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这里什么人都有,听说还有赵国过来的人呢?两国交战可最终受苦的还是我们这些老百姓。”
老丈见颜则还想问什么,急忙摇头说道:“不说了,不说了,说多了我又该受罪了。”
闻言颜则见此只好作罢。
第二天一早,“哗啦啦!”牢门被打开,昨天那位锦衣中年人走进来,藐视着躺在地上的颜则,低声说道:“大当家的要见你,跟我们走吧!”说完也不等颜则有什么回应,大手一挥,又进来两人直接架着向外走去。
走出牢门的颜则看见身后地整个牢房,原来是建在一个被挖空的山腹当中。
经过一片竹林,只见眼前一片宽广,原来这座山寨隐藏在一个幽深的山谷里。周围古木参天,藤蔓密布,沿着墙根向外走去,前方出现几十间大大小小连成一片的房屋。往四周看了下,院墙高筑上面还有不少人在来回巡视。
颜则大致估摸了一下大概有二百人左右的寨子。不过看样子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还有不少暗哨,想要逃出去很难啊。
又走了一盏茶的路程,中年汉子带着颜则来到了一个较大的山洞内。
映入颜则眼前的是山洞燃烧着一排排熊熊的篝火,火焰升腾,照亮了四周的石壁。篝火旁边站满了人,他们的身影在火光的照耀下摇曳着,若隐若现。
一句冰冷的话语从昏暗的山洞内传出:“看什么看呢,见了我们当家的还不跪下。”
这时颜则一脸平静的开口说道:“我从出生下来只跪过父母长辈,还从来没有跪过其他人。”
说完这句话的颜则,这才看清最深处的主座上,坐着一个个子高大,铜铃眼,鹰钩鼻,满脸横肉的人,想来这个就是锦袍男子口中的大当家了。
而在大当家的左边坐着一个身穿灰布袍,瘦小枯干,眼窝深邃的中年男子,这个应该就是二当家的了。不过颜则怎么看都觉得这个二当家的有点熟悉,还有就是看见二当家的这身子骨那瘦小模样,他觉得自已能一巴掌,把这个二当家直接呼死。
至于右边坐着的正是昨日见到的书生三当家。
这时坐在上面大当家的才慢缓缓地伸出手,慢吞吞的开口说道:“好了,不要吓着这位小兄弟了。”
“二锤子!是你吗?”一个惊讶的声音从嘈杂的人群中传来,颜则听着声音有点耳熟,但是一时半会想不起是谁来了,同时颜则也向人群中望去。
只见一个穿着宽松袍服的人,从人群中挤了出来嘴里还嘟囔着:“都让开!都让开!这是我兄弟,这是我兄弟。”
“二锤子还真是你啊!一年多没见你还是这样一点也没瘦啊!”
“小山子”,颜则看着眼前之人,情不自禁的叫出了声。
颜则一把抱住了小山子说道:“你没死啊!我自打听说你被抓去充军就一直很担心你,也一直在找你,可是一直没有你的消息。”
小山子听见颜则这样说,脸上顿时苦笑了一声说道:“我当年可是九死一生,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之后因为害怕回去在被抓去充了军,就一直在山里面转悠,半年前才被大当家的看重加入了罗峰寨的。”
“好了!有什么话你们兄弟俩待会再说,先让大当家的把话说完。” 二大当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冷冰冰地说道。
听见这话,颜则二人也没有多说什么,转而看向上面,这时大当家咳嗽了一声,说到:
“既然这位秦小兄弟和奎山兄弟认识,那我就长话短说了。我想邀请秦兄弟加入我们罗峰寨,一来是因为秦兄弟会一些锻造的手艺,而我们山寨正好在招兵买马,小兄弟可以给我们打造好的兵刃,放心我们是亏待不了秦兄弟的。”
