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妇人,也就是刘氏,完全愣住了,她完全没料到从小捧在手心里的闺女不认自已,还要打自已。直到那个叫红杏的丫鬟的巴掌扇到自已的脸上,刘氏才敢相信现实。
刘氏顺势往地上一坐,大哭起来,“成秀,你这个没良心的,要不是你失手将整个屋子烧了,我们至于流落街头吗?你爹也不会因为一场暴雪一命呜呼。你现在居然不认我,你这是要遭天打雷劈的,老天爷啊,你快劈死这个不孝的畜生吧。”
成秀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这个老不死的,怎么不在雪灾中冻死,现在出来是诚心膈应人的。
宋真真在旁边悠闲地看戏,忍不住开口道:“哟,成秀啊,这可就是你的不对了,你娘明明就是石头村的一个村妇而已。俗话说儿不嫌母丑,狗不嫌家贫,你怎么还嫌弃起你娘了呢。这明明就是你娘啊,连我都认出来了,你是她一手养大的都没让你出来,真是心盲眼瞎啊。”
成秀一噎,瞪了宋真真,真多事。旁边的人也对成秀指指点点。
那楼上雅间赏梅的几位学子,此刻已踱步而下。听得成秀方才所言,皆面露鄙夷之色。
其中一位身着青衫的学子,开了口,言辞间满是不屑,“这位夫人方才所言,实乃大不孝。为人子,为人女,当知母恩重如山,岂因身份贵贱而有所改变?其母虽为一介村妇,却含辛茹苦将你养大,这等养育之恩,天高地厚。现在你竟篡改母亲的身份,想以此来遮掩她的出身。此等行径,不孝至极。”
另一位学子亦附和道:“正是此理,古之圣贤,皆以孝悌为本,这位夫人这般作为,全然忘却根本。”
成秀听了他们的话,脸色涨红,心中愤懑难平,竟拂袖而去。
刘氏也赶紧从地上爬起来,跟着跑了出去,生怕走慢了就跟丢了。
那群学子也摇摇头走了。
掌柜看到这难缠的客人终于走了,松了口气,又对着大堂里的食客拱手作揖,高声说道:“各位客官,今天是小店招待不周,扰了大家的雅兴,为表歉意,小店给每桌送上一道咱这的招牌菜——糖醋鲤鱼,还望各位客官莫要怪罪,多多海涵。”说罢,朝小二喊道:“小二,你快去安排,莫要让客人们久等。”
小二应了一声,麻利地往后厨跑去。
大堂里的食客一听有这等好事,顿时来了精神,纷纷拍手叫好,原来还有些抱怨的声音也停了下来。
宋真真回到雅间,和葎正望着窗外的红梅出神。
“怎么了?”宋真真问道,她敏锐地闻到这房间中有陌生人的味道,而且似乎有淡淡的血腥味。她的鼻子天生就很灵敏,前世,闺蜜总说她长了一个狗鼻子,没想到这一世,居然鼻子也很灵敏。
和葎转过身来,道:“这对母女欺负了大姐这么多年,现在落得个这种下场,也是报应。”
宋真真就这么直直望着他,“和葎,我闻到了。”
“什么?”和葎一愣。
宋真真道:“血腥味。”
这时,小二端着托盘进来了。
“客官,这些是小店的招牌菜,还有这是小店大厨自已做的咸菜,小的瞧着味道不错,开胃又下饭,就端些过来给您尝尝鲜,还有这糖醋鲤鱼是掌柜略表歉意送的。”
宋真真礼貌地谢过小二,那小二将菜一一摆上桌,然后退下。
宋真真也没理会和葎的异常,她今天在街上逛了很久,确实也饿了,顾不得形象,狼吞虎咽吃起来。
而和葎则相反,即使吃得很快,吃相也很优雅。
吃完饭,和葎牵着宋真真出了望仙楼,朝牙行走去。
宋真真停下来,道:“回家吧,我不想去了。”
和葎望了她一眼,道:“好。”
回到家后,宋真真第一时间就来到空间,泡了个澡就在抱着电脑搜索空间商城。
她今天路过街上的书院时,发现了好多学子都在书院外面的摊贩那里吃午饭,而且好多人嚷嚷着学院的饭菜难吃。就连包子铺、烧饼摊都围了好多人,那学院的饭菜到底有多难吃啊。如果她在学院外面开一家麻辣烫的铺子,那生意应该会很好吧。她已经留意到旁边有个粥铺贴了售卖的单子,从那张纸的新旧程度可以看出那张纸贴了不短的时间了,既然好久都没卖出去,那就不急,等她准备好了开店的银子就会把店盘下来,不管怎么说,这将是她在这个世界的第一份产业。即使将来与和葎好聚好散,她也能养活自已。
空间商城里搜索麻辣烫,出现了很多相关的产品,从麻辣烫专用锅到漏勺、底料之类应有尽有,而且积分也不高,宋真真果断地购买了一整套备着。
买了东西,又在网上查视频,学习各种配菜的制作方法,比如说鱼丸、牛肉丸、蟹棒和午餐肉之类的,这些在视频上看一遍也就记住了,特别是对于宋真真在厨艺这方面特别有天赋的人来说简直是一点就通。
还有金针菇,宋真真的最爱,吃麻辣烫少不了它,这个时代宋真真是没见过的,于是就想着自已培育试试。
这一研究不知不觉就到了半夜,宋真真有些饿了,就找了些囤的饭菜美美吃了一顿。吃完也没出去,反正现在心里不舒服,不想见到和葎。
就这么一待,宋真真在空间里直接过了七天。这七天就跟前世一样,爸爸妈妈常年忙着生意,每天只有宋真真一个人在家,吃了睡,睡了吃,很自由但很孤单。
不过,这次的七天她倒是做了很多事情,经过数十次的实验,已经成功复刻了前世的各类火锅丸子,金针菇的培育也摸索出一点门道,不过这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得慢慢来。
宋真真将这几天的战果收拾好后,出了空间。此刻便是半夜,宋真真特意挑半夜出去,和葎应该睡着了,免得看到和葎尴尬。
没想到,宋真真一出去,却发现一个胡子拉碴的人靠在炕头,睁着猩红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