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想着,沈遇安想了一下身边认识的人,或许可以从他身边的人挑选一下,扭头看着周围的同窗。
陈英?文采不错,但有些风流,不行。
康远,家中虽不是富贵人家但殷实,人也还行,就是长得不显英俊,再观察观察。
颜清,人品文采样貌皆不错,家境也是几人中最好的,家境太好,不行。
沈遇安可真是挑得纠结。
好的他家够不上,也怕姐姐嫁过去受气,不好的又不想姐姐嫁。
颜清在沈遇安纠结的时候问道:“可是你家中的菜被人盯上了?”
“不是。”沈遇安郁闷地摇头。
要是菜还好解决,了不起就不种呗。
“那你这是?”康远好奇地看着他。
主要是刚刚沈遇安看着几人的目光有些奇怪。
沈遇安挠挠头,但还是没说。
第一次有事难住他。
不过沈遇安还是试探地问:“你们家中可有姐妹。”
陈英恍然大悟,“你想要和我家结亲吗?”
沈遇安:...
不过见康远和颜清也这么认为,连忙解释。
“你突然问起我们家中姐妹,还以为你想当我妹夫呢。”陈英好笑道。
沈遇安连忙摆手,“只是家姐也到了说亲家的年纪,我想多了解一下。”
“我家姐妹都是母亲找好的亲家,倒是不能为你解惑了。”
康远和颜清也表示他家也是如此。
如此倒是他家不一样了,若是靠他娘,怕是不会想太多,长得好就行。
这是刘氏的标准,他爹长得好才让他娘见色起意的。
几人这回是反应过来了,沈遇安是因为他姐说亲的事,情绪不佳的。
陈英直接大笑起来:“沈遇安你不是吧,这么大的人了,不会还离不开你姐吧?”
“要你管,这是我亲姐。”沈遇安翻了个白眼。
“女眷的亲事,自有长辈安排,遇安无须忧心。”颜清安慰道。
“是啊遇安,府学里都在传言,你有一位长相如谪仙知书达理的姐姐,肯定不愁嫁的。”
这传言沈遇安知道,甚至有些是他亲自传的。
“哪是愁嫁,求亲的人太多了烦的。”沈遇安骄傲地抬头。
陈英摇晃着扇子,“别以为我不知道府学中的传言大多都是你传出去的。”
“哼,等你们见到我姐你们就知道了。”
总之,他姐在他这里就是最优秀的。
长得美又识字会女红,还会管家盘账,虽然家中现在只有几人,但这不妥妥的优质女性嘛。
这几年因着他中了秀才,王氏把沈青盼往京城中的闺阁女子一样教养。
所教的,都是当家主母会的。
这三年虽然很少回去,但每一次回去,沈遇安都被他姐的成长惊到。
加上沈遇安知晓女子嫁人如第二次生命,所以挑人的时候,总是挑剔得很。
一直到发榜的前一日,沈遇安心中的纠结才少了些。
府学中,大家都很燥,没人有心思听讲。
夫子们见大家如此,便道:“散学吧,你们也没甚心情听本夫子讲学。”
“恭送先生。”
晚上,府衙内。
乡试的榜单已然出来。
“这,”
桑学政有些意外地看着商大人,沈遇安的卷子他是看过的。
“本官为官保守,却也不是那迂腐之人。”再说那第一的策论答得极好。
你不迂腐?桑学政抿唇。
全大楚说得上话的官员,迂腐里你排前三好么。
不过对于桂榜的名次,桑学政很开心。
他偶尔也去府学讲学,府学的学生说起来也是他学生嘛。
第二日天还没亮,沈遇安是被陈英吵醒的。
打开门,就见颜清和康远二人无奈地站在陈英身后。
乡试两千多人参加,只录八十多人,比院试参加的人多,取的人却少了一小半。
所以尽管是几人文采不错,可几人却也极为忐忑。
有时候不是你不优秀,是比你优秀的人更多。
且累积了好几届的秀才,厚积薄发的人不少。
沈遇安洗漱完出来,陈英道:“我在考院附近的茶楼定了雅间,我们过去吧。”
到了茶楼,发现高子赞和赵志安正坐在大堂,陈英直接喊了两人一起到雅间。
到了雅间,赵志安这才说道:“这茶楼离考院近,位置可不好定,我提前好几天都只能定了大堂的位置。”
康远呵呵一笑,打趣道:“陈兄财大气粗,我等荣幸蹭了位。”
赵志安笑笑不接话,这哪是钱财能行的。
钱他可没少出,但这雅间就是定不了。
“小二,上些茶点。”陈英不管康远的打趣,对小二喊道。
起太早都没吃早饭呢。
沈遇安吃着茶点,一入口皱了下眉。
这也太甜了些。
赵志安讨好道:“边上有家水饺不错,我去给你买来。”
“不用。”
“茶楼边上有家炊饼做的不错,我去买。”高子赞不给他拒绝的机会,直接起身出了茶楼。
“哎。”沈遇安没拦住。
突然觉得桌上的茶点也不是不能吃。
天还早,离发案的还有些时辰。
雅间内,高子赞和赵志安对沈遇安可谓是极其体贴。
颜清若有所思地看着两人。
前几天见面,这二人对沈遇安也没这么谄媚啊。
没多会,就连陈英和康远都看出来点什么。
也是这时,高子赞和赵志安二人突然对视。
突然,二人一同瞪大双眼。
“你,”
“你。”
“沈姑娘,”赵志安突然要说什么。
“咳咳。”沈遇安重重地咳了一声。
哦豁,不会就是这二人盯上的沈家姑娘吧?
陈英饶有兴趣地看着两人。
好像那天沈遇安就是出门会友的?
想到这,陈英倒是对那素未谋面的沈家姑娘好奇起来。
这二人是和沈遇安一个地方出来的,明显是见过那沈姑娘的,皆倾心于沈姑娘。
莫不是那府学里沈姑娘的传言,名不虚传,不只是沈遇安故意透露出来的。
就在雅间气氛奇怪的时候,锣鼓声响起。
衙役开道,主考官走在街道上。
“发榜了。”
茶楼内有人大喊了一声。
紧接着,刚刚还坐着喝茶的几人瞬间走到围栏边。
这酒楼的雅间是用屏风和雕刻好的木板隔出来的,街道那边只是围栏,所以大家走到围栏边发现周围的雅间都有人探头出来。
“今年的解元不知是谁。”
“那沈遇安名声挺大的,听说府学的学子被他压了三年。”
“名声大也没用,以前那陈英名声也很大,还狂妄发言说案首只会是他,最后案首还不是被别人所得。”
“你这什么消息,不知道最后那案首被沈遇安得了吗?沈遇安可是小三元。”
围栏边的几人看向沈遇安和陈英。
沈遇安笑笑。
陈英有些不开心道:“怎么还有我的事啊,多少年前的事了,还议论我这么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