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初照,柔和的光线如轻纱般洒落在丞相府的庭院之中。庭院里的石板路在阳光的映照下泛着淡淡的光晕,两旁的花草绿植经过一夜的休憩,此刻正抖擞着精神,叶片上滚动着晶莹的露珠,宛如珍珠般璀璨。
林婉清正与丞相夫人在庭院中忙碌着,她身着一袭月白色的长裙,裙角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摇曳。那一头乌黑的秀发被简单地束起,几缕碎发垂落在脸颊两侧,更衬得她面容清丽。她手持一把竹扫帚,纤细的手臂轻盈地挥动着,认真地清扫着庭院中的落叶与杂物。每扫几下,便会微微停顿,将散落的树叶归拢到一处,动作轻柔而细致,仿佛对待的不是落叶,而是珍贵的宝物。
丞相夫人站在一旁,指挥着丫鬟们擦拭桌椅、整理花坛。她穿着一件深紫色的锦缎衣裳,上面绣着精致的花纹,彰显着她的高贵身份。岁月在她的脸上留下了淡淡的痕迹,但却丝毫不减她的端庄与优雅。她目光慈爱地看着林婉清,时不时地叮嘱几句:“婉清,小心些,莫要累着了。”
林婉清抬起头,脸上挂着灿烂的笑容,回应道:“娘,我不累。这庭院许久未好好打理,今日打扫干净了,大家看着也舒心。”说着,她又弯下腰,继续清扫着角落里的灰尘。
就在这时,丞相林致远匆匆走进庭院。他神色略显焦急,眉头微微皱起,眼神中透着一丝忧虑。他身着朝服,虽已退朝归来,但仍难掩身上那股威严之气。脚步匆匆,衣摆随风飘动,发出轻微的“簌簌”声。
林婉清见状,停下手中的动作,关切地问道:“父亲,您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丞相林致远看了看林婉清和丞相夫人,叹了口气,缓缓说道:“我一位多年的挚友突然卧病在床,已有多日。请了许多大夫前去诊治,却都查不出病因,病情愈发严重,如今已是昏迷不醒。我实在是心急如焚,不知如何是好。”
丞相夫人听闻,心中一惊,手中的帕子不自觉地握紧,急忙说道:“这可如何是好?老爷,您这位朋友平日里身体如何?怎么会突然病得如此严重?”
丞相林致远摇了摇头,眼神中满是无奈:“他身体一向康健,此次发病毫无征兆。前几日还与我书信往来,商讨着一些诗词歌赋之事,可转眼间就卧床不起了。”
林婉清心中一动,她想起自已曾经在现代所学的医学知识,或许能为这位病人提供一些帮助。她走上前,握住丞相的手,坚定地说:“父亲,您别着急。我想去看看这位伯伯,说不定我能找出病因,助他康复。”
丞相林致远看着女儿,眼中闪过一丝犹豫。虽然他知道女儿医术不凡,但此次连众多经验丰富的大夫都束手无策,他实在不忍心让林婉清去冒险。万一诊断有误,不仅会影响林婉清的名声,更可能耽误挚友的病情。
林婉清似乎看出了父亲的担忧,她微微一笑,说道:“父亲,您放心。我会尽我最大的努力,就算不能治愈,也绝不会让病情恶化。我相信自已的医术,也希望能为您分忧。”
丞相夫人也在一旁说道:“老爷,就让婉清去试试吧。这孩子平日里就对医术颇有研究,或许真能有转机呢。”
丞相林致远沉思片刻,最终点了点头:“好吧,婉清,那你就随我走一趟。但一切都要小心谨慎,切不可勉强。”
林婉清连忙点头,回房拿上自已的药箱。那药箱是她精心整理的,里面装满了各种常用的药材、银针以及她自制的一些特殊药剂。她背起药箱,跟着丞相出了门。
一路上,林婉清心中思绪万千。她在脑海中不断地回忆着各种可能导致昏迷不醒的病症,从脑部疾病到中毒症状,逐一排查。她深知此次任务艰巨,但她的眼神中却透着坚定与自信。
很快,他们来到了丞相挚友的府邸。这座府邸规模宏大,建筑风格典雅,但此刻却被一层阴霾所笼罩。府中的仆人个个神色慌张,脚步匆匆,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压抑的气息。
丞相林致远带着林婉清径直走向病人的卧室。卧室里弥漫着一股浓浓的药味,床边围坐着几位大夫,他们正低声商讨着病情,脸上满是愁容。看到丞相进来,纷纷起身行礼。
林婉清的目光落在了病床上的病人身上。只见他面色苍白如纸,嘴唇毫无血色,双眼紧闭,静静地躺在床上,仿佛陷入了无尽的沉睡。他的呼吸微弱而缓慢,若有若无,仿佛随时都可能停止。林婉清心中一紧,她知道,时间紧迫,必须尽快找出病因。
她走上前,先向几位大夫行了礼,然后轻声说道:“各位前辈,小女子林婉清,想为这位伯伯诊断一番,不知可否?”
