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笙将车子停在别墅前,下车快速进了屋。
傅老夫人哭着迎上去,握住她的手,“笙笙啊,你爸他……”
虞笙安慰道,“放心吧,我不会让他出事的。”
傅老夫人看着她笃定的模样,便点了点头。
傅砚深说道,“爸在房间里,我们过去吧。”
虞笙点头,“好。”
他们来到老爷子房间,虞笙同傅南景和韩怡打了招呼。
虞笙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指尖搭在老爷子的腕部,开始诊脉。
不多时,她从手包里取出一个黑色小药瓶,从中倒出一颗红色小药丸,掰开老爷子的嘴放进去。
傅老夫人惊讶的望着这一幕,“笙笙,这是神医给你的药吗?”
虞笙觉得老夫人还真是天真的可爱,竟然没有往她就是神医的方面想。
她笑着点头,“是。您放心,爸就是怒火攻心,需要多休息,平稳气息。这个药丸能够缓解他情绪的躁动,但是心病还需心药医。自己想通、想开才行。”
傅老夫人叹气,“想来你已经知道老大他们做的蠢事了,是我们没有教育好老大,差一点儿就害到了老三。”
“人会受到外界环境影响原本的想法,这是不可控制的,您别自责。”
傅老夫人还是叹气连连。
虞笙想起距离上次给老夫人施针快到一个月了,便说道,“上次神医教我一套针法,说她要是没有时间来,就让我给您针灸,您要是信得过我,我就给您施针。”
老夫人笑道,“我自然是信得过笙笙的,你来吧。”
虞笙将老夫人按坐在椅子上,“那我就给您施针喽,怕不怕呀?”
老夫人摇头,“不怕的,来吧。”
虞笙一边同老夫人聊天,一边施针。
老夫人看她,“笙笙,你怎么还没有下针呢?”
一旁的韩怡噗嗤笑出声,“笙笙都把你扎成刺猬了,您头上全是针。”
老夫人惊诧道,“我这么没感觉呢?”
韩怡弯唇,“这就说明笙笙针扎的好。”
三人继续聊着,不时传来欢笑声。
傅老爷子:好歹我还昏迷着,你们还真是没心没肺!
傅砚深同傅南景离开房间,两人来到落地窗前。
傅南景扫了眼傅砚深的腿,“已经康复了吧?”
傅砚深淡淡的嗯了声。
傅南景轻笑,“藏得够深的了。”
“没办法,有一股势力在试探我。”
傅南景知道自己的这个三弟不单单是普通的傅氏集团的总裁,他还有神秘身份。
因为有几次他曾陷入险境,每次都会有神秘人救下他。
有一次他在半昏迷中听到有人说了声三爷。
自此,他确定救他的人是傅砚深,毕竟会救下他,还能被称为三爷的不会是旁人。
今天出了这事儿,傅南景已经有了一丝怀疑。
傅砚深确定傅南景不会暴露他,才说了出来。
傅南景回首看了看,压低声音,“弟妹其实是神医对吗?”
傅砚深望着窗外随风沙沙作响的梧桐树叶,淡嗯出声。
傅南景很聪明,毕竟傅砚深在今天老爷子昏倒后想到的不是神医,而是虞笙,再联想到虞笙随身有药丸,还给老夫人施针,没有两把刷子,谁敢在头顶施针呢?
他震惊之余说道,“我会保守这个秘密的。”
傅砚深淡笑,“谢谢。”
午饭后,傅老爷子苏醒过来。
他倚靠着床头唉声叹气,“我怎么就剩了个这么个不孝子?”
虞笙劝道,“龙生九子各不相同,您教他们做人的道理,但是随着年龄的增长,外界环境的影响,难免有人会误入歧途,不过二哥和砚深就很好啊!您是个很成功的父亲。”
傅老爷子脸上这才有了笑容。
傅老夫人端着托盘走进来,盘中有一碗海参粥,“快让笙笙回静园吧。昨晚她和砚深守灵,今天又出了这事儿,让他们早点回去休息。”
老爷子点头,“你和砚深快回去吧。你也别再惦记虞老头儿了,没准儿人家已经去投胎了。”
虞笙微一点头,“好,我知道了。”
待虞笙和傅砚深、傅南景和韩怡离开后。
傅老爷子吸了吸鼻子,“虞老头儿真是可怜,之前被那个损儿子扔进地下室导致缺氧性脑损伤,后来又被那个恶毒的儿媳气死,他不应该那么快就去投胎,应该把这两个祸害人的玩意儿带走!”
傅老夫人觉得他的话挺幼稚可笑的,毕竟鬼神谁能看到摸到额?
只是这话却是她心中所想,她也忿忿道,“还有那个小祸害虞菲,也一并带走!”
傅老爷子看着她,“那老大一家子呢?”
老夫人垂眸,好半晌道,“要是继续祸害人,也把他们都带走吧。”
两人苦涩的一笑,老夫人端起碗,“来,我喂你喝点粥。”
这边,车子停在静园门口。
傅砚深看着靠着他肩头熟睡的女孩儿,心里满是疼惜。
她真的太累了。
这段时间,她忙着设计画稿、裁制,又制作死遁的药丸。
虞笙说这种药丸很难炼制,需要九十九种药材进行提炼。
这其中有不少是有毒性的,这类药物有延缓神经反射,减缓心率甚至是可以让各器官看起来是衰竭那样。
虞笙这几天偶尔晚上还会咳嗽,这是药物的毒性导致的。
祁阳刚打开门就看到傅砚深一脸温柔的样子。
傅砚深轻声说,“你留在静园休息一下吧。”
祁阳微一点头,将车门轻轻关上。
虞笙困极了,一直睡到了太阳落山。
她醒来后,发现自己枕在男人的腿上。
“醒了?”
虞笙含糊着,有些刚起床时的沙哑,“还是好困。”说完,抓起男人的手在她脸上轻蹭了蹭。
傅砚深既心疼又宠溺,“回床上睡去吧。”
虞笙哦了声,“好。”
两人下了车回到卧室,虞笙连睡衣都不换就趴在了床上。
她觉得眼皮又开始打架,很快她又睡着了。
傅砚深轻叹口气,从衣帽间取出睡衣裤为虞笙换上。
这时,傅砚深的手机传来了振动声。
他接起,语气严肃,“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