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时间,良辰苍白的脸上总算有了些许血色,也可以在人扶着的情况下走上两步。
经过这些日子的学习了解,也学会一些此地简单的话语。
原来此地叫烈酒镇,属于炽阳国的黑火郡,而炽阳国又属于太乌部落。
这片森林有大大小小七八个部落,其中最大有三个部落,太乌、真阴、太蒙三大部落。
太乌以太阳为图腾,信仰太阳之力。
真阴部落以月亮为象征,信仰月神之力。
太蒙部落以星光为标志,信仰星芒之力。
良辰曾向老王头打听了一下有没有听过中州大陆及南荒大陆?
他却一脸茫然的摇头,表示从未听过。
也不知是因为他是最底层的人,还是自己真的到了很远的地方。
这个问题以后再慢慢打听,眼下最要紧的问题是老王头已经把自己当做太阳之神赐予的礼物一样,笃定认为他就是自己的乘龙快婿。
“这该如何是好!”良辰心中纠结的思量着。
这日他正在楼上休息,听到楼下传来一阵声音。
“照我说,就这几日把侄女的亲事给办了。何必等太久!”老李头似乎比老王头还要关心他们的亲事。
不知是真关心,还是惦记老王头家地窖里的好酒。
“这身体才恢复,还不能自己行走。如何办?”老王头似乎有些心动但又有所顾虑的说。
“找个人在一旁搀着就行了。”老李头出着主意。
“可是他这身体?能洞房吗?”老王头犹豫着说。
“别可是了!先办了再说,洞房的事等以后也不迟。”老李头说。
“这。。。合适吗?”老王头想了想说。
“有什么不合适的!夜长梦多啊!再说,你这样放个大男人在自家闺女房间,也不合适啊!
成亲以后名正言顺,怎么都合适。”老李头笑着说。
“那行。我来和闺女商议一下。选个好日子。”老王头被他说动心了,想了一下说。
过了两日,老王头来到良辰房间,见他坐在床上不知想着什么事情。
“孩子,本来不打算和你说,但是为了以后我家闺女能够开心,我还是和你说一声。”老王头看着良辰说。
“我准备后日就把你和与焉的亲事给办了!”
“唉!”良辰叹了一口气,不知道该如何说。
虽然他说的话大多不是很明白,但是他应该清楚是想让自己和他家闺女成亲。
“逃跑!”良辰心中第一个念头,可是自己现在连走路都走不了几步,如何逃跑!?
再者,此地人生地不熟的,自己又往哪里跑呢?
“世事难测,造化弄人。想不到我竟然落到此种田地!”
良辰想到自己先是被困剑炉五六年,如今终于逃了出来,可又落得法力尽失,任人宰割的地步,连自己身在何处都不知道。
“成亲!呵呵。。。”良辰想到这个可笑的事情,无奈的苦笑起来。
每个人都对自己的伴侣有过各种各样的设想,但是他从来没想过自己会和一个素未相识而且如此长相的女人成亲。
他不由的想到了秋心梦,脑海里两人说笑斩妖的情景,一幕幕的浮现。
“她应该是喜欢自己的!”良辰在心中想到。
“秋心梦,你在哪里?”
“为什么上天要这样对我!为什么!?”
良辰的内心不甘心的呐喊着,不觉两行清泪缓缓流了下来。
境界跌落,受人嘲笑,花费十几年重回筑基,他未曾流泪!
被困剑炉,日夜炼器,朝不保夕,他不曾气馁!
而此时,只是一个老头几句话,却让他内心泛起重重的无力感!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长久以来,自己一直刻苦努力的炼器,一日不敢懈怠的提升自己的境界,就是为了让自己有一个幻想。
希望有那么一天,自己有勇气有实力重新站在秋心梦面前,问她一句藏在心底从未问出的话:
“你喜欢我吗?”
可现实给了自己如此荒唐可笑的一击!
所有努力变的没有意义,而且愈发可笑。
“你为什么会流泪呢?原来你不愿意和我成亲啊?”一个粗粗的声音在良辰耳边响起。
与焉不知何时已经回来,他只顾悲痛竟未察觉。
良辰挥了一下衣袖,拂去眼角的泪痕,沉默不语。
“在我们家乡,男人是不可以流泪的!只能流血!”与焉轻轻的说。
“只是太过于思念亲人,悲从中来,让你见笑了。”良辰淡淡的说。
“你一定很讨厌我吧?!”
“也是,像你们男子,都是喜欢美貌如花的人,我这么难看,让你和我成亲,你讨厌我也是应该的!”与焉自言自语般轻轻的说。
“谈不上喜欢讨厌,你我不过萍水相逢。”良辰见她似乎心有所动开口道。
“你不用安慰我,你的感受我能体会。身受重伤,迫于无奈被逼与我这样一个丑八怪成亲,我又何尝想这样?唉”与焉仿佛没有听见良辰说话般继续说。
“你不用担心,我们可以假装成亲,好让我爹安心,我不会逼你做什么的。待到你身体恢复时,随时可以离开这里。”与焉说出一番让良辰惊讶的话语。
“此女时而疯癫,时而正常,真让人捉摸不透。能说出这番话,可不像是有病的人。
但是看她这些日子的表现,又确实不像正常人。真是奇怪!
假如真能如她所说那样,先假装成亲,等自己身体好了,只管一走了之,也算是可行的权宜之计。”良辰心中思量着。
“姑娘如此通情达理,良辰感激不尽!以后若是有机会,定会相报。”良辰感激的说。
“什么报不报的!以后的事情谁知道!”与焉老气横秋的语气,让人觉得莫名古怪。
“你往里睡睡,多给我留些空就好!”与焉咧嘴笑着说。
“嗯。”见与焉又变成那个傻傻呼呼的样子,良辰也是非常郁闷,往床里挪了挪,躺了下去。
“不要压倒我的木偶了。”与嫣又嚷嚷着。
可能是这段时间躺了太久,睡不着,也许是近来事情一波三折,让他精神紧张,良辰脑海中思绪万千,难以入睡。
与他的辗转反侧相反的是睡在旁边的与焉,不多时,旁边就传来一阵断断续续的呼噜声。
“不知这傻丫头这几日又跑哪里疯,看来累的不轻。”良辰不由苦笑着摇了摇头。
“此女虽然疯疯癫癫,但是心肠确实不错。只是生的太过难看了些。”
接下来两日,老王头就开始张罗两人成亲的事宜。
与焉在老王头的千叮咛万嘱咐之下,也没有再出门乱跑。
一些街坊邻居都来帮忙,家中也开始变的热闹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