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我就知道这小子会失败。”
“不是挺嚣张吗?现在傻眼了吧!”
炼丹室外的白清清看到江尘失败,顿时快意的嘲笑起来,只觉得心中积攒的怒意消散了不少。
殊不知,她刚开始炼丹的时候,光在控制炉火,投入灵药的第一步就失败了好几次。
而这还是她本就有不俗的炼丹天赋,再加上白家家大业大,否则绝对撑不起她的学业。
此时梁运看到江尘失败,心里非但没有失望,反而震惊到了极点。
‘刚才的炼丹过程,这小子居然完成了聚灵草的炼化,直到加入辅药时才出现失误,他真的是第一次炼丹吗?’
梁运这些年也教过不少学徒,但从来没有一个像江尘这样顺利。
看着面色失望的江尘,梁运轻咳一声,压制心中的激动,说道:“你刚刚太着急了,放入辅药的过程中,一定要注意炉火控制。”
“并且还需要注意,在提炼完成前,不能让几味灵药在炉中触碰,需要操控灵气加以引导。”
“另外,灵气始终保持均匀输入,要避免波动太大。”
“你第一次炼丹,难免会有所纰漏,注意平心静气,心中可以适当的念一念静心咒。”
听到梁运的话,江尘顿时明白,自已刚才确实有些紧张了。
虽然自已没什么感觉,但灵气确实出现了些许波动。
想到这里,江尘表情严肃,认真道:“我明白了,接下来我会注意!”
说完,江尘重新拿出一副灵药,继续上一次的操作。
十分钟后,火焰猛涨,再次失败。
外面的白清清笑话看得起劲,梁运则继续点出江尘的问题。
等到几轮过后,江尘还是没能成功,而教学时间已经快要结束。
“上一轮结丹时你手法有些问题,不能从左侧输入灵气,这样容易导致两侧药液受热不均匀,最终失控。”
“不过炼丹过程中情况不可定,你要牢记这些手法的原理,随机应变。”
梁运说话时,身体十分紧绷,脸上表情古怪,看向江尘仿佛在看一个怪物一般。
江尘却没发现这一点,此时他已经将全身心都投入到了炼丹之中。
脑中飞速运转,思考着这几次炼丹过程,想着该如何做到规避之前出现的所有问题。
随后郑重点头,再次拿出一副灵药。
“现在教学时间已经不够了,我只剩最后一次炼丹机会,必须要认真炼丹,不能再出现失误了!”
想到自已花出去的二十两银子,江尘迅速完成灵药蕴养,然后将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丹炉中,开始重新激活灵火阵。
这一刻,他的专注度已经达到极点,眼里只剩下炼丹炉,其他所有人所有事物都仿佛不存在一般。
随后按部就班投入灵药,整个过程中对灵气的操控极为精细,全力保证不出现任何意外。
几分钟后,主药聚灵草和其他几味辅药都已经化为药液,悬浮在丹炉中央。
随后,江尘双手迅速翻转,控制灵气引导药液进行结丹。
等到药液全部融合,并逐渐凝固时,江尘神色一肃,开始最后一步分丹。
只见他将丹炉内的灵气分为一丝丝细细的灵气丝线,随后在尽量保证平稳的状态下对那一大团药液进行分割。
一旁的梁运看到这一幕,呼吸仿佛快要停滞。
他心中清楚,自已今天,可能要见证一次不得了的奇迹!
很快,江尘将药液分割成十几份弹丸。
并逐渐削减火力。
等到弹丸完全冷却后,操控灵气引导出来,并装入一个玉瓶之后,江尘整个人这才放松下来,擦了擦额头上细密的汗水,有些虚弱的看向梁运。
“梁大师,我完成最后一步了,不知我这是否算是炼成了?”
是否炼成了?
这还用问吗?你都装进玉瓶里了还不清楚成没成?
梁运再也忍不住心里的震惊,一把将江尘手里的玉瓶拿过来,将里面的弹丸在手上倒出一颗。
一枚成型的聚气丹顿时出现在眼中。
这是一枚大约小拇指大小的弹丸,表面光滑圆润,整体呈现黑色。
梁运仔细观察,突然发现,弹丸上有一层薄如云雾般的细细的纹路,纹路浑然天成,为弹丸增加了几分美感与神秘。
除此之外,弹丸上还自发的飘出一丝丝淡淡异香,令嗅到的人感到心旷神怡,就连体内灵气都不自觉的开始了运转。
“丹纹天成,异香自溢,这……这是,极品丹药!”
梁运猛然瞪大眼睛,声音中带着难以置信。
如果说,江尘首次炼丹便在一个小时之内成功炼制出一瓶丹药,已经算是一次奇迹的话,那么成型后的丹药品质,便堪称神迹了。
一般的炼丹师炼成的丹药,品质被分为劣质、普通、精品、极品。
其中每一个品质的丹药中,蕴含的杂质,以及药效都天差地别。
就拿劣质丹药来说,如果修炼者长期服用劣质丹药,体内就会逐渐堆积越来越多的杂质。
如果没有外来因素干涉,这些杂质需要极长时间才能消化,时间一久,就容易导致经脉堵塞,走火入魔。
所以修炼者们平时在丹药的挑选上,都会尽量挑选品质较高的丹药。
而毫无疑问,极品丹药便是其中品质等级最高的,丹药之中不但没有一丝杂质,效果也将其他品质的丹药甩开了一大截。
然而效果虽好,极品丹药却不是谁都能炼出来的。
通常丹师品级高出几层的高阶炼丹师,才有可能依靠境界与经验炼制出低品中的极品丹药。
同级别炼制出极品丹药的不是没有,但能炼制出这种丹药的,无一不是万中无一的绝世天才。
而且成功率也低的吓人。
然而令他没想到的是,眼前这个少年,居然第一炉就炼制出了极品丹药。
到底是运气,还是其他因素?
而此时,炼丹室外的白清清看到江尘炼制丹药的全部过程,极为震惊的坐倒在地,脸色煞白,眼中已不再有愤怒,取而代之是浓浓的嫉妒。
“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
“他一个小时,就超越了我数年之功,他一个小乞丐,到底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