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长安盯着那块玉愣神,顾里笑着说道,“逗你的。”
“啊?”长安回神,顿时觉得有些尴尬,“我去查看一番,你先休息一会儿。”
走出房门,长安回头望了望,最终还是离去了。屋内的顾里望着长安离开的背影,脸上的笑容凝固了,“不问,是信还是不信?”
一番休整之后,对方又派人送来了休战书。
以长安为首,一群人坐在议事厅,石头一字一句的读着这封信,来使被五花大绑扔在地上,但是依旧梗着脖子望着长安。
石头读完看向众人,“这群人想要干啥?”
“麻烦!”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站起来,“老大,不是我陈老六吹,就他们那点本事,分分钟赶出阎罗岭地段,咱们怎么还跟他们玩起这一套了。”
说话的陈老六,也是长安的得力干将之一,阎罗岭的防卫队归于他的麾下。平日里虽然鲜少来山寨走动,却在带兵护山这件事上是一把好手。
这人平时就是这么一副大老粗的样子,全山上下都习惯了,脾气是有点火爆,但只要不出格,长安向来不会插手他的管理,而坐在他一旁的,则是肖红英,陈老六的媳妇儿,虽是女子却巾帼不让须眉,现任阎罗岭护卫军军师。
肖红英瞪了他一眼,“听老大的!”
陈老六嘟嘟囔囔的坐下了。长安笑了出来,“无碍,红英嫂子认为此事该如何处理呢?”
“老大,红英认为,您也该趁着这个时候看看咱们阎罗岭的兵在我们两口子手里训练成什么样子了。”肖红英自信满满,瞥了一眼地上的来使。
“此言有理!”长安赞同的点点头。
顾里在一旁闭嘴不言,看了一眼一旁的惊风,二人眼神交流,达到共识,这阎罗岭可不简单,那人估计要吃个大亏了。
想到这里,顾里抑制不住的嘴角上翘,长安看了他一眼,跟着也笑了起来,“顾公子也觉得应该给他们一个很大的教训,是不是?”
顾里轻咳一声,“理应如此!”
“可是我看到黎国派来的那人跟顾公子你……非常相像。若是你家亲戚,我们倒是可以不与他计较!”长安若有所思。
众人闻言,有些着急。但徐景晨依旧不紧不慢的喝着茶,学着顾里的词儿,“理应如此!”
顾里瞬间一本正经的说道:“并无此关系,有人来犯,为了维护阎罗岭的尊严和地位,你可不能手软。”
惊风应和道:“长安寨主,定要杀他们个片甲不留!”
“好!”长安一拍大腿,站了起来,“陈老六何在!”
“属下在!”
“分派一千精英给惊风,让他打前阵,给对方一点颜色瞧瞧!”
“遵命!”
“不……不是!长安寨主!”惊风被这突如其来的安排惊呆了,为什么是自己!
惊风无助的看向顾里,着急的比手画脚。
顾里:“长安姑娘,惊风只是家仆,带兵打仗这事恐怕不能胜任吧。”
长安摇摇头,“那要不顾公子带队?我见公子身骑高头大马的样子甚是威武,定然能将敌军的士气压上一头。”
顾里一拍桌子,吓得长安等人一激灵。
“惊风,还不快领命!”
惊风望着自家公子,“惊风领命!”
长安乐呵呵的拍了拍惊风的肩膀,“如此甚好,甚好!”
肖红英上前一步,“寨主,既然先锋队已经定好了,那我们两口子便去准备一番。”
“恩!惊风跟上吧!”长安笑着望着惊风。
惊风一脸委屈,默默的站在肖红英身侧。
临走时,肖红英站在那来使身边,“老大,这个人要不要剥皮剔骨,挂在阵前,帮惊风公子扬扬威风。”
“这主意不错!”长安看好戏一般坐在座位上,盯着那人就笑,笑的他头皮发麻。
得到长安的首肯,肖红英抽出腰后的弯刀,向那人蹲下去。
瞧着肖红英磨刀霍霍的样子,那人有一些慌乱,发出呜呜呜的声音。
长安似笑非笑,出言阻拦。“他说,两军对峙不杀来使。”
那人闻言,看着长安感动的连连点头。
“可我阎罗岭的规矩是,他人来犯,必诛!”肖红英的一把弯刀在那人脸上来回比划着。
“呜呜呜呜……”那人不敢乱动,不停的叫唤着。
肖红英抬头望向长安,等她翻译。
长安愣了片刻,皱眉轻声说道:“你们这群土匪无赖不讲理?”
那人闻言赶紧摇头。
于是长安又说:“那定是,要杀便杀,磨磨唧唧,我鄙视你!”
肖红英闻言恍然大悟,低头看着地上不停扭动的人。
只见那人欲哭无泪,自己明明是说,饶命啊!
众人一番耍笑,最终还是徐景晨站出来,打断了他们这些胡闹。命人将来使带了下去,这才算作罢。
“徐先生,大家随便开个玩笑,你别介意啊。”长安开口说道。
众所周知,徐先生为人严肃认真,对待此事定然更加用心,众人还在此处耍笑,他定然会有一大堆的批评教育的言论等待着大家。
谁知徐景晨淡淡开口,“可是我认为,刚才你们的提议非常不错。”
说罢,徐景晨摇着一把折扇转身离开。留下众人面面相觑,徐先生真要斩杀来使吗?
忽然,门外传来一声惨叫声,长安一下子从座位上弹了起来。“石头,快去看看。”
很快,石头手里拿着一个面具回来了。
“老大,徐先生将那人的眼球挖了出来。并说,望您出战时戴上此面具。”石头将面具高举递给长安。
长安伸手接过面具,抚着面具上的纹路,淡淡回道:“好!”
刚才还一派不正经议事厅,看到这一幕众人都沉默了。所有人都知道,这面具是当年长安大战群雄所佩戴的,它见证了阎罗岭的一场场恶战,带给了长安活阎罗的名号。
对于长安来说,这是自己难以磨灭的印记,也是阎罗岭最大灾难的见证。现在,徐景晨将它取了出来,难道是要自己重现当年威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