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是想告诉她,傅宴之的太太也怀孕了吗?
不然的话,哥哥从不在电话里提起傅宴之,偏偏在她说因为怀孕了,想给墨皓辰一次机会的时候提起,是想告诉她,傅宴之已经要做爸爸了,让她忘掉过去,和墨皓辰开始新的生活吗?
门外的翠丫知道小姐故意支走自已,就一直守在门外。
安倾整理好自已的表情,推门走了出来。
“你哥哥最近没有联系你吗?”回去的路上,安倾随口问道。
翠丫抿唇,沮丧地道:“奴婢没有收到哥哥的消息。”
她对哥哥真的很失望,所以也没有托人去家乡打听哥哥的消息。
安倾有些诧异,听翠丫说过,他们两兄妹相依为命,她哥哥待她不错,这么久了,叶林怎么连一封信也不差人送给翠丫呢?
回到府里,墨皓辰不在,她问扶云要来了昨日拍下的照片。
开始布置两人的卧房。
蜡烛撤下,换上了温馨的充电小台灯,相框里的单人照取出来,换成了她和墨皓辰的送亲和拜堂照。
窗台上摆上了小盆栽,两支颜色不同的牙刷在一个杯子里。
最后,她让翠丫在床上铺上了柔软的床罩和床单,还放了几个可爱的抱枕,让整个卧室看起来更加舒适和温馨。
当一切都布置好后,安倾满意地看着自已的杰作。
还有桌上盒子里那只江诗丹顿的手表。
看了看手表上的时间,此时已经下午四点了。
墨皓辰还是没有回府。
安倾坐在房间内,心中有些失落。
忽然间,她想起自已贴身衣物忘记拿来昭王府了,于是决定返回去拿一趟。
当她走到门口时,却看到墨皓辰从隔壁的院子里走了出来,身旁还有一个陌生的姑娘。两人站在门口交谈,举止亲昵,看起来关系十分要好。
安倾不由自主地走近他们,翠丫紧跟其后。
墨皓辰看到安倾后,先是一愣,随后快步走来,握住她白皙娇嫩的小手,轻声唤道:“倾倾。”
翠丫向墨皓辰行礼后,便安静地站在安倾身后。
那姑娘望着安倾,缓缓走来,优雅地福身行礼,说道:“参见昭王妃。”
安倾抬起眼眸,仔细打量着眼前的女子。
只见她大约十七八岁,身形柔弱,宛如娇花照水般美丽。乌黑的发丝如云般飘逸,眉毛如新月般弯弯,微微蹙起时,似有轻愁若隐若现。
与安倾对视时,她的眼眸中流露出淡淡的哀愁。
安倾抽出自已的手,看了墨皓辰一眼,笑着道:“昭王殿下不介绍一下?”
从隔壁府里走出来的,应该就是那乳母的女儿了。
看两人刚刚说话时的亲密,难不成两人是青梅竹马?
“倾倾,我们回府再说好吗?”
墨皓辰脸上没有一丝心虚的表情,安倾点点头,她再一次看了那女子一眼,从她眼里,没有看到挑衅和得意,只有淡淡的忧伤。
回府的路上,安倾的脸色很难看,墨皓辰像是看不到一样,牵着她的手,一路牵着走进两人的卧房。
看着焕然一新的摆设,墨皓辰的眼眸亮了亮,尤其是看到两人的合照摆在床头的矮几上,眼底的情绪都快溢出来了。
“倾倾。”
他伸出手去想要拥抱安倾,但却被她轻轻地推开。
她就这样静静地瞪视着他,等待着他亲口解释这一切。
“倾倾,她是乳母的女儿,与本王一同长大,于本王而言,她就如同我的亲妹妹一般。”
果然是青梅竹马啊。
“那你对她是否有其他特殊的感情,又或是她对你抱有别样的情感?”安倾凝视着他,毫不掩饰地直问。
“没有!”墨皓辰回答得毫不犹豫。
然而,安倾并不完全相信他的话,她冷笑着说道:“我家中也有保姆,可我哥哥绝不会将保姆的女儿视为亲妹妹般对待。”
即使墨皓辰对那位女子并无特别的情愫,但谁能保证那位女子也是如此呢?
更何况,那乳母看向自已的目光,让安倾至今难以忘怀。
那眼神仿佛充满了对外来入侵者侵犯自已领土的敌意。
“倾倾,你要相信本王。”
墨皓辰望着她那张气得鼓鼓的小脸,忍不住伸手捏了捏,然后将她紧紧拥入怀中。
“倾倾,你是不是因为这件事而感到吃醋了?”
安倾身体微微一僵,她怎么可能会吃醋?绝对不可能!
“怎么可能?”
安倾如同一只被踩到尾巴的猫一般,迅速从墨皓辰怀中挣脱出来,带着些许怒气说道:“我才没有吃醋呢,我只是患有严重的洁癖而已,对于别人碰过的东西,我都会觉得很脏!”
然而,当看到墨皓辰皱起眉头,似乎对她所说的话感到困惑时,她又进一步解释道:“所谓重度洁癖,意思就是我的所有物品,其他人都绝对不能触碰,哪怕只是用一根手指轻轻碰一下,我也会毫不犹豫地将其丢弃,换成全新且干净的替代,现在你能理解了吧?”
经过这番解释,墨皓辰终于明白了她的意思。
他再次上前一步,将安倾紧紧拥抱在怀中,坚定地表示:“本王非常干净,除了你之外,本王绝不会与其他任何人有任何身体接触,以前没有,以后也绝对不会。”
听到这句话,安倾放心了。
他没有欺骗自已的理由和必要。
“好啦,我暂时相信你。”
安倾从墨皓辰怀里挣脱,“你把眼睛闭上,左胳膊伸出来,我送你个礼物。”
墨皓辰微微一怔,随即脸上浮现出一抹惊喜与好奇,嘴角微微上扬。
他看了一眼安倾,然后缓缓闭上眼睛,伸出左胳膊,那模样如同乖巧听话的孩童。
此刻的墨皓辰虽然闭着眼睛,却难掩心中的窃喜。
安倾卷起他的广袖,轻轻握住墨皓辰的手腕,将手表戴在他的手腕上。
墨皓辰的嘴角始终挂着淡淡的笑意。
手腕,是习武者的命门,连他自已都不敢相信,有一天他会这样闭着眼,把命门放在另一个人的手里。
“好啦,你可以睁开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