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啊,上面只写了参赛标准和选拔要求。”见邢徒还在状况之外,东方玄歌拎着海报又回到了她身边。
手指指着剪影人物下面硕大的字迹,指给邢徒看。
邢徒版南宫幼烟点了点头,然后呢?
东方玄歌继续解释着:“参赛标准,咱们学校的学生。”
“选拔要求,要求乐器展示,还要求会跳舞。”
“咱们学校的学生别看平时吊儿郎当一副社会渣滓的模样,但你说乐器,那没有人不会,更何况跳舞了。”
对于东方玄歌说的,欧阳至焱也颇为赞同:“从小到大参加的大大小小的舞会不说上千也有成百。”
“重点来了!”东方玄歌把所有人的目光都重新引回他身上来:“这个参赛标准,他没说男女!”
‘只说了学校学生,没说男女。’
章沂和东方玄歌同时说了出来。
‘简直太不可置信了,这一次轮到徒子值班居然还有奇迹出现!’章沂围着东方玄歌来回打转,上下打量着,真没看出来这平时傻呆呆的居然还有这脑子!
‘这次还真是徒子走运了。’要不然刑徒这一遭走完还不知道能不能留下点属于她自已的智商。
林开面无表情,实际上心里都要担心坏了,早知道还不如她把刑徒手里的那只拖鞋抢过来,可世上哪有那么多早知道。
“那就这么说定了,玄歌弟弟。”南宫舒梦笑的灿烂,给予东方玄歌一个肯定的眼神。
“包在我身上!”东方玄歌信心满满,拍着自已的胸膛。他真的是唯恐天下不乱的选手,他现在就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看见当他走在台前,学校里那些同学和老头子的表情了,那简直太有趣了!
东方玄歌眼底闪过兴奋之色,激动的脸颊都有些泛红。
欧阳至焱还在旁边看着自家兄弟耍宝,忽然感受到身边一道不容忽视的视线,抬眼看去,与南宫灵寒来了一个双目对视。
欧阳至焱:“......”
眉头一皱,脑海中闪过一种可能,眼神询问着,是他想到的意思吗?
南宫灵寒千年不化的脸上难得浮现一抹笑容,虽然很浅,虽然很淡,但这足以让欧阳至焱神情恍惚。等到他回过神来,却发现自已倒在美人计中,已经答应了南宫灵寒代替她参加校花选拔大赛了。
‘真不中用。’章沂撇撇嘴,啧了一声对欧阳至焱表示不屑。
‘有时间嘲笑别人,不如看一下徒子吧!’林开恨铁不成钢,在章沂后脑勺上来了一下。
章沂捂着后脑勺,幽怨的表情,咬牙切齿。林开对此视而不见。
刑徒对于这个校花选拔大赛很感兴趣,甚至和东方玄歌凑在一起,商量着怎么给那帮校董老头子来点新奇的震撼。
‘这个校花选拔大赛什么时候,我怎么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林开眉头微蹙,忽略那帮人在讨论到底要穿什么样的衣服,使用什么样的乐器。
‘你觉得属于南宫幼烟那一份校花名额,应该甩给上官嘉辰?’
‘你有没有发觉,今天徒子有点太安静?’林开没有直接回答章沂的问题,而是飘的远了一点。
章沂思索着,下意识的跟着林开,他们二人距离刑徒越来越远。
‘咱们俩已经离开这么远了,都没有被强制传送回南宫幼烟身边?’这下章沂也发现了不对劲。
‘今天徒子跟咱们俩说话的频率明显降低了很多。’林开忧心忡忡。
‘而且为什么其余支柱不走剧情线不会重开,你我不走剧情线也不会重开,只有徒子。’章沂抿紧嘴唇,神情凝重。
‘说说’林开的话说到一半,心里涌现出一种强烈的危机感在疯狂警告着,她闭上了嘴。
眼眸中蕴含的深意,章沂看懂了。
祂能听见他们的谈话,所以这件事不能宣之于口。章沂小心翼翼的握住林开的手,闭上双眼,试图用神识与之交谈。
章沂:我顺着他们的方向找慕樱,发现他们拖着她进入了密室里。等我也要跟着进去的时候,世界就变得白茫茫一片。那些人直接在我眼前消失了。
林开:世界消失?
林开有些胆寒,怎么会这样呢?
章沂:本来我以为还能够救下来慕樱,我不敢在那片白茫茫的世界里多呆,就赶紧顺着原路返回了。
那是章沂第一次对这个世界升起恐惧,他从前简直错的离谱。不应该因为这个世界连灵气都没有,只需要完成剧情走向就可以离开从而看低这个世界。
未知才是最恐惧的。
林开感受到了章沂识海的战栗,替章沂梳理了一下有些躁动的神魂。
他们现在剧情连三分之一都没有走完,刑徒就已经被选中陷在里面而不自知了。这个时候他们要在自乱阵脚可真的是要完蛋了。
就在他们两个各自沉默不知道该这么办才好的时候,一道声音在耳边炸响,“你俩在这干什么呢?”
各自陷入沉思的两人猛然惊醒,吓得一激灵,胡乱松开了手。
刑徒来回打量着他们两个,表情狐疑:“你们两个”
章沂心跳如雷,浑身汗毛竖起,沉默着眼神紧盯着刑徒,生怕她,或者她背后的祂发现点什么。
一边的林开也没好到哪里去,抿着嘴唇,眼睛稍微向上看,待刑徒看过来试图和她对视的时候,又向下看,总之就是不和刑徒对视。
“你们俩不会背着我谈上恋爱了吧!”
“啊?”林开神情错愕,樱桃小口张得老大,恨不得下巴都要掉下来。
章沂闪电般伸出手,手掌托起林开的下巴使其闭上嘴。“没错,就是你想的那样。”
强行闭嘴以后,章沂的手并没有从林开的脸上移开,反而是顺着林开的下巴,手掌掐住了林开的脸,宽大的手掌快要将林开的脸给捂住了。
章沂怕刑徒不信,还笃定的点了点头。
“嘿嘿我就知道!”亲手发掘了一个惊天大瓜,刑徒很是兴奋,揶揄的笑着,为自已的机智和那一双以为自已早已看透了一切的眼睛而得意。
“我就知道你俩有事!”
见刑徒这副得意的样子,章沂终于是松了一口气,而林开那颗悬着的心垂直的,掉死了。
林开缓缓闭上眼睛,忽略掉盖住自已下巴和脸的大手,她的天都要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