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田管家驾着马车走远后,曲靖瑶拉着哥哥几人朝着后山走去。
兄妹俩边走边与他讲述了今日在镇子上的事。
“嗯,这有了宅院,小阳两人去学堂就方便多了,这些事你做主便好,家里的事有哥哥呢。”
曲清尘笑着与她说道,又叮嘱着小阳两人在镇子上,一切都要小心些。
“大哥,我们......我们帮不什么忙心里......”
曲清尘抚上他的肩头安抚的笑了笑,叮咛着两人不必想太多,日后他们学有所成就是对家里帮的最大的忙。
后面还是要看他们的。
“大哥,我们明白了。”
兄妹几人很快便回到了山谷。
远远看去小院里已经炊烟袅袅,院子里柳氏和小婶婶忙碌的身影,都看得一清二楚。
“娘!”小阳兄弟俩快速的朝着小院跑去。
后面曲靖瑶兄妹俩失笑的摇着头。
“哥,这盖房子和开荒的事就交给你和里正叔了,还有荒地要尽快的开出来,人手不够的话,就在找些,我要抓紧种上棉花。”
曲清尘点了点头。
回到小院的曲靖瑶被小婶婶拉着来到正屋。
见小婶婶神神秘秘的,她疑惑的眨巴着眸子。
“瑶瑶你瞧!”
小婶婶拿出的一块绣品,这......
“小婶婶你这是一晚上没睡?怎么这么快就完成了这幅图样?”
月娘解释着,倒不是没睡,只是她很喜欢这个图样,昨晚一时兴起想瞧瞧它绣出来的样子,所以一时忘记了时辰。
曲靖瑶劝说小婶婶以后可不能再这样熬的同时,惊讶着她的绣活真心的不错。
“小婶婶,你绣的太好了。”
月娘笑着说起,自小爹娘便给她请了师傅专门的教授女红。
她恍然大悟,原来如此,小婶婶这绣技可不输镇子上的名家啊!
“小婶婶,我想日后也开间绣坊。”
月娘倒没想到这丫头野心倒是很大,不过看这丫头也不是平庸之辈,早晚会飞出这山沟沟。
“好,小婶婶相信你一定能做的很好,还有我们一起帮你。”
柳氏这是喊着两人,这外面的天色也不早了,灶上的饭菜都好了。
“走吧,小婶婶,我们先去吃饭吧。”
月娘嘱咐着她晚上让白果来屋子里,拿两床新被褥走。
今天她跟大嫂都缝制出来了。
“好,我知道了。”
饭桌上曲靖瑶与娘讲了徐老婆子一家的事,还把她知道的关于爹身世的事情说了出来。
这不说还好,说完柳氏和月娘惊讶于曲家竟然如此大胆,这可是掉脑袋的......
“可咱们没有证人,爹也不在了。”
“啪”的一声脆响,曲清尘手中的筷子被折断。
“他们该死!”他咬牙切齿的说道,那眸子里的仇恨一览无余。
曲靖瑶叹息一声,安慰着大伙儿,这件事交给她,既然无法让他们受到律法的惩罚,那就由她来。
她把最近吴家的事讲述给几人听,里面有她的手笔,至于那吴家大少爷刚好是巧合,没想到还不等她动手,便死翘翘了。
“活该,报应!”小晨兄弟俩想到那该死的对姐姐做的事,便恨的牙痒痒的。
月娘唇线抿成一条线,秀眉紧紧的皱起,那双冒火的眸子已经说明了一切。
柳氏此时朱唇轻颤,泛红的眼眶里泪水大颗大颗的滑落。
她替自已的丈夫不值,为他们曲家做牛做马半生,最后落个尸骨无存......
“娘,女儿不跟你说的原因就是怕你伤心,放心吧,这些女儿都会讨回来了。”
一顿饭早早便结束了,所有人的心情都很沉重。
“瑶瑶你先回去休息吧,你娘还有我呢,放心。”
月娘善解人意的拍了拍她的手背道。
要说她心里不难过是骗人,可眼下她们的日子还要继续,几个孩子还需要她们......
曲靖瑶深吸了一口气,最后无奈的转身出了正屋。
她之所以今日跟娘亲说明这一切,就是不想她们被蒙在鼓里,每次面对曲家人时都畏首畏尾的。
回到后院房间的曲靖瑶,无力的坐到了软榻上,揉着自已的眉心。
“主子,奴婢来给您按一下吧。”
白果来到她身侧,伸手轻柔的按在她的额间。
最近主子确实太累了,事情都挤到了一起,她也不过十几岁的孩子而已。
“吱吱”
“是老鼠,奴婢去赶走它。”白果看到窗户外一只灰色的老鼠正对着窗户叫着,她拧了拧眉。
曲靖瑶连忙抬头望去,朝着她挥手阻拦住。
“别,把它放进来。”
白果以为自已听错了,直到主子再次重复了一遍。
她打开窗户时,小老鼠迅速的跳进屋子里。
曲靖瑶看着地上“吱吱”叫的小老鼠,原本严肃的脸庞,没有一会儿功夫便染上了一层笑意。
“哈哈哈......好啊!报应。”
“白果你把妆奁上罐子里的粮,抓来一些奖励它,让它吃完再走。”
白果不知主子为何这么高兴,但只要主子开心她就开心,走到妆奁前抓起一撮粮来到小老鼠面前,放到了地上。
她惊讶的好像在那老鼠身上看到了兴奋......
难道是她看错了不成?
再次看去只见那小东西扎在那撮粮食里,吃的那叫一个欢实。
她嘴角抽了抽......
“主子,你真的懂兽语吗?”
曲靖瑶唇角半勾似笑非笑的点了点头。
白果眸子一下子瞪得很大,伸手捂住了嘴巴,不可置信的盯着主子。
曲靖瑶没有隐瞒她,笑着反问道,她不是早就说过?
“啊?奴婢以为主子是在逗奴婢......”白果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
曲靖瑶叮嘱她这件事不要声张。
她满脸郑重的点头应下。
这要是被......
她不敢往下想。
突然想到刚刚主子开心,遂询问起难道是那曲家的事?
“嗯,曲洪森那老东西中风了,这是不是一个好消息?”
旋即她手指划过矮桌上那白瓷茶盏的边缘,唇角边带着邪魅的笑,轻蔑的说道,没想那曲洪森如此不禁吓,真不好玩。
白果没想到主子暗中早就做了手脚,想到那曲家也真是该死,真是便宜他们了。
她突然想到主子拿出来的棉布和棉花,虽然没敢问出来源,但是从主子的话中她也知晓这个东西只有主子有。
主子担心拿出来,会给此时毫无势力可言的家里带来灾难!
“主子,其实......其实你有没有想过与主上合作或者寻求主上做靠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