“这二来嘛!是三当家的看出了秦兄弟是少见的练武奇才,一时生起了爱才之心。”
颜则心里疑惑道:“我是练武奇才?不可能啊!之前那么多江湖大侠都没人说我是练武奇才,现在怎么又是练武奇才了。”
不过听见是这个理由,颜则的心中也是松了一口气,但是口中的语气更加镇定了。“大当家的,小子才疏学浅恐难胜任,还请大当家的高台贵手放我西去。”
听见颜则这样说,一旁的奎山却是焦急的说道:“二锤子你这是干嘛,现在外面正是兵荒马乱的,你出去又能上哪去呢,再说了你就算出去了,就不怕被别的山寨把你抢了或者一刀杀了。”
“奎山兄弟说的对啊!秦兄弟就留在这里吧,这里什么都有,你想要什么有什么。在坐的诸位都会把你当作兄弟一样看待。” 大当家的和蔼的说道。
“那么不识抬举不如一刀把他杀了,算了。”
“就是!省的到时候不和兄弟们一条心,反而坏了大事。” 听了颜则的话语,周边一些人不耐烦的冲着大当家说道:
“杀了多可惜啊!不如把他交给我,让我把他肢解了,还能练一练我的刀法,说起来我的刀法这几天下来可是大有长进呢?” 一个长有倒瓜子脸的男子阴险的说着,同时又伸出舌头舔了舔手中的长刀,一脸讥笑的看着颜则。
大当家的看见颜则脸上的神情有点恐惧,便站起来稍微沉吟了一会便道:“既然小兄弟心中还有点顾虑,不妨先在这住下几天再说。”
“奎山你就先替我好好招待下颜则兄弟,今天就让他住在阁楼吧!”说完大当家的就摆手,示意奎山先带着颜则下去。
转眼间颜则二人来到一处二层阁楼,在桌前坐下后,便聊起了各自的过往那个,奎山还是一脸后怕的样子问道:“兄弟你还是答应了大当家的吧!在这个寨子里我感觉挺好的,不用整天担惊受怕,还能天天吃饱饭。”
看着奎山这般劝说自已,颜则只是略微一想就明白了,因为奎山从小和他的爷爷相依为命,自打他的爷爷死后,奎山也没有什么糊口的手艺,就一直在镇上流浪吃百家饭。
奎山小时候不知道受过多少人的白眼,现在好不容易,有个既不用拼命又安稳的地方,肯定是百般依赖。
奎山见颜则坐在那里不说话,脸上流露出疑惑之色,便在想劝劝颜则,但话还没出口,就被双拳紧握的颜则打断,咬牙切齿的说道:
“你不要再劝我了,我是不会做土匪的。因为我的父母和师傅都是被土匪害死的,我此生对土匪恨之入骨。”
奎山听了此话也就没有再说什么,两人各自沉默了一会儿,奎山起身说道:“你先在这休息下吧,我还有点事晚上再来看你。”
颜则也知道他这是为自已好,所以就看了一眼奎山没有接下话茬,反而问了一句,“你知不知道你们二大家叫什么啊!”
奎山一脸不解的看向颜则,不知道为什么这样问,但还是想了想,便说道:“我们之前就一直叫二当家还真不知道他叫什么。”
说完见颜则在思考什么,便不再犹豫站起身就要走下楼去。
颜则看见奎山马上要到楼下急忙站起身问道:“小山子你们二当家的之前也是那个样子吗?”
这次奎山直截了当说道:“我自打进山寨见到二当家就一直是这个样子。”
“但是我有一次无意间,听做饭的老于头说二当家的胃口以前一直很好,身材也是很肥胖,说是这半年多消瘦的很厉害。”
“不过寨子上都在说大当家和二当家在闭门练什么绝世武功,可能是练功练的吧。”
颜则听了想了想,仔细地问道:“你在这半年的时间里,就没有发现他们有什么异常吗?”
“没有啊!很正常,大家在一起很高兴,也没人来攻的我们的寨子。”奎山一脸不知所以的说道。
颜则听了这话也不再多说什么,冲奎山一抱拳,后者也没多想就下楼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