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金针的持续攻击之下,最后也不知哪个穴位起了关键作用。
终于,紫毛僵彻底没了动静。
被我压在身下,宛若一块又臭又硬的石头。
“嚯……”
我长长松了口气。
一番折腾下来,整个人筋疲力尽!
“不错嘛!”
就在此时,山洞口传来一阵脚步声,茅岁走了进来。
看见这货,我一脸戒备,赶紧坐起身。
看着被我压在身下的紫毛僵,茅岁一脸诧异:“想不到你小子还真有点东西!”
“姓茅的,你跟我玩阴的!”
我低头看了看脚踝上的铁链子:“快点给我解开!”
“好!”
茅岁掏出一把钥匙,蹲在我身前,乖乖把铁链子打开。
这搞得我有点懵。
本以为茅岁还会耍什么花招,没想到,他这么配合!
“爷爷在上,请受孙儿一拜!”
打开铁链子,茅岁忽然对着我跪了下去。
这一下更弄得我莫名其妙!
因为这不是他的做事风格啊!
虽然,我俩的确打过这个赌。
就在我一头雾水的时候,茅岁忽然拿出一把匕首,对着我的小腹猛地一刺!
低头一看,我心凉了半截!
这把匕首,已经全部插进我的小腹里面!
但奇怪的是,我的身体并未感觉到丝毫疼痛!
“什么情况?”
茅岁抽出匕首,却发现上面根本没有血。
而且,我的小腹上也看不见半点伤痕。
一时间,我和茅岁都有点懵。
就在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我怀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动了。
低头一看,戴在胸前的那块玉观音,忽然碎了。
变成一堆碎渣,掉落下去。
看到这一幕,我顿时明了。
这是玉观音帮我挡了一劫啊!
无形中,玉观音又救了我一次!
只可惜,挡完这一劫,玉观音也撑不住了……
“小子,你找死!”
趁茅岁愣神,我一把抢过他的匕首,对着他的胸口猛刺下去!
“啊……”
猝不及防之下,茅岁一声惨叫,倒在地上,胸前一片嫣红。
这小子太毒了!
又阴又毒!
如果今天不趁机杀了他,以后他肯定还会害我!
想通这一点,我欺身而上,把茅岁压在身下,对着他又是一顿猛刺。
“噗……”
茅岁不仅身上流血,嘴里也吐出一大口血,一脸惊恐地看着我,求饶道:“别……别刺了……爷爷……”
“你现在叫什么也没用了!”
说完,我一手按住茅岁的脑袋,一手拿着匕首,对着他的脖子用力一划!
随着颈总动脉被割断,茅岁身子微微抽搐几下,很快没了动静,躺在血泊里、宛若一条死狗。
“贱货!”
我一脚踢开茅岁的尸体,走到山洞口,发现我的包就在外面。
打开一看,里面东西都还在。
当然,黑驴蹄子、糯米什么的已经没用了。
因为紫毛僵已经被我杀死了。
今晚的经历实在太丰富了。
我回到山洞里,看着茅岁的尸体,不知该怎么处理。
本想一把火全烧了。
但,茅岁的手下知道我俩打赌的事情。
即便烧了尸体,茅家人肯定也会怀疑我。
“算了,就这样吧!”
“反正我是正当防卫!”
“就是警方来勘察现场,我也是身正不怕影子斜!”
想到此处,我提着包准备下山。
外面的风越刮越大。
我刚走出山洞,天下竟开始打雷下雨。
无奈,我又退回山洞里,寻思等雨小一点再走。
现在是半夜三点半。
如果雨就这么下下去,搞不好我得在山洞里过夜……
咔!
忽然,一道闪电划过夜空,就落在前面的树林里。
闪电过后,树林里的树木、开始东倒西歪。
咔!
很快,又一道闪电划过。
一瞬间,照映得整座蘑菇岭如同白昼!
这次我吓了一跳!
因为我明显看见,有个身上长满白毛的怪物,正往山洞这边跑!
“这是……白毛僵?”
我整个人直接蚌埠住。
原来蘑菇岭并非只有一个僵尸,而是两个!
而且,第二个是等级更高的白毛僵!
刚刚被我杀死的紫毛僵,行走只能靠蹦,胳膊能弯曲的范围极其有限,行动也较为迟缓。
但迎面而来的这个白毛僵,可以像正常人一样行走奔跑!
受到天上惊雷的惊吓,白毛僵跑得飞快!
眨眼间,他就来到了山洞口,距离我仅有四五米的距离!
我赶紧打开包,从里面抓起一把糯米,对着白毛僵用力一挥!
噼里啪啦……
糯米落在白毛僵身上,像放鞭炮一样热闹,在他身上烧出一阵阵火花,并冒起阵阵黑烟。
“呜……呜呜……”
白毛僵大怒,气得捶胸顿足。
糯米虽然有效果,但显然,效果有限!
这一下不仅没能劝退白毛僵,反而惹得它兽性大发,“嗷”的一声嘶吼,直接扑了过来!
我早有准备!
双手握紧黑驴蹄子,对着洞口那么一戳!
山洞入口处比较狭窄,而这个白毛僵的身材又比较高大。
扑到山洞口,白毛僵的肚子直接顶在了黑驴蹄子上!
“呜……”
白毛僵身子一颤,有如触电般滑稽,仿佛在雨中跳霹雳舞。
低头一看,黑驴蹄子已经穿透了白毛僵的身体,在他身上烧出一个大窟窿!
不过有一点我没料到。
黑驴蹄子对僵尸虽然效果不错,但居然是一次性产品!
白毛僵身体被烧出窟窿之后,黑驴蹄子也随之融化。
反观白毛僵,被短暂击退之后,再次张牙舞爪、朝我扑了过来。
舍利子是假的,玉观音已经碎了,糯米效果有限,黑驴蹄子已经壮烈牺牲……
这下我没有武器了!
至于御三针,刚刚紫毛僵被我骑在身下,所以才能奏效。
可面对这只白毛僵,我的御三针根本无处施展——除非我会飞针!
后背的纹身疼过一次、现在也不疼了。
这玩意儿似乎最多一天一次!
“怎么办?”
一时间,我叫天不应、叫地不灵。
不等我想出办法,白毛僵已经把我扑倒在地。
张开血盆大口,露出比紫毛僵更尖、更长的獠牙,朝我脖子上咬了下来。
我被白毛僵压着,宛若被老鹰捉住的小鸡,没有丝毫反抗之力。
“孽畜,休得伤人!”
就在此时,外面传来一个娇媚的女人声音。
“师娘?”
听到这个声音,我心中大喜。
师娘早上说,我自已闯的祸,需要我自已去面对、去解决。
但,她还是来了。
这老娘们儿,刀子嘴豆腐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