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珠姑姑亲口说的,自然可靠,还说。”一旦抬头看王爷一眼。
“你到是说啊!是不是皇后娘娘有事!”咝——
一旦赶紧开口:“皇后娘娘嘱咐王爷好好养伤。”
雷冥九刚打算从床上窜起来拎着一旦问清楚的势头,又闲闲的躺了回去:“我养什么伤,我又没事。”
一旦呵呵两声,跟以前比确实不算什么伤:“奴才给您倒杯水。”
雷冥九趴好,继续看玉枕上的花,贴在这里刚刚合适,像玉里本生的一样好看,但还是收起来吧,万一被他粗手粗脚的弄破了岂不是辜负了她的心意。
……
品易趴在床上查完今天的账本,脑子里快速的动着,皇后娘娘嫁妆里的这片桑田是不是可以和京中的堇色坊合起来?
若是朝廷开始鼓励商行,航运绝对是一个可图的肥缺,可他们现在能拿出的银两若全部放进去的话,地税上是不是要放弃一些:“来人。”
“品哥。”
“去把永平山庄的大总管叫来。”
“是。”
……
宗之毅等了两天也没有等到一句话,甚至一句多余的问候都没有!
宗之毅脸色越来越冷,脾气越来越躁,他是没有第一时间出现,可他也不知道她出去了!事后也惩戒了所有办事不利的人,她还有什么不高兴的!
宗之毅越想越来气,这些天!她什么时候给过他好脸色!自己受伤了她多问候过一句吗!现在更是冷着脸不闻不问!他叫她出来避暑还犯了什么天大的错误是吗:“来人!摆驾繁星宫!”
端木徳淑抬头,长长睫毛落下一片剪影,清澈的目光坦荡温柔:“皇上来便来了,你这样紧张做什么。”端木徳淑绣着手里的帕子,这是她前段时间描的花样子,正好最近有时间绣上了好秋天用。
明珠想想也是,皇上又不是没来过,她突然急什么,可能是皇上上次在这里打了堂堂禁卫军统领和镇西王让她心有余悸吧!
那一刻,她有些被吓到了,这还是姑爷第一次当着娘娘的面发这么大的脾气,她至今还记得皇上想吞人的脸,想想便心虚三分:“要不,娘娘去门口迎迎……”明珠说的不是很自信。
端木徳淑闻言放下绣绢,扯扯身上的百花纹衣袖:“好。”
明珠顿时感激不已。
“臣妾参见皇上,皇上万福。”端木徳淑依礼福身,身上的裙角微微拖在地上,犹如一圈涟漪慢慢散开。
“奴才(奴婢)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宗之毅从青石地面上移开眼,见她眉眼含笑,神色如常,便突然升起一股无名火!有转身要走的冲动,他甚至怀疑自己为什么要过来!
端木徳淑起身:“皇上可用过膳了?”
宗之毅大步向内走去,没有说话。
端木徳淑看赞清一眼。
赞清急忙笑笑,这……这……他也不知道怎么说,但皇上来之前,又折回去换了次衣服,现着的这身宝蓝色的暗纹梵云锦袍是新做的,腰间的玉佩也是上好的玉玺原料,娘娘也有一枚的。
端木徳淑微微蹙眉,这是又在哪里受了一肚子气,来她这里找存在感了,还是上次的威风没有摆完,还要继续来一场。
端木徳淑跟着进去。
宗之毅坐在上位,看眼放在一旁的绣框,嘴角冷笑一声,她倒是有雅兴,可有过问过他的伤势,问过太医他的脉案,叫赞清过来了解一下他为什么前些日没有用膳!连瞎了眼的都问过了,前书房的汤水堆成了山!她为什么不问!
端木徳淑瞥见了那丝冷笑,便没有做声,坐在他下手边的位置,让人把绢帕收了。就是不知是朝堂上的事还是后宫的谁又讨了他的嫌,还别说,这么多年来宗之毅喜欢的喜人的女子都是一样的,不知道该不该说他有眼光:“赞清。”
赞清急忙上前:“皇上可用膳了?”
“回皇后娘娘不曾。”
端木徳淑看向明珠:“吩咐厨——”
“朕不吃!”
端木徳淑看他一眼,皱眉,没完了是不是!但想想又何必,他说不吃便不吃,谁还能硬塞到他嘴里:“取些糕点进来。”
“是娘娘。”
端木徳淑捋着手里的帕子,闲闲的坐着,有些后悔让人把绢帕拿下去了,闲着无事还可以绣两下,也好打发打发时间。
宗之毅看着她不痛不痒的!心里的一团火顿时烧成了一片海!他是不是说什么都行!她有几分心思是放在他身上的!他身上有几件里衣是她亲手做的!还有时间绣绢帕,最近的一件衣服是她半年前让丫鬟做的,她知不知道!
“饭还是要吃一些的。”
宗之毅抬头,面上无怒无波,看着她不痛不痒的话,不知道她是随便说说还是深思熟虑的结果,她应该问的不是吗!他的要求过分吗!问一句为什么不用膳耽误她什么功夫!
宗之毅冷着脸撇开头!若是不冷静冷静!他怕自己做出更不冷静的事来!
端木徳淑皱眉,看向赞清!皇上哪里来的这样大的脾气!再这样冷着脸,她不伺候了!
赞清赶紧咧开嘴陪笑,皇上这两天身体不适,来自后院的探问数不胜数,独独少了皇后娘娘您,您没发现吗?但这话他不敢说,只能陪笑。
端木徳淑哪里是要看他笑,这些天皇上膳食不佳,后宫轮番送着膳食,哪个不是小心翼翼的伺候着,她更是免了后宫的请安,悬了赏让众人想办法,还伺候出脾气来了!
既然他老人家要冷着,那便冷着吧!端木徳淑起身,去后面歇着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