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敛意外地看着她,“你习了武?白天可以出门?”
小玉嘻嘻道,“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县城里的大户人家,为了方便下人外出办事,基本上都会让下人们跟着习武,体质好了,当然可以出门。”
许敛恍然,这一点就很好,不像镇子里的寻常女子一样,白天只能被困在家里。
等许敛吃完了饭,小玉把碗筷收拾了,送去了厨房,很快就回来了,“走吧。”
许敛想起了老管家,“你要不要跟你爷爷说一声,免得以为我拐带走了他孙女。”
小玉捂嘴笑,“你这乡下来的小哥,我拐带你还差不多。”
被调戏了...许敛跟着她出了林家大宅,徒步行走,也不用骑马,林家这个大宅的位置本来就在县城比较好的地段,去哪都不远。
“那条街过去,就是县衙。
县衙再过去,就是最有名的第一街,那里寻常人不能进,只有在第一街买了宅子或者租了宅子的人,才可以进去里面修行。”...
不用许敛问,小玉边走边指,给他介绍起来。
许敛自己也在观察,街上大多数都是男子,也有不少的女子,肯定也是习过武,才能大白天出门,此外,他还看见了一些武馆,里面“喝喝哈哈”地传出练武的声音,可见平阳县城里习武之风盛行。
小玉掏出一个绣着荷花的小钱袋,从钱袋里溜出两枚铜板,买了两串糖葫芦,匀给了许敛一串。
许敛十七岁的大少年,有点不好意思,不过想想在这县城里反正没人认识他...也就接过吃起来。
要是在绿竹镇上吃这玩意,肯定回头率极高,他许管事可是绿竹镇的大名人。
“踏踏踏!”背后传来马车极速行驶的声音,许敛回头看去,见人们慌忙闪避。
“闪开!”
身形健硕的车夫挥舞着长鞭,看谁避的慢了,就是一鞭子抽打过去。
有些人被打中了,痛苦地捂着,却只得缩在一边,不敢吭声。
小玉连忙拉许敛,向边上挤去。
许敛看这马车的用料考究,车夫又如此蛮横,估计是平阳县的什么大人物,他心里一动,“碰个瓷“也好,可以用来施行捞钱计划。
当即,他脚下生根一样不动,轻轻将小玉推开。
这样的举动,反倒让车夫怔了下,随之大怒,一鞭子狠狠抽过来。
许敛眸光一凝,“啪!”的一下,抬手揪住了长鞭。
用力一扯!
车夫踉跄着惊呼,从极速行驶的马车上一头栽倒,头破血流,被马车碾压而过,没死也是半条命没了。
眼看马车失控,许敛双手顶住,硬生生让马车滑行停住,防止撞向人群。
大街上的人们兴奋地看了看头破血流、倒地不起的车夫,感到解恨,看了看逼停马车的少年,又感到惋惜。
“这年轻人要糟了,不知道这是衙内的车架吗。”
“估计是从哪个武馆出来的武徒,年纪轻轻,血气方刚,又仗着自身有点本领,学一些说书里的侠客行事,却不知侠客和愣头青只有一念之差。”...
奢华马车的车帘被撩开,钻出一个锦衣华服的少年,里面还有一个被吓得脸色发白的少女,两人都有点衣衫不整,显然刚才在里面亲热。
锦衣华服的少年看了看倒地的车夫,又看了看挡住马车的许敛,他的眸光一下冷冽了下来,“你这是何意?”
许敛若无其事地拍了拍衣衫上的灰尘,“你的马车在大街上横冲直撞,车夫更是长鞭挥舞,飞扬跋扈,我拦一拦又何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