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母见她这么坚决,只得说:“那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希望你不要食言。”
“好。”
简煜麒和沈元惜吃过晚饭后就一起回了家。
路上,简煜麒问:“我妈真带你去同学聚会了?”
“没有。”
“那你们是……”
“找了个地方,随便聊了聊。”
“都聊了些什么?”
“让我……”沈元惜刚想把简母说的话如实转达,又一想简煜麒听后会不会告^_^去问简母,那样的话简母肯定会觉得她背后传话,惹事生非。
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她也不想跟简母有过多接触。
“她让我们不要孩子。”
“嗨,就这事啊,”简煜麒不屑地笑了笑:“那她的担心真是多余的。”
沈元惜扭过去头,冷冷地看着他,她从来没有像这一刻觉得简煜麒这么丑陋。
“呵呵,是啊,她的担心的确是多余的。”
简煜麒知道沈元惜在直视自已,更知道她想听什么,只是他一定要断了她的念想。
而那晚的事,他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沈元惜无聊地翻着朋友圈,试图通过接收一些外界的多元信息来压住心中的愤怒。
由于没有太多的好友,她很快就翻到了几个小时前的朋友圈。
张维祎发了一张照片,照片上是一轮落日坐落在一栋高楼大厦上,周边还有火烧云似的晚霞。
文案是:办公室的视野真好。定位是申海市。
这是什么意思?维维?他怎么在申海办公?
沈元惜问简煜麒:“你们公司在申海开分公司了?”
“没有啊。”
“那张维祎怎么发的朋友圈定位在申海?”
“他一年前就离职了啊,你不知道?”
离职?一年前?因为沈元惜心有愧疚,分手之后一直不敢主动联系张维祎,更不知道他的情况。
“不知道。”
“也对,你们都分手了,他肯定是有更好的出路了,就辞职了呗。”
对简煜麒这个公司一把手来说,员工流动是再平常不过的事了,没有核心竞争力的人,多一个少一个他都无所谓。
沈元惜质问道:“那你怎么不告诉我?”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你们不是分手了吗?我的公司人事变动还需要通过你的批准?”
沈元惜泄了气,简煜麒说话不好听,可句句在理,她确实没有立场。
“你毕业了,还会回新加坡吗?”
“当然会,梦诗还在那里。”
“她还没有毕业吗?”
“还有一年。”
“那她毕业之后是不是也要回来工作?”
“你的问题有点多了。”
简煜麒提醒之后,沈元惜才发现自已越界了。阮梦诗在哪儿工作,他们新加坡的房子怎么处理,跟她,又有什么关系呢?
“不好意思。”
“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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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沈元惜也小半个月没回来了,他们到家之后,趁着简煜麒洗澡的功夫,沈元惜把他的卧室和书房都打扫了一遍。
那个天文望远镜,她知道简煜麒一定很宝贝,她也不敢挪动,只简单地擦了擦。
正当她所有卫生都收拾完准备睡觉的时候,被简煜麒急促有力的敲门声吓了一跳。
“怎么了?”
“你动我东西了?”
“呃……是,刚刚简单收拾了一下卫生,但是你的东西我都没有乱动。”
“你是不是擦我的望远镜了?”
“是啊,我怕上面有灰尘……”
“我今天刚拆封,哪来的灰尘?你擦的时候不知道把抹布拧干吗,镜片上全是水渍,我还怎么用?”
“我……不好意思,我现在去处理一下。”
简煜麒挡在她前面,厉声说道:“以后没经过我的允许,请不要随便动我的东西!”
她是犯了什么十恶不赦的罪吗,简煜麒至于这样疾言厉色的吗?
沈元惜跟在他身后悄悄地上了楼,看到他拿着眼镜布和毛刷一边擦拭,一边清扫。
他能这么宝贝一样东西,原因只能有一个:这东西,跟阮梦诗有关。
“你跟过来干嘛?”简煜麒发现了她站在楼梯口。
“抱歉,弄坏了你的东西。”
“算了,下次注意。对了,奶奶怎么样?”
“胃疼的次数越来越多了,而且奶奶似乎是知道自已的病,她常常一个人坐在窗户前,静静地看着窗外。”
“唉,也许,就在这一两年了。”
沈元惜的鼻子一酸,想到若是奶奶不在了,这个世界上就再也没有她的亲人了。
而简煜麒,岂不是会立刻将她扫地出门,转头迎娶自已的心上人?
所以,从现在起,她要学会独立、坚强,做自已的保护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