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鸟,顺子抬头看了看,“怪鸟没飞下来了。”
吴邪闻言也看了看头顶,确实,刚刚的压力感消失了,空中什么东西都没有了。
“难不成,这里有什么东西,导致它们不敢下来?妹儿,你先和天真休息会,我先四处走走。”
一边的潘子长腿大跨几步,和胖子一起往两个方向探查。
“吴邪,你们来这到底是干什么?我怎么越看越迷糊,你好像和平时表现出来的你不一样。”
吴邪扣着脚边的石头,耸了耸肩,“我来找我三叔,我可不是双面人啊,平时的我是我现在的我还是我。”
尽欢学着他的样子找了三块石子抛到空中,然后接着,再抛。
“就因为这个啊,你看像这一次的情况就很危险,你值得吗?”
“值得,只要能找到三叔,就算再危险,我也会去。”
啪的一下,一颗石子掉下来,尽欢索性不玩了,她有些烦躁,有一瞬间她想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吴邪,但是想了想自已的小命又忍住了,她其实想劝吴邪,不要再去追逐吴三省了,不要越陷越深。
现在的吴邪还不是以前那个失去很多的吴邪,现在的他也只是个入局不深的大男孩,可是,她没办法去说服他,就如同她没办法告诉他一切一样。
所以,既定的命运真的可以改变吗,尽欢迷茫了。
“吴邪,你觉得命运可以改变吗?”
吴邪挠了挠头,不明白为什么尽欢突然间问这么深沉的问题,他想了想说道:“命运这东西琢磨不透,像风又像大地,不管怎么走,都在命运里,而且它的局限尽可永在,我们只能不断挑战。”
“尽可永在,那我是不是只要不屈就能改变一切。”
尽欢拉着吴邪的手急切问道。
“相信自已,你可以的。”
尽欢一下子倒在了地上,她仰头看着灰蒙蒙的天空,心里豪情万丈,忍不住咧开了嘴。
一个呼哨从胖子那边传来,吴邪扶起尽欢跟在横枪的潘子后面。
只有手电是亮着的,由于穿透力不够,远处都模糊了,只能看见胖子身后连绵着一大片的黑影,肉眼无法看清到底有多少。
“陪葬品。”
尽欢低低说了一声。
吴邪惊诧的看向她,他总感觉尽欢知道什么,但是又一想,不可能,她连古董真假也分不清没怎么知道底下的墓葬。
“看来你对墓葬还挺感兴趣的,出去后要不要和我学学。”
尽欢摆了摆手,“我一点都不感兴趣,我又不盗墓,学这个干什么。”
吴邪摸了摸鼻子,怎么回事,好像有被点到。
几个人一瘸一拐的往胖子在的地方走去,越靠近看的越清楚。护城河下面全都是黑色的石头,高低不平,密密挤在一起。
吴邪走到胖子跟前,从他手里接过手电一看,原来刚才的黑色影子竟然是车马俑。黑压压一片排列在沟渠内,里的近的人佣都被腐蚀了,只能看个大概模样。
真是奇怪了,这些东西应该在地下宫或者陪葬坑里,怎么会出现在这,吴邪摸不着头脑。
大家在上面看也看不出什么名堂,胖子索性就爬下了沟渠,看着无头的人佣说:“看着是少数民族。”
胖子又抽出了腰里的猎刀,捅了下人俑,没有反应。
“石头人。”
吴邪的心里升起了一种奇怪的感觉,他照了照人俑的下部分,皱了皱眉毛,这好像是在行军。
吴邪把自已的猜测告诉了众人,大家都朝着他们列队的方向看去,视线直到护城河深处。
护城河到底有多宽,尽欢也不知道,她只知道越来越黑,以至于连手电都起不了作用。她脚步拖拉着,胖子是个细心的,一下子就把她背到了背上。
黑暗中,尽欢回忆着书中的内容,后面应该是要看到小哥留下的记号了吧,还有那个“鬼打墙的地宫。”
正想着,吴邪那边已经发现了那几个英文字。
尽欢在胖子背上伸长了脖子,原来小哥的记号长这样啊,她又看了看吴邪,此刻吴邪已经陷入了沉思,又想到了海底墓那时池壁上也有这些符号。
一丝灵光在他脑中闪现,难不成这个符号是小哥刻下的,这个地方小哥曾经来过。
和原来的时间线一样,吴邪还是进入到了地宫,尽欢从胖子的背上下来,看着大家整理装备,她摸了摸自已的背包,里面还剩半块压缩饼干和小半瓶水,原来用于防身的匕首也掉落在了桥上,相当于她现在什么都没有。
“可以给我把枪吗?”话音刚落,尽欢又改口,“可以给我把刀吗?”
枪这东西估摸着大家也没多带,她也瞄不准,还不如拿把刀,到时候她就躲在后面补刀。
她对自已有自知之明,自已就是个武力值为零的渣渣,不给胖子他们拖后腿就已经谢天谢地了,为了自已的小命着想还是尽可能的苟起来。
胖子从包里拿出一把小一号的刀掂了掂,递给尽欢:“妹子,别看这把刀小,但是锋利异常,其他人我可不借。”
“谢谢胖哥。”
尽欢好奇的接过刀,拿在手里好奇的看了看,确实如胖子所说,刀刃上泛着寒光,一看就能一刀见血。
顺子拿过枪熟悉了一下说道:“钻洞要小心雪毛子,这东西能钻耳朵,还能直接从你的皮里钻进去,如果看到苗头不对,一定要先用棉花塞自已的耳朵。”
尽欢一阵恶寒,她最怕虫子,更别说顺子描述的雪毛子了。
鸡皮疙瘩都起来,尽欢用手扒拉了一下鸡皮,从 自已破损的衣服里挖出几坨棉花 ,把已经脏掉了的扔掉,递到众人面前。
吴邪从她开始扒拉衣服时就已经张大了眼睛,等摸了摸手里的棉花时脸上一言难尽。
“尽欢,你是不是忘了我们有棉花?”
“啊?”
这下子她真的震惊了,也没有人和她说有棉花啊,不然她还费劲扒拉地掏自已衣服干嘛,没看到衣角都已经瘪下去了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