几位大夫上下打量了一下林婉清,眼中露出一丝怀疑。其中一位年长的大夫说道:“姑娘,我们这些人已经诊治多日,都毫无头绪。你年纪轻轻,又能有何办法?”
林婉清并没有生气,她恭敬地回答道:“前辈,小女子虽不才,但自幼研读医术,也曾治愈过一些疑难杂症。请给我一个机会,让我一试。”
丞相林致远在一旁说道:“各位,这是小女,她确实有一些独特的医术见解。如今我挚友病重,不妨让她试试,说不定能有意外之喜。”
几位大夫相互看了看,最终点了点头,退到了一旁。
林婉清坐在床边,轻轻握住病人的手腕,开始为他把脉。她闭上眼睛,集中精力,感受着脉搏的跳动。那脉搏微弱而紊乱,时有时无,仿佛在诉说着病人身体内的痛苦与挣扎。林婉清的眉头微微皱起,她仔细地分辨着脉搏的细微变化,试图从中找到一些线索。
片刻后,她松开病人的手,开始仔细地检查病人的身体。她翻开病人的眼皮,观察着瞳孔的变化,发现瞳孔有些放大,且对光线的反应极为迟钝。接着,她又检查了病人的口腔、喉咙,并未发现异常。
林婉清站起身来,在房间里踱步思考。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疑惑,从目前的症状来看,并不像普通的疾病。她突然想到,会不会是中毒?但如果是中毒,又是什么毒呢?
她转身对丞相林致远说道:“父亲,我怀疑伯伯可能是中毒,但具体是何种毒物,还需要进一步的检查。我想查看一下伯伯近日的饮食和生活习惯,看看是否能找到一些蛛丝马迹。”
丞相林致远连忙点头,吩咐仆人去叫来管家。管家是一位年过半百的老者,他满脸忧虑地走进房间,向丞相和林婉清行礼后,开始讲述主人近日的情况。
“老爷,主人这些日子饮食与往常并无太大差异,只是前几日来了一位远方的客人,主人与他共进了晚餐。之后,主人便开始感觉身体不适,起初只是轻微的头疼乏力,我们以为是劳累所致,并未在意。但后来病情愈发严重,直至昏迷不醒。”
林婉清心中一动,问道:“那位客人呢?现在何处?”
