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走开,不要碰我!”沈元惜推开他,用手反复擦拭着额头,让不想自已的身上留下这个人的味道,这令她恶心。
“我不信,你胡说!我妈妈明明好好的!”
“我知道你不会信,自已看吧。”张桀从汽车前座椅上拿过一个文件袋扔给她。
沈元惜盯着那个文件袋,却始终不敢打开,她害怕里面的内容就像男人说的那样,妈妈得了重病。
“怎么,不敢打开吗?”
男人一把夺过文件袋,很暴力地拆开,把里面的体检报告扔到沈元惜面前。
按理说医生有义务保护患者的隐私,可中心医院的材料科科长恰好是张桀的高中同学,他不过动动嘴,就轻易弄到了沈清丽的体检报告。
密密麻麻的各项数据,里面有很多医学名词沈元惜都听不懂,还有很多生僻字她也不认识。
“你怎么证明这是我妈妈的?”
呵,这小丫头还挺有心眼。
“我当然证明不了,你回家找找,看你妈妈是不是开了很多药,顺便再问问她,不就知道了?”张桀用一根手指托起沈元惜的下巴,挑衅又轻蔑地说道。
“放开我!”沈元惜“啪”地一声,狠狠地把他的手打掉。
自从那次跟两个大婶干过一架之后,沈元惜感觉自已的力气有所见长,根本不畏惧打架。
“呵呵,还是那么有脾气!”张桀看着她,嘴角不自觉地上扬了一下。他看上的人,果然有个性。
“放我走!你如果想让我赔你钱,我可以去打工挣钱然后还给你。但你如果想让我陪你喝酒,那就要头一颗,要命一条!”
沈元惜挺直了身子,眼神坚定,好像下一秒就要奔赴战场,英勇就义。
“你倒是个挺恋旧的人啊,若不是两次见面你都提醒我,那件事我早就忘了!”
嗯?忘了?他是说他已经忘了KTV的事了吗?那他缠着自已不放,到底是何居心?
“打工挣钱?打什么工?去做陪酒小姐吗?”
沈元惜听了臊红了脸,她一向讲文明懂礼貌,此时此刻真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话来回怼面前这个衣冠禽兽。
张桀整理了一下领带和衬衫,继续说道:“我叫张桀,如果我没算错的话我应该大你二十岁,找你来的目的只有一个——”说着目光转向沈元惜,死死地盯着她的眼睛,“我要你做我的金丝雀。”
“什么?什么金丝雀?我是人,不是鸟。”
沈元惜听不懂他说的话,以为他在讽刺自已。
“呵呵,小丫头,你还真是天真。”张桀一把搂住沈元惜,轻轻吻了吻她的唇,“我缺一个隐形小女友。”
他的话和他的吻都令沈元惜恶心至极,沈元惜恨不得一口唾沫啐他脸上。
“啊……”
沈元惜狠狠地踩了他一脚,疼得他叫出了声。
张桀放开她,低头一看,崭新的皮鞋上被沈元惜踩出了两个灰色的鞋印,上面还粘着厚厚的泥土。
这是他今天为了见她,特地换上的新鞋,他感觉到一把火从脚底窜到了大脑。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甩到沈元惜面前。
他从不允许任何不如自已的人反驳自已,哪怕是自已喜欢的人,也不例外。
“你……呜呜呜呜呜呜呜……”沈元惜捂着脸,哭了起来。
火辣辣的疼,沈元惜感觉到自已的脸上已经有了一个凸起的巴掌印。
“邱秘书,去茶水间拿一个冻好的冰袋下来。”张桀对着电话说。
不到五分钟,邱秘书就把冰袋送来了,他看到捂着脸哭的沈元惜,心里很是同情。
天底下的女孩子,谁被这个恶魔一样的斯文败类看上了,谁就只能自认倒霉了,因为他有无数种方法把想要的东西留在身边。
“好了,我给你敷一下,是我下手重了。”
张桀试图靠近沈元惜,被她躲开了。
“我求你了,你放我走好不好?”
看她哭得梨花带雨的样子,张桀心里也有些不忍。
“我让秘书送你回去。记得,有需要就来找我,因为只有我才能救你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