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已经知道了,向卿没想到传得这么快,她老实承认:“嗯,那天我妈把那个相亲男叫到家里了,我一时气不过。”
她简单说了一下那天的事情,以为回去真的能好好谈谈,没想到却是这样的结果。
何丽丽气得火冒三丈:“我早就说了你那个三姨妈不是个好东西,老是挑拨你妈跟你的关系,如果不是那个老太婆,你会变成这样?”
“我知道,但是我妈不信,我也没办法。”
“那个老白莲花就是看不惯你好,以前你成绩压过你表妹,现在可着劲儿想来打压你,太不要脸了。”
向卿一直听着好友打抱不平,随手泡了一壶茶,嘴角微微上扬:“好了,我现在已经搬出来了。等我妈更年期过去,也许会好点。”
“你忘记上次你也是搬出来,最后什么结果?你妈绝对忍不了一周,就会来找你搬回去,还是一哭二闹三上吊,逼着你住不下去。”
“她不知道我住在哪儿。”
“卿卿啊,你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脱单,要不要我给你介绍几个?”
“算啦,你身边都是五百强精英,我这样儿的私企小主管,还是不要去凑热闹了。”
向卿喝了一口茶,灵机一动:“丽丽,你说我随便找个人假结婚怎么样?”
“你疯了吧!除非对方是个GAY,愿意跟你在一起形式结婚。”
“那也可以啊。”
向卿觉得没什么不可以的,各取所需,完成各自人生的任务,互不打扰,各自安好。
她现在对爱情没有任何期望,陈女士的焦急她明白,可她没办法勉强自己随便找一个男人结婚,生孩子,生活一地鸡毛,最后行尸走肉一样活一辈子。
她宁愿一个人。
可父母不会理解,如果能理解的话,就不会出现今天这样的情况。
“如果你真的决定了的话,那我身边还真的有这样儿的,你们可以接触试试看。”
何丽丽从大学开始就是她的室友,后来阴差阳错,两人关系一直密切保持了很多年。这大概是她人生最幸运的地方,有个好朋友一直在身边支持她。
“那我帮你筛选一下,到时候约时间。”
何丽丽最了解向卿的情况,逼到这份儿上,是她早就疯了。
最后语重心长的叮嘱:“那个药你最好不要经常吃,保持心情舒畅,如果觉得无法控制,你就给我打电话,我没接的话就一直打,千万不要想不开。你要是死了,我会很伤心。”
“好啦,我知道了。”
向卿挂断电话,抬手又添了一壶茶,手边还摆了一碟小点心。
一双大手一点不客气的伸过来,抓了一半小饼干走,他像吃花生米一样抛着吃:“中午吃什么?”
“你能不能换一句?”每次看到她都这么问,好像她是他妈一样。
“晚上吃什么?”
向卿喝着茶没理他,高压锅已经炖上了番茄牛肉汤,再过半个小时基本就可以吃了。
何太鲫厚着脸皮自己去拿了一个杯子,也学着她倒了一杯慢慢喝,不过花茶的味很淡,说不出来是什么味道。
他看了一眼透明的茶壶,看着还挺赏心悦目:“泡的是什么?”
“花茶。”
“怎么还有大枣?”
“补气血,治疗月经不调。”
咳咳,何太鲫连忙把杯子放下,把碟子里最后一块饼干吃了。
他偏过头:“你要找人假结婚?”
向卿放下杯子:“偷听别人讲话是一种不礼貌的行为。”
“你说得这么大声,我难道把耳朵堵着?”
“那你可以装作没听到,也不要问。”
向卿有些烦,端着杯子去了沙发上坐下,拿了遥控器打开电视。
何太鲫转动着轮椅过来:“我只是友好的提醒你,愿意跟你假结婚的男人都是不怀好意的,说不定是家暴男,甚至想要分你的财产。”
“我一穷二白没有什么财产。”
他看了她一眼,点头说;“看得出来。”
向卿刷的一下站起来:“何太鲫你是不是故意跟我过不去,老打击我有意思吗?从小时候你就一直阴魂不散,到现在一点儿没变。”
“彼此彼此,要知道我每次考试,最怕的就是知道你的分数。给我天真单纯的学生时期,着实造成了不可磨灭的心理阴影。”
她忍不住笑了笑:“那是你技不如人,怪谁?”
看到她笑了,何太鲫磨磨蹭蹭说:“说真的,假结婚不是好办法,百分百就是骗婚的。”
“我找个同性恋结婚还不行吗?”
何太鲫忽然闭嘴,说:“这个办法可以。”
“所以,麻烦你不要再叽叽歪歪跟个娘们一样。”
说完话,向卿听到洗衣机响了,走过去晾衣服。
被称作娘们儿的何太鲫气得心口痛,他这是好心,谁知道还不领情。
他看了一眼茶几上的杯子,拿过来喝了一口,最后又不动声色的放回去,还不解气,他干脆直接喝光了。
“何太鲫!你在做什么?”
男人后背一个激灵,转动轮椅麻利儿的回了次卧,外面响起某个女人气坏了声音,他嘴角勾了勾。
嗡嗡,电话响起。
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最美的女人,抬手接通:“喂,妈!”
“小鱼,你最近缺不缺钱用,妈妈给你转点钱好不好?你那个不负责的爹居然用这种办法苛刻你,你放心好了,妈妈有钱。”
“不需要。”拒绝得很干脆。
电话对面的女人顿了顿:“小鱼,你叔叔有个兄弟的女儿很优秀,长得也漂亮,也在A市,你们要不要出来见面吃个饭聊聊?”
何太鲫眼眸微眯:“行啊。”
“真的?”
电话对面的女人言语惊喜,面膜都差点掉了:“小鱼说定了哦,你必须要去,我这就跟你叔叔说一声,到时候,我们一家人就能在一起了。你叔叔还一直念叨让你去公司上班帮忙呢,你弟弟也一直吵着要见你。”
听到一家人三个字,何太鲫脸上的表情敛了敛,电话挂断以后,他靠在轮椅上看着桌子上的药,眼神有些飘忽。
果然,没多久,他的电话就响起来了。
电话对面的中年男人直接用吼的:“何太鲫,你是不是真的要选你妈那个野男人介绍的女孩儿?那个野男人选的有什么好,你是我儿子,将来要继承我的公司,不准跟那边走得太近听到没有?”