管家摇了摇头:“客人在主人发病后便离开了,我们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林婉清沉思片刻,说道:“看来这位客人有重大嫌疑。我需要检查一下当日他们用餐的餐具和剩余的食物,看看是否有毒物残留。”
管家带着林婉清来到了餐厅。餐桌上的餐具已经被收拾干净,但林婉清还是仔细地检查了每一个盘子、碗和酒杯。她拿出一根银针,在餐具上轻轻擦拭,然后观察银针的颜色变化。然而,银针并未变色,这表明餐具上并没有明显的毒物。
接着,她又让人拿来了当日剩余的食物。她闻了闻食物的气味,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但她并没有放弃,她从药箱中拿出一些特殊的试剂,滴在食物上进行检测。
就在她专注地检测食物时,突然听到卧室里传来一阵慌乱的呼喊声。林婉清心中一紧,急忙放下手中的东西,快步向卧室跑去。
回到卧室,只见病床上的病人全身抽搐,脸色变得青紫,气息更加微弱。几位大夫围在床边,手忙脚乱地进行抢救,但却毫无效果。
林婉清迅速冷静下来,她打开药箱,拿出几根银针。她深吸一口气,然后将银针准确地刺入病人的穴位。她的手法娴熟而敏捷,每一针都稳稳地刺入穴位,深浅恰到好处。随着银针的刺入,病人的抽搐逐渐停止,脸色也慢慢恢复了一些血色。
林婉清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心中暗自庆幸自已来得及时。她知道,这只是暂时缓解了病人的症状,要想彻底治愈,还必须找出病因。
她再次坐在床边,仔细地思考着。突然,她想到了一种极为罕见的毒药,这种毒药无色无味,很难被察觉,中毒后的症状与眼前病人的情况极为相似。但这种毒药需要一种特殊的解药,而这种解药的配方极为复杂,需要多种珍贵的药材。
林婉清抬起头,对丞相林致远说道:“父亲,我可能已经知道伯伯中的是什么毒了,但解药的配方比较复杂,需要一些时间来准备。我现在就回府去准备解药,您让人好好照顾伯伯,千万不要让他的病情再次恶化。”
丞相林致远连忙点头:“婉清,你快去快回。一切就拜托你了。”
林婉清背起药箱,匆匆离开了府邸。她一边走,一边在脑海中思考着解药的配方和制作方法。她知道,时间紧迫,每一分每一秒都关乎着病人的生命。
回到丞相府后,林婉清立刻吩咐丫鬟和小厮们去收集所需的药材。她自已则一头扎进了药房,开始精心地制作解药。她的眼神专注而坚定,手中的动作有条不紊。她熟练地研磨着药材,将它们按照一定的比例混合在一起,然后加入适量的水,用小火慢慢熬制。
在熬制解药的过程中,她时刻守在一旁,不停地搅拌着,生怕火候掌握不好影响了解药的效果。她的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但她却浑然不觉。她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尽快制作出解药,拯救病人的生命。
经过几个时辰的努力,解药终于制作完成。林婉清将解药小心翼翼地装入瓷瓶中,然后再次匆匆赶往病人的府邸。
当她回到府邸时,病人的情况依然十分危急。她急忙拿出解药,让仆人喂病人服下。众人都紧张地围在床边,目不转睛地看着病人。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病人的脸色逐渐恢复了红润,呼吸也变得平稳有力。他的眼皮微微颤动,仿佛在努力地睁开眼睛。
林婉清心中一喜,她知道,解药起作用了。她轻声呼唤着:“伯伯,您醒醒。”
病人缓缓地睁开眼睛,眼神中还带着一丝迷茫。他看着周围的人,虚弱地问道:“我这是怎么了?”
丞相林致远走上前,握住他的手,激动地说:“你可算醒了,你已经昏迷多日了。多亏了我女儿婉清,是她找出了你的病因,制作了解药,才救了你一命。”
病人转过头,看着林婉清,眼中满是感激:“多谢林姑娘救命之恩。”
林婉清微笑着说道:“伯伯,您客气了。这是我应该做的。您好好休息,调养身体,很快就会康复的。”
经过这件事,林婉清的名声在京城中再次传开。人们都对她的医术赞叹不已,称她为“神医少女”。而林婉清并没有因此而骄傲自满,她知道,医学之路永无止境,她还有很多东西需要学习和探索。她依然默默地在丞相府中钻研医术,用自已的医术帮助更多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