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末考试成绩出来了,沈元惜的总成绩提高了一点,但是在年级里的名次基本没变。
她也放平心态了,只要自已尽力了,问心无愧就好。
收拾好行李,跟室友告别,准备开启暑假生活。其实她的内心是有点害怕假期的,回家孤零零的一个人面对空荡荡的屋子,还要抽时间去陪那个讨厌的家伙。
她含着一根冰棍儿躺在床上,心想放假第一天,应该做点什么令自已高兴的事儿来放松一下呢?
给简煜麒打个电话吧!这么久了应该比完赛了吧。
哪知接电话的却是简煜麒的妈妈。
“喂?”
沈元惜一听是简母,吓得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立刻挂了电话。
这孩子,怎么不说话就挂了?什么意思啊?
从简煜麒去省城备赛时起,简母就一直陪着,她怕儿子在外适应不了集体生活,毕竟她从来没让他做过家务活。
今天去上集训课了,没有带手机,简母看到有电话打进来就接了。
被挂了电话之后,她突然想到会不会是沈元惜和儿子一直保持着联系?
她是真不喜欢沈元惜,一个冒冒失失的女孩子,跟煜麒实在不是一个阶层的人,她要是再缠着儿子,肯定会拖他后腿。
简母拿起简煜麒的手机,把沈元惜拉进了黑名单里。
沈元惜害怕简母再打过来,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解释,索性也关了手机。
算了,还是去找张桀吧,先把这周的“任务”完成。
她坐出租车来到张桀的公司,眼前的一幢大楼有十几层高,十分气派。
他一定很有钱吧?难怪不需要自已还钱,可能那点钱对他来说就像自已买一根冰棍儿一样简单。
“你好,请问张桀在哪里?”沈元惜走进一楼大厅,礼貌的询问前台。
前台小姐先是一惊,随即上下打量着沈元惜。这是谁啊,敢直呼张总大名?
“你等一下。”
“张总,这里有一个小女孩找您。”她故意将“小女孩”加重了。
“你亲自带她上来。”
还“亲自带她上来”,难道这是他女儿?不对,他儿子不是独生子吗?莫非是私生子?
“张总,人带到了。”
“嗯,你去吧。”
沈元惜一进他的办公室就一屁股坐在离他办公桌八丈远的沙发上,又把书包抱在胸前,生怕他非礼她。
“小丫头,期末考试考得怎么样?”
“一般。”
“一般是怎么样?进步了还是退步了?”
“反正我肯定和重点高中无缘。”
“那你对自已的未来有什么规划吗?”张桀突然严肃起来。
“没有,走一步看一步。”
张桀对她的回答很无奈,他原本是想利用自已的社会资源为她铺路的。
“你有没有什么爱好或者特长?”
“有啊有啊,我喜欢画画、看漫画、做手工。你看,我画了好多呢。”沈元惜说着从书包里翻出图画本拿给张桀看。
张桀一页一页地翻着,顺便组织语言点评,笔法挺稚嫩的,但是不难看出她很有天赋。
“画得挺逼真的。”
“那是,我的画一直都是被人夸的。”难得有人夸自已,沈元惜的脸上写满了骄傲
“如果考不上高中的话,你打算怎么办?”
“跟奶奶学做针线活,开裁缝铺,做好多好多漂亮小裙子,我要每天都穿不一样的!”沈元惜说要在原地转了两圈,她的蓬蓬裙像小雨伞一样张开着,哪怕此刻没有观众,她也是自已的公主。
切,就这点追求了。张桀看着自娱自乐的沈元惜,摇了摇头。但是转念一想,在十几岁的孩子的认知里,人生不就应该是简单的幸福吗?
“我送你去国际学校学美术,怎么样?那里有法国来的美术老师。”
沈元惜以为自已听错了,瞪大了眼睛问:“国际学校?是金桥国际学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