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崖听到徐天放的话更生气:“你也一样,好好的公主让给徐天初,脑子有病!”
徐天放再次重申:“我跟顺公主不可能,徐天初能娶公主是天初福气,你能不能别总小人之心。”
“等你娶了公主再说!走了,看你们一个个无所谓的态度就来气。”
徐天放待巫崖走后神情恍惚的放下手里的书本,他早已奏请皇上不会娶顺公主,如今这样他很知足……没想到匆匆回来的她走的也让人没有送的机会,下次不知她们什么时候能再回来……
风吹过城郊的湖面,波光粼粼的色泽通透无暇,徐天初见完贾氏,还是来了军营视察。
许炎见到他时愣了一下:“咦?你怎么来了,扔下公主来这里,你是不是找死。”
徐天初并不在意:“不来这里走走浑身不舒服,怎么样,新兵器上手了吗?皇上说不定什么时候会巡察。”
许炎在军本上勾画一笔,带着徐天初出了营帐:“别瞎操心,关爱你的公主去,把公主哄高兴了比什么都重要,不过,你小子胆子不小,顺公主耶?你敢把顺公主扔在家里。”许炎凑近徐天初小声道:“据说顺公主脾气不好,性格刁蛮,你这样把她扔下,不怕她在家闹起来。”
徐天初没想过这个问题:“不会吧……她看起来性格很好。”
“她性格好?”许炎似乎听到了笑话般乐了:“别被她外表骗了,顺公主平日偷溜出宫没人敢管,就连宏德太后都纵容她偷跑,你就知道你娶了什么极品回家了。”
这个他没听说过,可若是连太后也不管,应该就没什么。
许炎继续嚼舌根:“过来,我跟你说,其实我觉的你哥之所以不娶顺公主是嫌弃她品行不端。”
徐天初难得笑了:“哪有那么多事,我相信太后对皇室子女的教导,即便是有些小任性也不影响公主的品性。”
许炎想想也对:“有道理,祝你新婚登高,再上一楼。”
“承蒙吉言。”
太督府内,余展对天初和顺公主的婚事有些担忧,也许真的是他没有想周全也说不定,只是觉的皇上只剩唯一的公主,既然徐天放不娶为什么不能嫁给天初,可,两人毕竟是兄弟。
余展为难的走来走去,唯恐好心办了错事。
庄客见他如此依然猜到余展找自己来做什么:“不用担心,天初不是会听流言蜚语的人,顺公主更不可能长那点脑子,等时间久了,这件事自然没人再提。”
“总归是自己的嫂子。”
“没成就不算。”
余展还是有点担忧:“你没见王妃的态度,我是怕静安王妃背后使什么阴招。”
庄客不担心,估计余展是关心则乱了:“静安王妃虽然霸道,但她贵在知道谁能惹谁不能惹,宏德太后的人她不敢动,充其量就是冷着不管。”
余展叹口气:“希望如此吧。”
中午十分,太阳说烈不烈的挂在天上,虽然已经是秋天,但难免有几天酷热似夏的烦躁。
赵芮希睡饱了起床,洗涑结束后摆弄着自己的指甲:“贾氏来请安了没有。”
桃砚为王妃固定好发髻:“早上来过了,您还没起床就都回去了。”
“谁准她回去的,本宫没醒她不会跪着!当她也有太后撑腰吗!不过是生出了个还算争气的儿子,现在又娶了公主就敢不把本宫放在眼里,让她过来。”
贾氏战战兢兢的进来,早已猜到没有好事,她习惯的放低一切姿态恭敬的认打认罚,只要忍过这两天,一切都会结束。
赵芮希查验着翡翠的色泽,和蔼可亲的看着贾氏:“妹妹,你我在一起多少年了?”
“回王妃,二十多年。”
“原来这么久了,难怪看着你时就觉的心神放松,如亲姐妹一般,想到妹妹要跟着儿子离开,我这心里真不是滋味,桃砚,你说是不是。”
桃砚恭敬地回礼:“王妃所言极是。”
赵芮希放下玉镯,语重心长的叹口气:“可不是,二十多年了,养条狗也有感情。”
贾氏忍下心里不甘,俯首叩头:“妾感谢王妃多年来的照顾,如果不是王妃的栽培天初也不会有今天。”
赵芮希和蔼的笑了,布满皱纹的脸上比贾氏威严尊贵:“既然这样,贾氏就留下来陪本宫如何?”
贾氏骤然看向静安王妃,慌忙的惧意不言而喻,她……她……
“怎么?不愿意?贾氏,本宫赏识你才想让你留下,别不识好歹,万一因为你的一意孤行,使本宫想起什么不愉快,本宫可不保证不给你儿子穿小鞋。”
贾氏忍着满腹委屈垂下头:“妾,愿意伺候王妃。”说完贾氏无力的坐在地上,这么多年了,好不容易盼到儿子长大成人,本以为可以过些轻松的生活,想不到……
贾氏委屈的噙着泪,若是有老爷,她还可以有个诉苦的地方,可在静安王府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进了徐家的门她没有享过一天福,如今竟然也不能……
赵芮希瞥地上的人一眼,挥手让拖盘子的下人出去:“你也别在本宫面前装可怜,整座静安王府的女人谁不可怜,那些没孩子的还不是一样要过,至于你的徐天初,哼!说白了就是碰到了太后仁德,否则跟其他孩子有什么两样,所以不要以为你有个儿子多了不起,因为跟你一点关系也没有。”
贾氏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养儿防老,她做到了,可现在……“王妃教训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