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门被打开,虞笙看到虞镇海和丁敏丽同保镖吵得不可开交,周围还有不少看热闹的人。
虞笙沉声道,“你们来做什么?”
虞镇海扬着下巴,“当然是看我爸!要知道你已经和虞家断绝关系了!现在阻止我来看我爸,你没有任何的权利!”
虞笙嗤笑,“我和你们断绝关系,但是我还认我爷爷。”
虞镇海冷哼道,“虞笙,要知道现在我才是老爷子的监护人!”
这一点不置可否。
虞笙因为没有确凿证据能证明爷爷出事是虞镇海这个不肖子孙指使的,所以无法变更监护人。
她就盼望着爷爷醒来,将当晚事发经过讲述一遍。
若是涉及到虞家夫妇,她自然要将两人送进警局并且名正言顺的将爷爷接走。
虞镇海哼了声,阔步走进去。
丁敏丽也睨了虞笙一眼,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
虞镇海殷切的问道,“爸,您醒了?您感觉怎么样?”
虞老爷子嗯了声,“还好。”
这一声‘还好’,就说明爷爷对虞镇海的态度没有那么差,虞笙瞬间心凉了半截。
老爷子语重心长地说,“镇海,笙笙毕竟是你的女儿,她刚回来没几天,你们对她能不能多关爱一些!过些日子,她就要和时楠订婚了,今后再结婚,你们相处的时间就会很短……”
虞笙紧抿了嘴唇,爷爷的记忆停留在了她刚回国没几天的时候。
她回来后,丁敏丽带着她和虞菲一同参加个生日宴会。
结果,因为她的名声很差,所以让丁敏丽丢了面子。
回到家后,丁敏丽对她一顿冷嘲热讽,虞镇海也让她以后待在家里。
丁敏丽怎么说的来着,“你不要以为和傅时楠订婚,就会一步登天。你也不看看自己会什么?和菲菲一起出去,你不自卑吗?你会唱歌吗?会设计画稿吗?会演戏吗?以后老老实实待在家里,不要想着出风头!”
之后,爷爷因为这事儿,和虞镇海、丁敏丽吵了一架,直接气晕了。
虞笙诊脉后,说爷爷就是气的,其实不用住院。
结果,虞镇海说她是白眼儿狼,爷爷因为她气晕了,她竟然还阻挡他们将人送医。
虞笙知道在虞家,她连呼吸都是错的。
虞镇海试探性地问,“爸,您还记得您怎么进的医院吗?”
虞老爷子哼了声,“还不是因为你们两个偏心眼儿,对笙笙不好!”
此刻,虞笙看到虞镇海和丁敏丽似乎是松了一口气。
老爷子看向虞笙,“笙笙,你刚才说什么地下室?那是怎么一回事儿?”
虞笙直接说,“虞家别墅餐厅内的餐桌下有一个地下室,这事儿您知道吗?”
老爷子皱起眉心,“地下室?我怎么想不起来呢?”
虞镇海说,“这地下室是您让人挖的,现在怎么又想不起来了呢?”
老爷子双手抱着头,“我的头有点昏昏沉沉的。”
丁敏丽说道,“您先别想了,要不然头会不舒服的。”
她看向虞笙,压低声音,“一会儿我就会办理出院手续,你以后想要看老爷子,要提前和我们联系啊!我们心情好了,自然会让你看的!”
虞笙明白丁敏丽的意思,想要看爷爷,那就要让他们高兴。
如何高兴,那自然是她撤销控诉,将虞菲从精神病院接出来。
看着丁敏丽扭着腰走出去,虞笙也跟着出了病房。
“我真的很怀疑,你是不是我亲妈!”
丁敏丽心里咯噔一下,她转过身,“没想到你竟然能问出这样的话,我当初真是不应该生下你!”
虞笙轻嗤,“我也没有想到亲妈能够偏心眼儿到这种程度!我当初投胎投错人了!”
丁敏丽眸中尽是愤恨,“就是因为你在肚子里总抢菲菲的养分,所以菲菲出生后比你少了近两斤。”
所以因为这个理由,亲爸亲妈眼里就没有了她的位置?
这不过是借口罢了。
丁敏丽办理了出院手续后,就和虞镇海将老爷子带回了虞家。
虞镇海又反复试探后,确定了老爷子确实是脑袋出现了损伤,遗失了部分记忆。
这对他们而言是天大的好事。
看老爷子睡下,丁敏丽拉着虞镇海进了书房,她喜笑颜开,“这次菲菲有救了!我们还可以威胁虞笙,让她把网上菲菲和时楠的照片清除。”
“那些照片撤不下去是虞笙做的?”
丁敏丽肯定道,“不是虞笙,那也是傅砚深推波助澜的。之后再让虞笙召开新闻发布会,忏悔她曾经诋毁菲菲,其实根本没有声替,也没有什么画稿是她的手笔,都是她造谣呢!我们菲菲这么优秀,怎么可能用虞笙那个贱人的画稿!”
虞镇海琢磨了一会儿,“声替的事情已经石锤了,根本洗不白。不过画稿这事儿是可以的。这不马上新品发布会了嘛!这样不但能打压星辰设计室,还能够恢复FN的名气。”
一提到FN,丁敏丽就想到傅时楠,她心里不是滋味,“你还想要让菲菲和傅时楠在一起?要知道傅时楠现在被傅家赶出去了,族谱都除名了!”
虞镇海眯眸,“菲菲是FN的设计师,再怎么样也要让菲菲洗白之后,再和傅时楠一拍两散吧!”
丁敏丽觉得可行,便赞同的点头,“那个小贱人不是星辰设计室的S级设计师嘛!我就是要看看星辰设计室是怎么一败涂地的!欺负我女儿这么久,这一次,我们菲菲一定会狠狠地打她的脸!”
这边,虞笙离开医院后来到了傅氏集团。
傅砚深在会议室开会还没有回来,她站在落地窗前眺望着远方。
就在刚才,丁敏丽用佣人的手机打给了虞笙,让她快一点放虞菲出来。
虞笙没想到会出现这样的变故,这对她很不利。
一旦被拿捏了弱点,对方就会得寸进尺。
所以爷爷这里,要想一个万全之策。
忽的,她腰间多了一双手。
虞笙回眸,男人的吻就落了下来。
傅砚深深深浅浅的吻着她,好半晌才道,“在想什么这么入迷,连我进来你都没有注意到。”
虞笙转过身,很是郑重道,“砚深,我有话和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