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谷之内,百花丛中,唐锐盘膝而坐。
突然他身边的一柄长剑铮铮而鸣。
“有危险!”
他意识到不妙,立刻抓起长剑,想要撤退。
“好好好!长剑示警,想不到,你小小年纪剑术造诣竟然如此了得”
“是谁?”唐锐紧握着宝剑,手中长剑感受到危险,震动地越发厉害。
“好久不见啊,唐锐”
从大树之后转出四个人,其中三人正是当初逼他交出“秘境”位置的人,而居中一人,留着短须,一双三角眼射出毒蛇一样的目光,令唐锐极其不舒服。
是长剑门的三长老血蛇剑王枭!筑基初期修为!
“不错!此地乃天灵生发的格局,天然汇聚灵气,适合天材地宝生长。”王枭并不理会唐锐,而是仔细端详周围的环境,看到山谷中满地的一二阶草药,眼睛中毫不掩饰散发着贪婪的光芒。
“你小子,真是能躲,一藏三四个月,不见人,若不是料定你必然回到长剑城购买资源,还发现不了这块宝地”
听到此话,唐锐暗自懊恼,自己还是太过大意,三四个月不见有人来,竟然以为对方放弃了!
“小子!有王长老在,这次天王老子来了你也要死!上!”
三人挥舞着长剑冲上来,却被唐锐一招打翻在地。
“你炼气七层了!”三人惊骇!
四个月从炼气五层到炼气七层,在长剑门这块底盘算得上是天才了!
“废物”王枭冷哼一声,随手一剑,一道血色剑气将唐锐打得吐血倒退!
“咦?接我一剑不死,有点实力,但也就只能这样了!”
王枭杀意涌上心头,就要出剑杀死对方。
陡然间,一道人影出现在峡谷中,让众人都不由一愣!
林晨从洞府中出来,却没曾想峡谷外竟然有这么多人!
“莫不成此地真有秘境?你小子从哪里来?”王枭到底是见多识广,竟然瞬间就判断出此地还有隐藏的秘境。
林晨并不答话,看到唐锐明显一愣,再环视几人,立马露出了然的笑容。
看来自己与这个少年真是有缘,不然不会这么凑巧。
王枭见对方不过炼气八层,却不将自己放在眼里,登时恼怒,一招“血蛇狂舞”就杀向林晨。
他心中盘算,这一招将这个突然冒出来的神秘少年打个半死,然后再慢慢炮制,定要将秘境入口逼问出来。
“断江!”
少年并不躲避,也完全没有任何惊慌,只见他屈指激发一道灵气,无往不利的术法瞬间被击破,还待躲避却完全来不及!
“噗!”
王枭被击穿身体!
更加惊恐地是,其体内的灵气竟然变得迟缓!
“不好,快跑!”
他意识到不妙,瞬间就转身要跑!
“开山!”
耳旁又听到那少年开口,下一刻就被猛烈的力道打翻在地,整个人浑身经脉断裂,吐血不止。
“你?你是恩公?”唐锐虽不曾见过林晨,却对这指光极为熟悉。
林晨笑着朝他点点头。
“想不到你我还能再见”
“恩公!真的是你!谢过恩公两次救命之恩!”
唐锐直接拜倒,重重磕了几个响头。
“无需多礼”林晨将对方扶起,说道,“我观这些人皆你同门,如何处置,且由你决定!”
“谢恩公!”唐锐拎起宝剑来到四人面前。
“饶命!前辈!”
“我再也不敢了!饶命啊,唐锐!”
“唐锐,你敢杀害同门,不怕宗门处罚?”
“我乃长剑门长老,你还敢杀我不成?”
几人表现各异,却都是透露着无尽的恐慌。
唐锐拎起宝剑,完全不为所动,一剑一个将其尽皆削首。
眼前这个不过十五岁左右的少年,杀伐果决,直截了当,这却是出乎了他的意料!
“今日不杀他们,我再也难回宗门”少年看出了他的惊讶,果断说道。
“我还有事,且暂告别,若是有缘,他日再会”
林晨有些赏识这个果决的少年,却并没有到想要结交的地步,言语了一句,便飘然离去。
“恩公,慢走!”
唐锐也不忸怩,虽不知恩公姓名,但如此年轻便有如此实力,就绝非无名之辈,他日顶峰相见,再来叙旧又何妨!
一时间,少年满腔豪气!
至于恩公是否从秘境出来,他自是不会去问,就像恩公看都没看眼前四人留下的“遗物”一样!
筑基后期全力施为之下,仅仅半个月,林晨就到了青玄宗!
看着阔别了四个月的青玄山,他心中还是涌起了一股温暖。
在这个世界上,还是有几个他挂念的人的。
时值五月,栖霞山上,花开万朵,不少弟子闲来无事,或是携友同游,或是择一风景秀丽所在,静心读经,一片仙家祥和的景象。
“林晨,你这家伙真是神龙无踪,不是闭关,就是在游历,好几个月见不到你”陈飞见到林晨也是不胜欣喜,一直以来,他都觉得这个少年有点神秘,但并不影响他们之间的友情。
“好家伙,林晨,你都炼气九层了!你这修炼也太快了!”鲁广痛饮一大碗酒,用手擦着嘴上的酒水嚷道。
“嗨,林晨,你啥时候去听雪峰拜我师尊为师呀,我可是都帮你说好了,一定会收你为弟子的!”慕容宣还惦记着这回事,看来他是真心想和林晨做同门。
对于这个建议,林晨不是没有想过,毕竟背靠大树好乘凉嘛,可如今却已经不做考虑了,自己马上就要金丹了,收一个金丹为弟子,怕慕容月本人也不敢同意。
黄蕊还是一如既往地安静,几人吵闹期间,她就安安静静地给几人布菜。
几个月不见,众人的修为都略有增长,只是自然不能和林晨相比。
“林晨,你知道吗,那个陷害你的冯旭死了,说是不堪受辱,自杀了,啧啧啧,这人心肠贼坏,也是罪有应得”鲁广大着舌头说道。
林晨端着酒杯的手一顿,“自杀了?”
“对呀,宗门不是安排他打扫茅房吗,好几天不见他人,最后在一个偏僻的树上找到他,挂了好几天了!林晨,真是有人指使他害你?”
“没有,可能是他畏罪杜撰的吧!不管这些了,我们喝酒!”
当时冯旭是传音说出了皇甫傲的名字,就是担心被秋后算账,现在看来还是没能逃过去。如今自己正欲动手,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说的是,快来喝酒,陈飞,你怎么回事,养鱼呢?”慕容宣醉醺醺地已经有点不太清醒了。
他酒量不行,却又爱喝酒,不几轮,便被陈飞灌得晕头转向,鲁广酒量大,头脑却不如陈飞灵活,也是醉倒在桌下,眼下只有陈飞、林晨、黄蕊还清醒着。
陈飞想灌林晨,却发现这小子表面上憨厚无比,却一肚子挡酒推酒的招数,也不知道在哪里学得,灌着灌着,自己反倒先醉了。
“这小子,有东西”
这是陈飞醉倒前最后一个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