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末世之中,任何运输工具都是弥足珍贵的,尤其是汽车,她能够去到很远的地方,节省大量的人力物力。
不过城市经历过轰炸,目的就是为了肃清那些丧尸,所以很多桥面断落,钢筋铁骨从水泥之中暴露出来。
能开的道路很少。
一行人走过破碎的路面,这才遇上一辆黑狼帮的皮卡,原本的皮卡被改造,上面用喷漆涂了一只大大的狼头。
因为丧尸难以根除,所以这个城市残存的活人很少了,目前只有两大帮派,黑狼帮是其中之一。
以严格的等级管理运行。
还有一个,便是羽城,书中之所以取这个名字,是因为羽毛包含希望之意的意思。
女主后期也是加入了这个庇护所。
羽城比起黑狼帮的严格管理要轻松的许多,主要照顾老弱妇孺,所以势力一直很弱,发展不太起来。
黑狼帮的汽车看见他们便停了下来,似乎有些意外苏棠也在其中,于是副驾驶的人赶紧下来,拍了拍副驾驶有些灰扑扑的座位。
“苏小姐,你怎么出来了。”
“这座位你不嫌脏就坐吧,比坐皮卡后面要好些。”
只见车内摆放着许多零星的木箱,木箱之中都是他们搜刮来的物资,所有黑狼帮外出采集物资的人都坐在木箱上,连个像样的座位都没有。
苏棠却摇了摇头,抬手翻上皮卡后面。
“不用了,我坐后面就行。”
虽然坐副驾驶确实不用颠的屁股疼,但这和自已与女主贴贴的本意相去甚远,苏棠果断放弃。
同时在内心默默为自已的屁股哀悼,这被炸毁的地面开起来绝对颠的疼。
两个黑狼帮的士兵面面相觑,但也不敢过多的询问,他们重新点火,汽车的引擎发出呜鸣声,四周又有丧尸开始聚集过来。
其中,最给人压迫感的便是长腿弹跳丧尸。
那双长腿进化的很恐怖,有两条腿那么长,像青蛙一样,一蹦能蹦十几米。
白宴星弯弓搭箭,只见一个弹跳丧尸,猛的蹦了过来,所有人都举起了武器,但还是一只箭矢,率先贯穿了他那双眸猩红的眼。
一时之间汁水四溅,就像是一个烂西红柿被扔在了墙上,空气之中弥漫着恶臭。
苏棠闭上眼睛,告诉自已不去想,待在女主身边就是绝对的安全。
就和玩恐怖游戏有安全屋一样。
一滴冰凉腥臭的液体滴在了脸上,那应该是丧尸的血。
苏棠下意识想去从衣兜中摸出纸巾,但是有人却快她一步,柔软的纸巾擦去了脸上所沾染的污渍。
“你没事吧?”
因为白宴星每次都是射中丧尸的脑袋,这样射的虽然很爽快,但是偶尔也会出现一些意外,射中脖子的话就会溅出一大股腐烂的体液。
所以,她对被自已溅到脸蛋的苏棠表示了歉意。
不过,这要是搁在别人身上,白宴星才懒得搭理呢。
因为出门打丧尸,被血溅到,实在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只是不知为何,自已会对这个看上去白白嫩嫩的小姑娘心生出一股保护欲。
明明对方身为黑狼帮首领的女儿,是完全不需要自已保护的存在。
苏棠抬眼看着女主,对方替自已擦拭污血的动作很轻柔,不知为何她的心有些乱。
虽然自已的本质只不过是想抱大腿,但是几乎没有人可以不被女主吸引。
心乱了。
苏棠咬着唇,内心有些无语。
自已可别抱女主大腿,抱着抱着把心也搭进去了。
末世之中,最可怕的就是人心。
虽然女主善良,但自已也不能太过信任他人。
…
回到庇护所的时候,天色已晚,小型宴会早就搭了起来。
黑狼帮领地也在逐渐的扩大,分为内层和外城,外城主要种了一些蔬菜瓜果,还有收集雨水的装置。
相比较羽城一到夜晚就只能依靠火把照明,黑狼帮的环境则要好一点,他们拥有太阳能发电板,还有收集来的柴油发电机。
日子过得舒坦。
所以在内城,只有带回大量物资的小队,以及他们的家人才可以参加这次聚会。
架子上烤着一只肥羊,羊肉滋滋冒油,撒上一点孜然,那自然是香得,能让人疯狂分泌出唾液。
有人打开了音响,飘然悦动的音符飘出,给这个在末世之下有些紧张的环境带来了一些松散。
白宴星坐在一边,看着这些人饮酒吃肉,欢庆自已又度过了一天。
“你不吃吗?”
苏棠走了过来,盘子里还端着几块最为鲜嫩的肉,以及香喷喷的米饭。
“待会儿吃。”
白宴星展露笑容,不知为何,自已已经和眼前的女孩亲近了许多。
“我知道,你是因为自已是新来的,所以有些不太适应这儿吧。”
苏棠却不管不顾用勺子舀了一点碎羊肉块,还有米饭递到了白宴星嘴唇边。
白宴星是冷白皮,所以橘红色的火光照耀在她的皮肤上时,荡漾着一股无法言喻的蜜色。
勾人夺魄。
这是独属于女主的美丽。
白何这次也来参加宴会了,他是托女儿的福,但对于丰富的食物,白何也没吃多少,主要是想留给受伤的老婆。
所以用自已随身携带的铁盒子装好,然后又用棉布包着,这样就能保温。
原本是想去找女儿说说话的,结果一抬头,白何就看见苏棠正一勺一勺的喂着白宴星吃饭。
两人这般模样,倒像是一对恋人。
等等……
自已怎么能够这么想?
不是恋人,应该是闺蜜才对。
对,闺蜜。
也不知是安慰还是什么的,白何没有继续打扰女儿,只是同人喝酒聊天,心里对黑狼帮的态度也改观了一点。
他们的首领能养出这么善良的女儿,想必人还是不错的。
…
看着被清空的盘底,苏棠将盘子放到了一边,随后拉着白宴星。
但是,白宴星身子是僵硬了片刻。
想把手拽出来。
苏棠眯着眼睛,就像是只狐狸一样,灵巧的捕捉到了这一幕。
“宴星,你讨厌和我这么近吗?”
说话时还带着委委屈屈的声调,活像是被踩了尾巴的小猫。
“不…”
白宴星一时手足无措,不知该怎么回答。
憋的都面红耳赤了。
“我只是,不习惯和人这么近,有肌肤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