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笙回到静园,就直接进了自己的卧室。
她翻出电脑黑进交通局删除了她所经之处的所有轨迹,然后换了一套长袖长裤的家居服坐在梳妆台前,
看着镜中的她脸色苍白,唇瓣也没有血色。
虞笙便拿起腮红淡淡的扑了一层,又在唇上涂了薄薄的口红,抿了下嘴唇。
这看起来好了很多,她扯了抹微笑后,起身出了卧室来到厨房开始煮面。
张嫂看她这么晚进了厨房,就跟进来。
“少夫人您这是要做什么啊?”
虞笙笑道,“我要煮面。”
“三爷没吃饱?”
“嗯。”
张嫂皱着眉,“少夫人,您额上怎么出了那么多汗呢?”
虞笙从一旁的桌上扯出纸巾擦了擦,“可能是热的。”
“热的?”张嫂上下打量她,“这大夏天的,您穿着长袖长裤肯定会热的呀。”
虞笙笑着点头,“确实是,不过我今天吃了寒凉的食物,胃不太舒服,就想着穿保暖一些。”
张嫂一听,连忙拉住她的手臂,“那您坐着,我来煮面。”
这一拉扯不要紧,虞笙觉得肩头生疼。
她坐在椅子上,倒抽了一口气,抬手覆在伤口处。
“怎么了?肩膀不舒服?”
男人低醇磁性的声音传来。
虞笙回过头就看到傅砚深出现在厨房门口。
她跳下高脚椅,像小鹿一样欢脱的跑到他面前,“砚深,你回来啦!”
傅砚深看着她,脑海中浮现S的身影,S的肩头就受了伤。
他忍不住问,“你肩膀怎么了?”
虞笙心头一颤,却面无波澜,“没什么,就是今天画稿子画的有点累了。”
“过来。”傅砚深眸色深沉的看着她说道。
虞笙唇角微微扬起,“怎么了?”
看着女孩儿不像以往那样,看到他就会扑进他怀里坐在他腿上,就不由得产生了怀疑。
“想抱抱你。”
这时,张嫂手中的汤勺掉在地方,发出一声声响。
虞笙借机转过身来到张嫂身侧,“张嫂你没事吧?”
张嫂着实被傅砚深的话惊掉了下巴,毕竟她印象中的傅砚深是高冷禁欲的男人,虽然他失去了男性的尊严,但是不妨碍他气场能够称霸全场。
“我、我没事。”
虞笙握住张嫂的手,“你的手烫到了,我去帮你涂烫伤膏,要不然会起泡的。”
“少夫人,我没事……”
“你有事!”虞笙郑重道,“这么严重还说没事,你去客厅等我,我马上就来。”
张嫂看着自己并未烫伤的手,一脸的懵逼,不过她只能听女主人的话出了厨房。
虞笙将汤勺放进水池,关上火,重新取了一把汤勺盛面。
她端到桌上,并在碗旁边放了一把勺子和一双筷子。
她看向傅砚深,“砚深,你慢慢喝,我去给张嫂涂药膏。”
傅砚深觉得她在逃避,抿了下薄唇,“那你涂完药膏就过来。”
虞笙笑眼弯弯,“好呀!”
她快步走出厨房深吸了一口气,看来这事儿是要瞒不住了。
给张嫂上完药之后,她磨磨蹭蹭已经过去了十分钟。
估摸着傅砚深快吃完了,她才走进厨房,结果男人还在原地,桌上的那碗面都坨了。
虞笙抿了下唇瓣,走到男人面前,“你怎么没吃啊?”
傅砚深扯住她另一侧手臂,将人扯进怀里,他眸光深邃的凝着她,“今天你对我不热情。”
虞笙觉得脊背都是汗,“可能我精神状态不是很好。”
“那我帮你按按肩膀吧?”
虞笙有种感觉傅砚深是在试探她,她笑道,“不用了,我要是有需要你再帮我按?”
傅砚深看出了虞笙眼底闪过的一丝慌张,他薄唇微勾,“好。”
他操控着轮椅来到桌前,虞笙要端碗喂他,傅砚深却说自己来。
虞笙坐到他的对面,看着男人慢条斯理的吃着面。
“不是你做的?”
虞笙眨巴着眼睛,“你吃出来啦?”
“嗯,没有你做的好吃。”
“我今天有点偷懒了,下次再煮给你好不好?”
傅砚深看着女孩儿娇俏的模样,微微扬起唇角,“好。”
吃完面,虞笙推着傅砚深回了卧室,“那你早点休息。”
傅砚深指尖勾住她的手指,仔细摩挲着,“今晚不和我睡了?嗯?”
性感的尾音挑起,虞笙觉得有股子电流从她的指尖钻进了心里。
对于傅砚深的邀约,她眼睫轻颤了下,这简直是太考验她了。
她怎么忍心拒绝?
毕竟傅砚深的腹肌好好摸!
虞笙一想到肩头还隐隐作痛,她一狠心一咬牙拒绝了,“打扰你那么多天了,我这几天先回去睡了。”
她佯装打了个呵欠,“挺晚了,那你早点睡吧!晚安喽!”说着,她就要进卧室。
“等等!”
虞笙转头,“怎么了?”
“没有晚安吻吗?”
虞笙看了下走廊没有人,便弯下身在男人的脸颊上落下一吻,“晚安,砚深。”
傅砚深鼻子很灵,他隐约闻到了酒精和血腥的味道。
虞笙回了卧室倚在门板上,她长舒了一口气,希望傅砚深不要对她起疑。
因为受伤,所以她有些疲倦,洗漱后就钻进了被里。
傅砚深回房后冲了个澡,他怎么想都觉得不对劲。
洗完后,他坐在电脑前准备删除沿途监控,却发现监控早已经被删除的干干净净。
他舌尖顶了顶腮,这一定是傅时楠让黑客Y做的!
毕竟傅时楠现在是做贼心虚。
夜深。
房门被轻轻推开,轮椅的轮毂发出一点光亮,傅砚深看着床上拱起的弧度,深深皱起了眉心。
虞笙整个人都蒙在被子里面。
傅砚深站起身,伸手将她身上的被子扯下来一些,迎面一股热气传来。
他抬手覆在她的额间,滚烫滚烫的。
虞笙这是发烧了。
他立即打开壁灯,发现虞笙面色很红,口鼻呼出的气息都是热的。
“笙笙、笙笙?”傅砚深唤着她的名字。
虞笙哼唧了一声,没有睁开眼睛。
“我好渴,好渴啊!”
傅砚深对她的怀疑上升到极点,他解开女孩儿家居服扣子,扯下肩头的家居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