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影,你这是怎么了,好好的怎么就流鼻血了?”宋真真赶忙跑过去,还手忙脚乱地掏出手帕,想要帮碧影擦拭鼻血。
可是还没碰到碧影,碧影就“噗嗤”一声又笑了出来。
“主子,对不起,实在是太好笑了,没忍住。”
宋真真......
“你这个偷听墙角的,到底哪句话好笑,瞧你都笑得流鼻血了,也不嫌丢人。”
碧影忙用手帕捂住鼻子,嘴角止不住地上扬。
“主子,您和将军那番话,实在是太有意思了,尤其是您气呼呼跑出来的模样,哎哟,属下想起来就憋不住想笑。不过,属下可不是笑得流鼻血的,主子,也不知道您那鸡汤里加了什么,每次您逼属下喝了,属下就浑身燥热,流鼻血都流了好几次。”碧影一边擦着鼻血,一边满脸委屈地向宋真真诉苦。
宋真真一愣,“你可别是找借口推脱,想赖账不喝。”
碧影一听,急得直跺脚,“主子,属下可不敢瞎说。真是那鸡汤,每次喝完,属下这身子就跟着了火似的,难受得很,这鼻血也不受控制地往外冒。您要是不信,晚上的鸡汤您自已尝尝看。”
宋真真前世好歹是学医得,听碧影说这流鼻血、浑身燥热得症状,一下子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宋真真黑着脸就带着火气往屋子里走去。一进屋,就瞧见和葎正在那悠哉游哉地看着兵书。宋真真就站在门口,狠狠地瞪着和葎。
过了好一会儿,和葎才感觉到才抬起头,看到宋真真那怒气冲冲得模样,暗道这又是怎么了。他忙放下兵书,站了起来,走到门口,问道:“这是怎么了?谁惹你生这么大的气啊。”
宋真真冷哼一声,眼睛死死瞪着和葎,“哼,和葎,你往鸡汤里加了什么好东西?”
和葎一愣,“我不知道啊,不是朱嬷嬷熬的鸡汤么?”
宋真真看着和葎那副模样,只当他是装傻充愣,心里的火气又噌的一下升起来了。
“你还敢装傻,要不是我嫌鸡汤油腻,逼着碧影喝了,我就中招了。碧影喝了那鸡汤后浑身燥热,鼻血都流了好几次,若不是里面加了什么东西,她能这样。幸亏她是习武之人,能用内力压制。我好歹知晓医理,这点门道能看不出来?”
和葎的脸色阴沉了下来,他确实是让朱嬷嬷给宋真真熬鸡汤补身子,仅此而已,没交代她放别的东西啊。
“碧影,你去把朱嬷嬷叫来。”和葎朝门外喊道。
碧影很快应了一声,“是,将军。”
很快朱嬷嬷来了,进屋后便给和葎和宋真真行了礼。
和葎眉头紧锁,严肃问道:“朱嬷嬷,我是怎么跟你交待熬鸡汤的事的?”
朱嬷嬷一脸莫名其妙,道:“将军不是交待老奴每天熬鸡汤给夫人补补吗?”
和葎追问道:“那我让你往汤里加东西了吗?”
朱嬷嬷摇头,“将军没交待老奴加什么东西,将军说是补身子的,老奴就放了些补药进去。”
“什么补药?”和葎道。
朱嬷嬷尴尬地说了句,“助孕的补药。”
宋真真满脸黑线,自已这具身体也就十六七岁的样子,再急也不能这么急吧。
和葎一愣,脸上闪过一丝无奈,道:“朱嬷嬷,以后一切顺其自然,不要再加这些东西了,夫人年纪尚小,受不得这些补药。”
朱嬷嬷点了点头,“老奴记下了,一切都听将军的。”
待朱嬷嬷退下之后,和葎心虚地看了眼宋真真,“真真,这事就是个误会,我想着你最近照顾圆圆,瘦了这么多,便让朱嬷嬷熬些鸡汤给你补补身子,哪知道她会错了意,自作主张加了那些助孕的药材进去。”
宋真真眉头一蹙,“哼,误会?你说的倒是轻巧,补身子的怎么就变成助孕的了?朱嬷嬷向来谨慎,怎会这般轻易会错了意?”
和葎忙道:“真真,我当时真的就只是单纯地提了一句让鸡汤滋补些而已。”
宋真真白了和葎一眼,也没再搭理他。
和葎自知理亏,转身去了内室,不多久抱出一个木匣子,递给宋真真,“这些都是我名下的产业,以后就交给你打理了。”
宋真真打开一看,里面有一叠厚厚的银票,还有不少田产铺子的地契房契,宋真真随便翻了一下,基本上都是京城里的田产、铺子,那地段可是顶顶好的,心里暗暗盘算着这是多大的一笔家业啊,嘴角都不自觉地微微上扬起来。
不过很快,宋真真收敛了脸上的笑颜,清了清嗓子,故作严肃地说道:“我可是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的,休想拿这些身外之物来收买我。”
和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真真何时变得这般大义凛然了?刚刚是谁两眼放光来着。”
宋真真瞪着和葎,嗔怪道:“是是是,真真是性情中人,你是我的妻子,这些东西理所应当交给你。”
宋真真哼了一声,“这可是你求着我收下的哦。”
和葎连连点头,笑着应道:“成,是我求你收下的。”
再说秦济一行人五五分组,分别朝着原州、青州、云阳等正被天花肆虐的地方疾驰而去。
秦济所在的这一组,目的地正是珲王的封地青州,此地情况最为严重,此次的天花就是从青州最开始爆发的。
秦济一行人一路风尘仆仆地踏入青州府,还未来得及去查看城中的状况,便被一队身着珲王府家丁服饰的人气势汹汹地围住。那堆人不由分说便强硬地要请他们去珲王府。秦济心中虽然抵触,却也明白此刻不宜生事,只能跟着他们去珲王府。
一路上,秦济暗中观察这青州城内的情况,街边的百姓满脸的绝望,路边还有因天花倒下的病患,满目都是凄惨的场景。
其实早在路途中,秦济就收到消息。珲王也不幸染上了天花,不过珲王府家大业大,养着不少医术精湛的大夫,靠着他们,总算是暂时控制了病情。珲王向来养尊处优,一心想着尽快根除自已身上的天花,竟下令将全青州的大夫都抓到王府中给他看诊,不过效果甚微,一怒之下斩杀了不少民间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