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庆幸,庆幸自已昨天把手续都办好了,不然今天程家再出什么幺蛾子可就影响到他了。
同情的看了看姓韦的,以后这烫手山芋就是他的了。
韦永富好奇的问,“啥叫房盖儿又不翼而飞了?”字儿都听的懂,但意思不明白。
既然他已经是这个大队的书记了,那必须得问啊!“对了,李援朝同志,赵国强同志,我调到咱们靠山屯不是一个人来的,我要把家搬到咱们靠山屯。你们看看,我这家得安在哪里?
最好是有空房子,我们家人口不少。
要是有空房子,宅基地就不用批了。”问题是,盖房子需要钱,要是有现成的他不想花那个钱。
只要住上了,时间长了就是他的了。
再说,他以后就是这个大队的书记,谁敢管他要?
但这话他先放在心里,新来乍到的,他先摸一下情况再说。
他原来在他住的地方就是一个不学无术的二流子,一天到晚的跟着他那个姐夫搞抄家批斗。
后来他干出点儿名堂了,他姐夫就想办法把他弄到一个偏僻的地方先当个干部过渡一下,这样干个几年,再调上去那就不是一般人了,他也是干部了。
李援朝和赵国强哪里知道他是这个来历啊!
二人对视了一眼,唯一的一个空院子已经给了程渺渺了,人家把那个院子给收拾的干干净净的,好像不好再去跟人家说让人家搬走吧?
赵国强是个实诚人,他不愿意说,但李援朝是个圆滑的。
他想跟这个来历神秘的韦书记打好关系。王家那个院子那么大,程渺渺一个人住真的是浪费。
他思索一刻就做了决定,“也有,也没有。”
韦永富,“哦,怎么说?”
李援朝,“有一个院子,在山脚下,挺大。就是,就是有些问题。”
韦永富给二人一人发了一根烟,再给点上,“说说,那房子有什么问题。”
李援朝吸了一口烟,“那户人家姓王,以前家里人丁兴旺,后来全死了。
三年自然灾害死了不少,好不容易熬过去了,野兽下山又都给啃了。惨,真的惨。讲真,就是孩子去山边儿上打柴那都绕着走。都忌讳这个。
现在一个屯子里的苦孩子暂时住在那,她也就一个人。”
韦永富,“那就先不谈这个,老赵,说说那个房盖儿是咋回事。”虽然嘴上都说反对封建迷信,都崇尚唯物主义。可私底下谁不在乎啊!
他考虑考虑再说吧!毕竟那个是凶宅。不是有个人住了吗?要是那什么苦孩子住了没事他再往里搬。
在程渺渺不知道的时候,她暂时躲过了一劫。
刚刚上任的韦永富打算新官上任三把火,他跟李援朝不一样。李援朝怕影响自已升迁,而韦永富是想攒政绩就怕事儿少。
他跟着二人去了程家,本以为能看见程家人在补房盖儿。哪知道,他们看到程家人在跟几个陌生人在吵架,已经到推推搡搡的程度了。
李援朝,“这怎么回事?这些人哪来的?”最近咋老有外村人往他们村跑,还都跟他们程家有关系。还能不能好好过日子了。
但他现在的身份不能越俎代庖,人新书记都来了,他再插手就不合适了,“韦书记,这就是程家。哎!咱们靠山屯最刺头的人家。”
韦永富眼睛一亮,刺头好啊!他就喜欢刺头。没这些人他上哪里攒功绩。
“都不下地干活了?有什么好看的,看热闹能吃饱?”赵国强大喊。这些人是哪有事儿哪到。
李援朝,“韦同志,有几个是生面孔,不知道哪来的。走,咱们去问问情况。”
三人也顾不上房盖儿了。
“程满仓,今天这又是哪一出?”李援朝蹙眉看看程家人又看看那几个外来的。
程满仓现在肠子都悔青了,他要是知道这家人家这么难缠,他宁可让全家饿肚子也不要那三十块。
这正修房子呢,女婿就到了。
程渺渺那边他们没得手,那肯定要把钱还给人家,这事儿就了了。可人家死活不肯,非要人。他哪里敢大白天的明目张胆抓人?
也不敢跟对方说你再等等,找个机会把人给抓了给你送去。人家不知道他们跟程渺渺的关系,他只跟人说了是家里一个孙女,现在他是有苦说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