财物这算好的,如有单身女子连人没有,直接失踪了。在监控没有普及年代,失踪人口不说多如牛毛,也是世界之最。
甚至一些人贩直接开旅店,专挑单身妇女下手。
曾经有一个妇女带孩子去探亲,为了省一点小钱,住进这样黑店,连孩子一块被卖到偏远农村,多年后跑了出来,早已物是人非。
有人问门没锁吗,以前门内就是一个插销,用强磁一吸就开了,还有更简陋的,就是一挂扣,细钢丝一挑就开。
在此告诉大家如果实在没有办法,非住这样旅宿,最好门后放一个板凳,在板凳上放一个瓶子或盆什么东西。无论多冷的天窗户一定放开一点,保持通风。不能开大,防止有小偷用鱼杆挑你财物。
丁援朝没有理会这些拉客,私人小老板找了一个国营招待所住了进去,虽然服务不好胜在安全。
房子里没有卫生间,洗澡到房间尽头公用卫生间。好在是夏天,这边天气比北方更热。三人冲了个澡,换身衣服下去找吃的。
三人洗过澡,精神顿时来了。褚立军道:“援朝哥,这几天在火车上嘴里都淡出鸟了,必须搞点硬菜尝尝,听说这边菜以海鲜为主,搞一点开开荤。”
丁援朝道:“天天在火车上吃的,每顿几毛钱饭,比在家要好的多,嘴还能淡出鸟?
好的,也不怕你们吃穷哥。赚不赚钱,先让肚子圆。哥今天带你们吃硬菜。”
初来乍到丁援朝也不敢找私人饭店,乖乖去离招待所不远国营饭店。点了一份白灼虾,蜜汁炒花蛤,素炒茄子,锅包肉,一份乌子三鲜汤。每人两碗米饭。
出门在外,酒是万万不能喝。都是大小伙子,虽没有酒助兴,但这胃口也是普通人不能比,又加上在火车上没能放开吃。
三个人个个化身为菜龙菜虎,风卷残云般吃完了桌子上菜,依然是味犹未尽。
虽然这个年代国营饭店,菜饭量大,比后世一大桌子菜,只看见盘子,菜很袖珍站在盘子中间。眼神不好需要用放大镜看。
但丁援朝点的这些这些菜,都不是能充叨的。说白了不是干货。除了壳没有多少肉,不如吃一盆红烧肉过瘾。
丁援朝一看没有吃饱又点一份红烧鱼块,一份脆皮烧鹅。
最后都吃撑了,这顿饭花了十来块钱还有粮票。
由于吃撑了三人没有急于回去招待所,在街上慢慢溜着消食。观看景色。
七十年代末的广安府,仿佛被时间遗忘的角落。与后世的繁华相比,这里显得格外落后。没有高楼大厦的矗立,只有低矮破旧的房屋错落有致地排列着。街道狭窄而拥挤,路面坑洼不平,尘土飞扬。
一股陈旧的气息扑面而来。墙壁斑驳,门窗破旧,仿佛诉说着岁月的沧桑。街头巷尾,人们的穿着朴素而简单,脸上带着朴实的笑容。
在这个时代,广安府的经济发展缓慢,工业基础薄弱。大多数人以务农打渔为生,过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
甚至能看见远处的稻四。
但已有许多外地人来到这里,来到这里的人都是胆大比较。虽都不是穷凶极恶的人,也有许多宵小之辈,可以说是鱼龙混杂。
丁援朝三人刚才在国营饭店大吃大喝,已经让人注意到。
有几个汉子面色不善,远远跟着。出门在外财不白,这是露白了。
褚立军与苗爱东没有出门经验根本没有注意到这些人。也没有想到在城里会有人心怀不轨。到了一个偏僻的地方丁援朝才猛然发现,小声道:“你们两个注意,后面有人跟着,不要慌乱。脱身后向招待所跑去。”
褚立军闻言还有点兴奋,摩拳擦掌道:“干他丫的,敢在动小爷,让他知道马王爷长几只眼。“
这时那几个汉子也到了跟前,正好听到。其中一个络腮胡道:“小子马王爷长几只眼我不知道,但我会让你知道我是几只眼。”
另一个汉子道:“快把身上钱拿出手,大爷让你知道马王爷几只眼。”
说着全部拿出家伙,有匕首,尖刀还有杀猪刀,甚至是菜刀。这些人是真的敢杀人。
贫穷使人落后,贫穷使人有盗心,贫穷使人能挺而走险。
这几个人,默切不约而同堵住各个方向,今天是不能善了。
丁援朝也不敢大意,不慌不忙掏出喷子打开保险抬手,指着其中一人道:“孙子,你们知道吗,惹了你大爷我让你们死不暝目,就你们这样,老子弄死你们如杀鸡屠狗。“
这几个汉子傻眼了,认为这三人是肥羊,没有想到竞然是猛虎。顿时吓的两股抖擞,想起前辈话,打劫有风险,打劫须谨慎。
络腮胡人长的虽然很粗旷,但是心思很细腻急忙道:“老大,都是江湖儿女,红花绿叶白莲藕,都是一家人。老大有什么话我们好好说。“
丁援朝看这人怂了,也没有继续与这些人啰嗦骂道:“滚,下次遇到老子,绕路走。”
几个汉子急忙跑了。
丁援朝三人,没有闲逛心思回到招待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