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抱歉,你们要找的那些人。”
“今日一早拿了我们客栈的马车,就已经出城了。”
“你知不知道是去干什么了?”
“哦,说是这的大夫医术不好,要带着他弟弟去找其他大夫。”
“行了,没你事了,下去吧。”
“好嘞。”
小林子看着眼前管家打扮的中年男子,以及男子身后的豪华马车,一顿点头哈腰,卑躬屈膝终于把他们送走了,小毛巾一甩乐呵呵地转身打道回府。
“公子,您看。”
“行了,回去吧。”
“是,公子,您坐稳了。”
管家转身点头哈腰地问着豪华马车内的人,接下来是追呢,还是不追呢,结果就是打道回府,马车内的人放下帘子,管家坐上马车慢悠悠地拉着马绳行走在困顿的早晨。
浓厚的晨雾随着朝阳的攀升逐渐消散,清晨的缕缕微风轻轻拂动草地,一辆装潢朴素的马车缓缓行进在乡间小道上,马车上坐着一小姑娘,打着哈欠,揉了揉朦胧的眼睛,擦拭眼角的泪痕。
路边微黄树叶暗示秋风的到来,微凉的风轻抚耳边散落的随发,划过澄澈眼眸,掠过泛红眼角,裹挟着困意的侵袭,亲吻飘扬的发梢,乘着早秋的凉意直达远方。
“喂喂喂,家人们!”
“来个人换我啊!”
“我要困死了!”
“唔,再等一下嘛!”
“等个鬼啊!”
“再等下去,黑眼圈都要挂满脸上了。”
“我来吧。”
“呜呜呜,果然四哥是世界上最好的人。”
清灵用头往后敲了敲木板,随后暴躁地呼喊让马车内的人出来换班,小板栗翻了身出声表示再等一下,让清灵再坚持一下,昨夜拿到委托物后,回到客栈休息片刻,就从客栈后的地道中来到城外,今早客栈的人又驾着马车出城,还多交了二两银子的出城费。
因为忆星河昨夜被打,没有马车会拖慢路程,于是就在地道出口准备了一辆马车,不然也不会走的这么快。时肆从马车里掀开帘子,蹲着一左一右挪着出来,伸出双手揉了揉了清灵的毛绒绒的脑袋,让她去马车里休息,清灵激动地抱住时肆,找了个的姿势靠在时肆怀中睡着了。
“阿肆,你说这个石头是个哪样东西。”
“我感受了一下。”
“里面有元素力量。”
“很杂,就像是许多人的元素力量,全部汇聚到这块小石头里。”
“在滋养着里面的某样东西。”
“哪我们嘎有办法挨他喊出来。”
“不能,他沉睡太久了。”
“我们不能随意将他唤醒,只能让他自已醒。”
“毕竟我们也不知道藏在石头里面的是什么。”
“好吧。”
小板栗看着时肆手中的那块黑石头,飞到旁边好奇地用手指戳一戳,小小的石头在手心来回晃动,听着时肆探查石头后所得知的信息,小板栗好奇能不能把藏在石头里的东西弄出来,时肆只能遗憾地表示不能,随后将小板栗和黑石头放到身旁,自已则专心驾车寻找隐蔽的水源。
“小板栗,除了清灵,把其他人都叫醒吧。”
“让她多睡会。”
“等吃饭了,再叫她吧。”
马儿在前进,树影在倒退,微风轻轻带着燥热的阳光,小板栗抱着梨咔咔就是啃,还分给时肆一个大大的梨,时肆脑后垂落的黑色丝带闻着梨香,一前一后,一上一下地从肩膀处探出,直勾勾地盯着那雪白的梨肉。
乘着早秋的暖阳,迎着微燥的清风,马车摇摇晃晃地行至一小溪旁,时肆跳下马车将马儿拉到一旁的大树上拴着,黑色的丝带裹着两块小梨肉在悄咪咪地吃着。
时肆一边栓着马儿,一边让小板栗去马车里将忆星河与陆星澜下车准备做午饭,除了清灵以外,昨夜陆星澜在照顾屁股开花的忆星河,时肆和小板栗在研究小石子,只能清灵在赶马车。
“啊,累死了。”
“这个马车怎么会这么硬啊!”
