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家。
江晴失魂落魄地返回家中,张伯阳一路追在她身后喋喋不休。
“小晴你听我说,我真不是有意要丢下你的,实在是我被我爸拉着挣脱不开。”
“你看我不是在第一时间去救你了么,还差点被他们打死。”
“你原谅我好不好,我对你绝对是真心的。”
“张伯阳,你够了!”
江晴的脚步突然在家门口停下。
这是她第一次直呼对方名字,也代表着她的愤怒。
“我不管你什么原因丢下我,但你的行为已经让我失望透顶!”
“就这样吧,你走!”
在她的脑海里。
始终都回放着苏白英雄天降的神勇。
对比之下,她就觉得张伯阳是个废物。
旧爱与新欢的强烈对比,让她的心情极其烦躁。
正当这时。
杨欣急匆匆地从屋里跑出来。
“小晴,张少?你们怎么了这是?”
“快进屋,一切等进了屋再说。”
在她的连拖带拽下,两人进入屋内坐下。
可是当江晴说完事情经过,她顿时怒气滔天。
“苏白!”
“又是苏白!!”
“小晴你错怪张少了,这件事一看就是苏白串通图客村一起搞的,你们都被他骗了。”
靠!
真是这样吗?
张伯阳一脸震撼地看着杨欣,这女人脑子怎么长的,事情还能这么理解?
江晴也恍惚地看着母亲,似乎她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
“妈,你这个说法太荒诞了吧,苏白怎么可能说得动狂龙?”
以她对狂龙的有限了解,人家压根不屑于配合苏白演戏。
可杨欣却像打通了任督二脉,更加细致地分析起来。
“以前的苏白当然没资格撺掇狂龙,但你们别忘了,他现在吃着徐家的软饭。”
“他明知道张少会帮我们江家,还故意把订单分给张少,不就是逼着你们跟狂龙发生冲突么?”
“等到你们被狂龙欺压时他再挺身而出,塑造英雄救美形象,你能不心动?”
“我问你,他出现之后是不是第一时间跟狂龙说要带你走?”
轰!!
江晴的脑子要裂开了。
“没错,他一出现就要狂龙放我走,当时我真的被他感动到了。”
“没想到这一切都是他设计的骗局,我差点就被他骗到了。”
她怎么都没想到,这一切竟然都是苏白的阴谋。
这一刹那。
她的脸上寒霜遍布,从嘴里吐出的每一个字都咬牙切齿。
“好你个苏白,亏我还对你心怀感激,原来这一切都是你主导的骗局。”
“你为了骗我回心转意,你可真是煞费苦心啊!”
张伯阳也被杨欣的分析惊到了,而后变得更加愤怒。
“苏白这个狗东西差点害得我们被狂龙活活打死,这笔账不能就这么算了!”
“我现在就回家告知我父亲,让他权利推进那个计划。”
计划?
什么计划?
江晴一下子就抓住他话中的重点,可当她想细问时,张伯阳已经跑了出去。
眼看她进房间换好衣服又要出门,杨欣连忙拉住她。
“你这才刚回来,又要上哪儿去啊?”
江晴头也不回。
“去公司做些准备,我要报仇!”
……
直到她的车彻底消失,江平才从房间里推着轮椅出来。
“没想到苏白那个狗东西这么长命,连虎哥和狂龙都杀不了他。”
他的眼神里,充斥着浓到化不开的仇恨。
杨欣黑着脸,嘴角带着一丝狠毒。
“苏白不死,我们江家就不得安宁。”
“刚才我好不容易才把矛盾转移到苏白身上,就靠张伯阳的报复了。”
哪有什么苏白和狂龙串通?
哪有什么苏白为了挽回江晴?
她刚刚说的一切,都是为了激起张伯阳对苏白的恨。
虎哥已经落入徐家之手,现在只能靠张伯阳这个蠢富二代了。
不过江平还是隐隐有些担心。
“妈,你说苏白会不会怀疑是我们指使虎哥杀他?”
“以那个狗东西的性格,我担心他会找上门来报复我们。”
“他敢!”
杨欣爆发出一声冷哼。
“我们没有留下任何把柄,他要是敢来,我就敢让他躺着出去!”
他们又哪里知道,现在的苏白只是没心思跟他们追究而已。
从老宅返回小家之后,他就和徐迎迎完成一场长达半小时的战斗,而后把自己关进书房。
桌面上,是老乞丐送给他的酒葫芦。
先前藏在葫芦里的宝贝叫益阳石,已经被他送给老太君延年益寿。
而这个葫芦内部上附着的罕见药材,才是真正对他有用的东西。
三日后。
三年封禁期结束。
从葫芦内壁刮来的药材就是他破除封印的药引子。
他用到将酒葫芦劈开,赫然发现内壁上竟然还有一行字。
“小子,三年之期结束之日,就是你红尘历练结束之时。”
“为师再给你一段时日处理俗事,你若要找回父母和真相,就到望天崖来找我。”
父母!
真相!
望天崖!!
这几个字让苏白浑身剧震。
他自幼遭遇家庭变故,父母族人凭空消失,唯有他被师傅带到昆仑山之巅修行。
然而就在他二十二岁那年,却突然被师傅封禁所有修为,赶入红尘炼心。
父母的踪迹、灭族的真相、以及那座隐藏在群山深渊里的望天崖。
一直都是他无法忘怀的执念。
现在解封之期将至,他也终于要接近真相了么?
伴随着他情绪越来越激动,体内的功法不由地被调动起来。
刹那间……
轰!!
功法撞击在他体内的封印上,剧烈的疼痛让他不受控制地摔倒在地。
砰——
哐当——
人倒。
杯摔。
卧室的徐迎迎听到响动,着急忙慌地冲过来。
“老公你怎么了?”
“阿斯,快去叫救护车!”
贴身跟随的女保镖阿斯,成为她此时的唯一依靠。
不过仅仅半秒,苏白就阻止了她的行为。
“别,不用叫救护车,我缓一下就好。”
可徐迎迎仍然一脸担忧。
“你得了什么病,怎么会爆发得这么突然?”
“而且以你自己的医术,还治不好自己的么?”
苏白尴尬地笑笑。
“如果我说这不是病,你信吗?”
话音未落,徐迎迎就对他翻了个白眼。
“别跟我玩信不信的游戏,幼稚。”
不过随即,她的目光就落在酒葫芦内壁的那几行字上。
“苏白!”
“你是不是该跟我解释一下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