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姐，你要不要这样开口闭口工作，现在是八卦时间。”
“可我们已经被人冷落了一个多小时了，果果同学，我们是来工作的。”
赵果儿收好的手机，吐了吐舌头：“好吧。”
“果果，我有几个问题想要问你。”
向卿刚才看了看赵果儿的准备的资料，问了几个专业性的问题，发现这姑娘基本上回答不出来。
她算是明白为什么之前会出现那样的冲突。
赵果儿的表情也变得有些尴尬，没底气的说：“我才毕业嘛，没有经验。”
“你应该是不喜欢这一行吧。”
向卿看着对面的女孩儿：“如果你有喜欢的职业就辞职去做，还年轻，总能拼一次的。”
赵果儿刷的一下抬起头：“卿姐，你不骂我吗？”
“是想骂人，不过你的确是不喜欢这个对吧？”
“对，我一点都不喜欢，不过没办法被逼着选了这个专业，还被塞到公司来上班。”
向卿看到没心思的女孩儿，也耐着性子说：“那你喜欢什么？”
“就是现在的新职业啊，比如网红。”
也许是向卿释放出来的善意，让小姑娘心无防备靠近：“卿姐，其实我是个小网红，穿搭博主，每个月赚的钱比工资多了很多。”
“不过那些在父母眼中都不稳定，觉得未来某一天你就吃不上饭了。”
“但是这一行哪里有外人看到的这么简单，那些穿搭，还有精彩漂亮的小视频，都需要精心准备，跟热点，调查观众的喜好，等等。”
说起这个话题，赵果儿像打开了话匣子一样，滔滔不绝。
向卿在一边静静听着，新事物接连不断出现，人要是不前进的话只能后退。
她没想到其实看起来最容易的职业，原来背后也有这么多的付出。
赵果儿说了一大通，最后说：“卿姐，你是不是觉得我烦？我父母不理解我，男朋友也觉得网红就是不正当的职业，我现在一个人也很痛苦。”
“不，你其实很努力了，如果以前我跟你一样勇敢的话，也许现在会不一样。”
向卿心底一直都有一个死结，如果当初不懦弱的话，是不是现在的一切都不会发生了？
咚咚咚，这个时候外面有人敲门：“久等了，公司有点事情耽搁了。”
“没事儿，我们公司新来的小姑娘不懂事。”
双方都客气的交谈了一番，向卿并没有独当一面，而是也让赵果儿一起参与讨论。
初步协商过后，向卿看到对方的要求，觉得公司目前来说挺难达到的。
不过这点她没有表现出来，初步计划交涉后，准备撤退了。
“卿姐，我想去个洗手间。”
“去吧。”
向卿收拾好资料，对方负责人看了她好几眼，最后忍不住开口：“向主管跟我们老板以前认识？”
她的手顿了顿，看来是上次吃饭发生的事情，已经传出去了。
她淡定回答：“是校友。”
“原来如此，怪不得上次吃饭的时候，齐总对向小姐很特别。”
特别？
向卿垂下眼眸，装作没听到这句试探，大方的伸手：“希望以后合作愉快。”
对方殷勤的伸手过来，态度明显跟之前不一样了。
不过他们还没握手，会议室那边就走过来好几个人，领头的人是齐嵩。
他表情淡定的走过来，看着向卿：“向小姐，希望贵公司以后不要派出菜鸟过来做事，至少也应该是……”
齐嵩站在她面前，微微弯腰：“至少也应该是向小姐这么年轻有为的女性。”
向卿的手捏着文件，四周都是看着他们的人，她勾了勾嘴角：“谢谢齐总夸奖。”
“不用谢，毕竟来日方长。”
这意思很明显了，向卿皱眉低声道：“你究竟想要做什么？”
齐嵩单手插在裤兜里：“我想你误会了，我现在用得着做什么吗？”
“那最好。”
向卿转身就走，干净利落。
赵果儿有点没弄明白刚才的场景，跟着走了出去，看着向卿说：“卿姐，刚才男神跟你说什么了，你们是不是认识？”
向卿脸色不怎么好：“你说他是男神？”
“是啊，年轻有为长得又帅。”
赵果儿还想说什么，不过看到她表情不怎好，也没有继续说话了。
回到公司的时候，向卿停下说：“果果，你想做你喜欢的没有错，不过我希望你在辞职之前，做好你的本分工作。”
“哦。”
赵果儿看着她走远，不过想到之前看到的场景，闻到了一股八卦的味道。
她就不信挖不出来有什么新闻。
……
向卿回了公司，把谈的内容讨论了下，觉得技术部应该还要继续招人，否则人手不够。
很快人员需求送到人事部，白薇亲自拿着单子去了总经理办公室：“何总，技术部的人员需求。”
何太鲫拿过单子看了看，说：“按照他们的做。”
“可是薪酬不会很低。”
“钱不是问题。”
白薇接着说：“我还是以前那句话，技术部可以裁员，用他们的薪酬重新招聘。”
不过这个男人虽然声势大，最后雨点小，被炒的人只有几个，剩下的都留了下来。
明明有很多人，在她看来都是不合格的。
何太鲫敲了敲桌面：“怎么说？”
“他们去了一趟翼天科技以后，马上就拿出这么一份需求表，说明他们对自己的能力认知不够清楚，并且一直都在找借口。”
“关于员工的积极性，这是人事部的问题。”
何太鲫直接打断白薇的话，并不想继续听。
白薇停了一下说：“我知道何总因为仙网三项目的事情，对技术部一直宽容，可技术部是最核心的存在，希望您郑重考虑。”
“嗯，你下去吧，暂时按照他们说的做。”
何太鲫有点敷衍让白薇离开，自己拿着手机发微信，他就说怪不得下午没看到她人影，原来去了翼天科技。
想着就觉得有点不太舒服，那个齐嵩明明有更多的选择，最后还是选了他们。
要说没有猫腻，打死都不信。
男人最了解男人。
办公室外面，向卿刚放下手里的工作，她看到微信有未读消息。
打开一看，淡水生物：“哟，今天又去翼天科技了？”
向卿抬头看了一眼办公室，回复：“去工作。”
“我没说你不是去工作的，解释什么？”
她发了一个打人的表情包过去：“昨天晚上你在我脸上画东西的事情，我还没跟你算账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