“有得坐就不错了。”
“还一天挑三拣四呢。”
“鉴于你屁股才刚刚好呢差不多。”
“就不给你下水了,你克捡柴了。”
“我挨陆星澜克捉鱼。”
“时肆克烧火。”
“好了,陆星澜不要一天呢,只认得抱几你呢啊个枕头。”
“赶紧收回克。”
忆星河刚跳下马车就迫不及待地做了一套舒展运动,嘴上抱怨着马车太硬了,小板栗听到忆星河的抱怨声立马飞到他身旁碎碎念,刚安排完忆星河的工作,转头准备叫陆星澜下溪抓鱼,刚转过来就看到陆星澜抱着枕头靠在马车睡得正香,过去就是一阵突突,时肆已经默默地找了个地方挖坑。
“小板栗,你怎么跟吃了火药一样啊?”
“少说话多做事。”
陆星澜跟小板栗来到溪边看着清澈见底的溪流,一边脱着靴子,一边看着有些气鼓鼓地小板栗,不明白他今天是怎么了。
“嗯,有点心烦。”
“陆星澜,我两个来比哪个戳呢鱼多。”
“等一下,我先看看要抓几只鱼。”
“不然抓多了,吃不完。”
“不,多抓点吧。”
“吃不完嘞搞成鱼干。”
“行吧。”
“那开始咯。”
“卧槽,陆星澜你不讲武德!”
“过分了嘎。”
小板栗看着游过溪下的小鱼苗,越看越心烦,这个太阳真的是太辣了,看着在水下追逐的鱼儿,头也不抬地提议比赛,来看谁抓的鱼多,陆星澜看着跃跃欲试地小板栗,赶紧叫住它,他准备看看要抓多少鱼,不然抓多了吃不完浪费。
小板栗等不及了,便提议吃不完的鱼做成小鱼干,陆星澜嘴上无奈地说着行吧,实际上已经悄悄弯下腰,快速说完开始咯,话音刚落手就已经朝着手中的鱼儿抓去,等小板栗反应过来,陆星澜已经摸到鱼身了。
“啊,他们好快乐了。”
“我也好想下水啊!”
“柴不够。”
“啊啊啊,时肆你没有心,我还是个伤患呢。”
“好了。”
“你你你!”
“哼!”
艳阳午后,潺潺溪流缓缓流动,微风拂动水边青草,溅起的水花跳跃至干燥的叶尖,出水的鱼儿在干燥的草地扑腾,湿漉漉的小绿虫在水上跃出又冲入水底,不远处的男子一抓一个准,一条条鱼儿从湿润到干燥,不一会就堆出一小座鱼山,小绿虫半天才抓了三条鱼。
“小板栗!”
“你个小骗子!”
“哎,你怎酿。”
“说好的比赛,就我一个人在认真抓鱼。”
“不要以为我看不出来,你就是想玩水!”
“略略略,反正鱼已经够了。”
陆星澜直起有些僵直的腰,看着在水中欢快穿梭的小板栗,再看看岸上扑腾的三条鱼,不用细想都知道自已被骗了,某个虫不想认真抓鱼,就骗自已出力,它好去愉快地玩水。
等到小板栗钻出水面,看好时机一把抓在手里,小板栗看着自已突然停止,有些疑惑地抬头看着眼前的陆星澜,大大的眼眸,小小的疑惑,听完陆星澜的质问。
小板栗奋力睁开束缚飞向空中,将屁股对着陆星澜扭了扭,还拍了拍,右眼闭上小手拉着下眼皮,吐着舌头,好像在表达就是这样,你能拿我怎么样!
“陆星澜!”
“你找死吧!”
“哎呀,清灵,误伤,纯属误伤!”
“嗯!”
“喂喂喂,两位,你们不饿吗?”
“我饿了!”
“这个鱼有这么多够了。”
“快点弄饭吃了。”
“来咯来咯。”
“哼,小板栗,别让我抓到你!”
