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幼时候的邓太阿,虽是家主之子,可实际上地位还不如偏房支脉的子弟地位高!”
“怪不得邓太阿姓邓不姓吴!”徐凤年一脸恍然大悟。
“别人入剑山,都有父母提点,而邓太阿却只能靠自己!”
“年幼的邓太阿在剑山中失去了方向,也不曾找到自己的剑,在倾盆大雨之中,饥寒交迫,几近死亡!”
“而就在他濒死时,有人杀了一只鹰,将尸体丢给了邓太阿!”
徐钰说着看向徐凤年,徐凤年心中一动,脱口而出:
“这人是我娘?”
徐钰点了点头:“吴素是邓太阿的堂姐,彼时的吴素早已是指玄境高手,常年在剑山修行!”
“邓太阿在吴家遭受的不公,吴素都看在眼里,也十分心疼,不忍看到邓太阿死去,于是便杀了一只鹰!”
“就是这只鹰,救了邓太阿一命,最终让邓太阿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剑,吴家剑冢排名第三的名剑太阿!”
“寻到剑后的邓太阿,自此一鸣惊人,展露出惊世天赋,八岁便跻身金刚,十二岁入指玄!”
“十五岁便走到了指玄境极致,凭借指玄境感悟第一,踏入天象!”
“也是这一年,吴素外出游历,遇见了徐骁,二人最终出人意料地走到了一起!”
“消息传回吴家剑冢,吴家高层集体震怒,他们不允许自家剑冠与外姓人通婚,多次修书劝谏吴素,均被驳回!”
“吴见一怒之下,将吴素从吴家剑冢族谱除名,而邓太阿也因为此事,盛怒之下,与吴见一番大战之后,叛出剑冢,也被剑冢除名!”
“这便是邓太阿的过去!”
“哈哈哈!”徐钰话音刚落,老剑神就忍不住开怀大笑起来。
“老夫那个时候,吴见那老东西就是这个脾性,这多年过去了,还是个老古板!”
老剑神大笑连连:“吴见这老家伙就是门户之见太重,要我说只要人家看对眼了,你管人通不通婚!”
“这下好了吧,赶走了一个吴素,捎带脚还丢了个剑神,吴见这老家伙要是知道邓太阿现在成就,怕是悔的肠子都青了!”
“下次见面,定要那这事好好笑话笑话他!”
众人闻言,不禁莞尔一笑,对老剑神的年轻心态,感到很是好玩。
“对了,徐先生您方才说的都是邓太阿的过去,你还没说他的剑道如何?”
陆小凤见话题有点偏了,当即开口,拉回正题。
众人也随之看向徐钰,一脸期待。
徐钰见众人眼巴巴地瞅着他,当即轻咳一声,继续道:
“邓太阿不同于先前说过的十一高峰,此人并非以剑道著称于世!”
“不是以剑道著称,难不成是以剑术见长?”西门吹雪疑惑道。
“不错!”徐钰说着看向老剑神:
“此事还与老剑神有些关系!”
“与我有关?那老夫倒想听听有何关系!”老剑神也露出感兴趣之色。
“老剑神剑术剑道两开花,是继吕祖之后,江湖剑道第一人,也是开山之人!”
“老剑神凭一柄木牛马,生生拔高天下剑道,可谓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不敢当,不敢当!”老剑神听到徐钰这连番夸赞的话,顿时有些飘飘然,嘴上说着不敢当,可脸上却满是自得之意。
显然徐钰的话,说的他极为受用。
“只不过珠玉在前,后辈便很难超越,邓太阿自练剑之时,就是以老剑神为超越目标!”
“只是随着他踏入天象境后,便真正认识到了老剑神剑道之高,也知道自己与老剑神之间的差距,清楚自己很难超越!”
“于是便另辟蹊径,以剑术为突破口!”
0………求鲜花·0
“数十年如一日,专研剑术,他曾两度登上武帝城,问剑王仙芝,砥砺剑术,后来又出海访仙!”
“最终于茫茫东海之上,悟出至强剑术,以剑术证剑仙!”
“而在他之前,剑术一直被视为下乘之道,不如剑道,而邓太阿则生生打破了这个命题,成为古来以下乘剑术证剑仙之第一人!”
“即便放眼当今天下,邓太阿之剑术杀力,也少有人能与之争锋!”
“这也是我将之列入剑道十二高峰的真正原因!”
徐钰说罢,端起茶水,润了润干燥的嗓子,轻声道。
“这个邓太阿倒是个奇才,竟然也能想到另辟蹊径!”老剑神笑了笑。
事实上当年他也想过这条路,只不过当时的他,无敌于于江湖,早已炼就一颗无敌之心。
一心想着追求至高剑道,期望有朝一日能以剑道问剑天道,所以便放弃了这条道路。
不想二十年后邓太阿却走了这条路,这让老剑神不禁心生感慨,日后若有机会,定要见上一
见邓太阿!
“好了,该说的都说了,各位也该忙各自的了!”
徐钰看了西门吹雪与王重楼一眼,长身而起,众人也跟着起身,目送着徐钰离去。
“王真人,在下想在武当逗留几日,不知放不方便?”西门吹雪看向王重楼,一脸问询之色。
这次论道,他收获不小,最终的是,找到了前进方向,如今他隐隐已感受到了破境的契机。
这个时候,自然无法离开武当。
王重楼也看出了西门吹雪的意图,点了点头,招来一个小道童,带着西门吹雪与陆小凤离开。
等到众人都走完了,王重楼在扭头看向被他留下的徐凤年。
“世子殿下,请随老道这边走!”
“大王叫我来巡山,抓个和尚当晚餐……”
武当山二百里外的官道上,两个十五六岁的孩子,正朝着武当山方向,不断前进。
一个身穿花裙子,扎着两个羊角辫,红扑扑的脸蛋恰似熟透的红苹果一样,鲜艳欲滴,一路上蹦蹦跳跳,十分跳脱欢快,一边走还一边哼唱着不知名的歌曲。
在小女孩身后,则跟这个衣衫素净,皮肤白皙的小和尚。
此刻小和尚正亦步亦趋地跟着小女孩,苦苦劝说:
“东西,咱们回去吧,咱们偷跑出来,师傅师娘现在指不定急成什么样了呢!”
“我才不回去呢,家里又闷又无聊,好不容易跑出来,我才不会这么容易就回去,要回去你自己回去,反正爹娘也不舍骂我!”
名为东西的羊角辫小女孩撇了撇嘴,满不在乎道。
小和尚闻言,却是苦着张脸:“东西,我求你了好不好,咱们回去吧,师傅师娘不舍得骂你,可舍得骂我啊,你就当可怜可怜我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