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三桂?”
“他怎么会在这里?”
李岩百思不得其解。
“继续问!”
“看看城里有没有从北京来的人!”
“只要献上他们,每人官升一级,赏银五百两!”
城头上,一些当地士兵听到这话,开始蠢蠢欲动。
朱慈烺见状,连忙派人回应。
“来人昨天夜里已经走了!”
听到后,李岩也有些犹豫,不知下一步如何是好。
攻城?
还是继续追击?
攻城的话,这城是吴三桂的,必然破坏招降大计。
继续追击,又没有意义。
再往前就是山海关了,难道还能问吴三桂要人?
“安营扎寨!”
李岩最终决定先按兵不动。
夜幕降临,李岩在军营里来回踱步。
他让人抓来一些百姓,连夜赶制攻城器械。
同时,他也派人催促后面的步兵加快速度。
他做好两手准备,随时准备攻城。
深夜,李岩看着广平府城头的灯火,突然灵光一闪。
如果是吴三桂,根本不可能分兵到广平府。
假设他吴三桂要打,早就到北京了去勤王了,怎么会在这里
假设吴三桂不打,肯定是合兵一处,准备投降。
不会给闯王留下各个击破的机会。
所以在城头,根本不是什么吴之茂,而是朱慈烺。
联想到这一路,朱慈烺种种安排。
绝对是他的风格。
李岩对着城头暗暗说道
朱慈烺!这次我看透你了,明天必然活捉尔等。
……
晨曦微露,天边泛起鱼肚白。
朱慈烺揉了揉惺忪睡眼,从行军床上爬起来。
浑身酸痛,跟散了架似的。
昨晚在城楼上眯了一会儿,根本没睡踏实。
心里面七上八下,跟揣了个兔子似的。
“系统,签到!”
朱慈烺心里默念。
“叮!签到成功,获得【长枪兵】词条。”
“品质:普通”
“人数:50人”
朱慈烺心里稍稍安定了一些。
五十个长枪兵,聊胜于无吧。
好歹是支生力军。
等李岩攻城的时候再看看效果。
他快步走上城头。
深吸一口气,冰冷的空气灌进肺里,让他精神一振。
城外,李岩的营地尽收眼底。
炊烟袅袅,空气中弥漫着米粥的香味。
战术地图上,营地里的情况更加清晰。
简易的云梯和冲车已经制造完毕,歪歪扭扭地堆放在一起。
士兵们三五成群,正围坐在篝火旁吃饭。
稀饭就杂粮饼,吃得呼噜呼噜作响。
上战场拼杀前就吃这,朱慈烺也是无语了,这个时代的物质也是太缺乏了。
营地周围,还有一些衣衫褴褛的流民。
他们眼巴巴地看着士兵们吃饭,眼神中充满了渴望。
朱慈烺心里咯噔一下。
如果大面积开始吃饭,说明李岩可能要组织大规模进攻了。
他连忙派人联系阎暖,让城内的士兵也赶紧吃饭。
“告诉弟兄们,吃饱了才有力气打仗!”
朱慈烺大声吩咐。
不到一个时辰,李岩营地里的士兵陆续走出营帐。
他们排成队列,浩浩荡荡地向广平府城门走去。
旌旗招展,刀枪林立。
杀气腾腾,如同一片黑色的潮水。
古代攻城,通常是攻三漏一。
主要攻击哪个城门,难以判断。
只有开打以后才能看出端倪。
但是朱慈烺有战术地图,这些问题都不是事儿。
他打开战术地图,敌军的部署一目了然。
“马世耀部,步兵三千,状态:行军中,目标:南门。”
“马世耀部,步兵两千,状态:行军中,目标:东门。”
“李岩部,骑兵两千,状态:待命。”
朱慈烺一眼就看出,李岩的主攻方向是南门。
他所在的南门!
“来人,让十六岁以下的男丁都下去!”
朱慈烺果断下令。
虽然说了要挑拨闯贼和吴三桂之间的关系,
但是他看到这么小的孩子还是不忍心让关宁家属的孩子上战场。
“让他们负责搬运物资,支援战斗!”
朱慈烺补充道。
城墙上的士兵迅速调整部署。
火炮集中起来,瞄准城下的做好的标记。
重点照顾冲车、梯子后面的老营士兵。
“开炮!”
朱慈烺一声令下,火炮齐鸣。
“轰!轰!轰!”
炮弹呼啸而出,在空中划出一道道黑色的弧线。
在【成熟火炮手】的词条加持下,城门上的四门火炮速度和准度直接上了一个档次。
两架冲车还没靠近城墙,就被炮弹炸成碎片。
几个老营的把头,也被炮弹精准命中。
战术地图上,这些军官的位置清晰可见。
朱慈烺可以实现“炮弹狙击”。
一炮打不准就两炮,两炮不准就三炮。
反正炮弹管够。
李岩站在远处,看着被炸毁的冲车,脸色铁青。
“怎么回事?今天的明军火炮怎么这么厉害?”
他百思不得其解。
“回禀将军,听说广平府靠近辽东,明军的军备都是一流的。”
旁边的亲兵解释道。
李岩眉头紧锁,心中隐隐感到不安。
敌军继续靠近城墙。
城头上,箭矢如雨点般射下。
由于真正能开弓的士兵不多,造成的伤亡有限。
不少大顺军士兵扛着云梯,冲到城墙下。
他们将云梯搭在城墙上,开始向上攀爬。
“杀!”
喊杀声震天动地。
城墙上的守军,拼死抵抗。
刀光剑影,血肉横飞。
城墙下,尸体堆积如山。
血流成河,如同人间地狱。
朱慈烺站在城头上,指挥若定。
他不断调整兵力部署,堵住敌军的进攻缺口。
“顶住!一定要顶住!”
他大声鼓励士兵们。
战斗进入白热化。
双方都杀红了眼,不顾一切地冲杀。
城墙上,守军渐渐不支。
敌军如同潮水般涌上城头。
形势万分危急。
城下,箭如飞蝗。
密集的箭雨,遮天蔽日,仿佛死神挥舞着黑色的镰刀。
城墙上,惨叫声此起彼伏。
一个士兵,胸口中箭,栽倒在地。
鲜血,染红了城墙,像盛开的彼岸花。
另一个士兵,被箭矢射中眼睛,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
他捂着眼睛,在地上痛苦地翻滚。
朱慈烺眼睁睁看着这一切,喉咙像堵了一块石头。
他捏紧拳头,指甲深深地嵌入肉里。
他没想到,战争会如此残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