“略略略。”
清灵刚刚睡醒揉着肚子慢悠悠地走下马车,早秋的太阳说热也不热,说冷也不冷,主要看个人体质,带着马车里的燥热缓慢走到小溪旁,蹲下来正准备洗脸,刚准备将手伸进水中突然就来了个透心凉,心飞扬,睁开眼一看,就看到陆星澜在小溪中跑动,步子有多大,水花就有多大。
陆星澜跟小板栗听到溪边传来清灵的咆哮声,双双停下动作一齐转过头呆愣愣地看着清灵,看着这两傻样,清灵一捧水就泼了出去,忆星河看着互相泼水以及飞在高空中事不关已高高挂起的小板栗,双手作喇叭状朝着两人一虫呼喊,小板栗听到忆星河的喊声转头就飞向岸边。
“哎,这个鱼果然是多了。”
“怎么可能不多,啊呜。”
“半条河呢鱼都要挨你捉完掉了。”
“你还好意思说,都怪你!”
“略略略。”
“好了,吃不完的腌制一下弄成鱼干不就行了。”
“不知道你们两个在吵什么?”
“你闭嘴!”
“把嘴闭得!。”
陆星澜一边啃着肥美的鱼肉,一边看着地上的鱼堆,感叹着鱼还是抓多了,吃不完,根本吃不完,小板栗的烤鱼平放在野餐布上,整个虫趴在鱼上大快朵颐,嘴中塞满鱼肉,含糊不清地与陆星澜说话,一旁的忆星河看着两人又要开始嚷嚷起来了,开口打断话语,结果就是得到了一人一虫的怒视。
“小板栗,下一步怎么走。”
“咋个会问我。”
“哪个接呢委托哪个说等哈怎。”
“啊,等我想一想吧。”
清灵吃着烤鱼低头看着惬意地吃着烤鱼的小板栗,咽下口中的鱼肉询问下一步计划,小板栗头也不抬的表示,谁接的单,谁想下一步计划。
“啊,我想不出来。”
“你们有想法的也说一说呗。”
“既然要全程直播。”
“那我们是不是得先建个账号。”
“对呀,还得想个名字。”
“哦耶,终于干完了。”
“小板栗,你说呢?”
“嗯,就先这样吧。”
“清灵,你克怎个账号。”
“陆星澜克多怎点药。”
“忆星河想个名字。”
“时肆牵几马克河沟沟边和水。”
清灵手拿烤鱼发呆,双眼无神陷入沉思,片刻后双眼复明,放心烤鱼,垂着头闷闷出声,让其他人也想想办法,忆星河率先出声,既然要直播,那就得先创建个账号,然后再想个账号名称。
忆星河话音刚落,小板栗就举手欢呼雀跃终于把一条鱼解决了,清灵看到小板栗愉快的表情,立马出声询问这样的下一步行不行,小板栗发表了意见,紧接着就分配了几人各自的任务。
“时肆,定金收到比有?”
“嗯。”
“等账号搞起来克买点流量。”
“不然新账号很难在短时间起来。”
“好。”
“嘎有信心干完这票?”
“钱已入账,再无回头路。”
“嘿嘿,那就怎。”
“嗯。”
小板栗飞到时肆肩头坐着从小肚包中拿出芒果干,撕开包装自已嘴里咬着一块,又挥动翅膀飞到时肆脸旁,往时肆嘴边塞了一块,回到肩头拿出芒果干,用力撕成两小块,转头分个小黑小白,没错就是那个黑丝带!
小板栗在委托正式开始前突然有些胆怯,忧心忡忡地询问时肆有没有信心把委托完成,时肆只是轻飘飘地表示定金已入帐,再无退路,说到底,委托书确实是清灵揭的,可接下委托的实际是小板栗。
“小板栗,账号建好了!”
“来了来了。”
“头像怎么办?”
“你克找时肆给那个小黑石头拍个照。”
“OK。”
“小板栗过来。”
“来了。”
“快来看看这几个名字怎么样。”
“不怎么样。”
“你还是再想哈吧,”
小板栗在忆星河与清灵之间来回穿梭,之前的胆怯随着忙碌早已烟消云散,此刻只剩充实。
“小板栗!”
“干啥子!”
“想不出好名字,不要喊我!”
“最后三个!”
“我也想不出来了。”
“我看瞧。”
小板栗还在清灵的平板上看着账号信息,就被忆星河大声叫过去,小板栗带着晕乎乎的脑袋,飞到忆星河的白纸上旁,看着纸上的三个名称,“云深不见雾、日暮不晚、青花水月夜”。
“就啊个日暮不晚吧。”
“这个?”
“对啊。”
“我们本来也是要去日暮晚的嘛!”
“这个名字不是刚刚好嘎?”
“对啊,我们怎么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